之前那一点小插曲,丝毫没影响漓州百姓祭江的热情。
当然,除了那些上供的百姓,还有几艘小船在江面上来回划动,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今日参与搏头彩的一共有五个人,赵、王、吴三家的人都支撑不住爬上了竹筏,苏家大小姐也回去了,那越家的人却没了踪影,旁人被苏家拔得头筹的消息吸引了注意力,越家的人却不会忘了这件事。
苏梨看着江面等着,不多时,有护卫敲了房门进来,他正要说话,被苏梨抬手制止。
“我有重要的东西落在州府府上了,劳烦王爷派人回州府取一下,找陆将军便是,他知道我把东西放在何处。”
苏梨对那护卫说,手却沾着茶水在桌上写道:可是在江中抓到一人?
那护卫诧异的看了苏梨一眼,随即回答:“是!”
“快去快回。”
楚凌熙命令,护卫转身就走,苏梨又道:“那东西于我来说很重要,但在别人眼里也不过是些小玩意儿,最好莫要惊动州府大人,以免兴师动众。”
这些护卫是当初楚凌熙离京之时,先帝留给他的亲兵,自是立刻懂得苏梨的言下之意是让他们先去州府找陆戟商量此事,最好避开州府的人。
“属下明白!”
护卫走了以后,包间安静下来,楚凌熙脸色难看,想问苏梨什么,又担心被人听见,只将眉头拧成麻绳。
苏梨帮楚凌熙倒了杯茶:“王爷先喝杯茶消消气,莫要再为苏老爷的事动怒了。”
待楚凌熙接了茶杯,苏梨又在桌上写下:王爷放心,定护你无忧。
苏梨写得飞快,没有丝毫停顿,可见心中十分自信,楚凌熙端着茶杯顿时有些喝不下去,犹豫了半晌叹息道:“阿梨这些年,怎地染上这样多的男子气概,快让本王自惭形秽了!”
“……”
王爷,你的言下之意是在说我不像女子,像糙老爷们儿吗?
苏梨无语,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正沉默着,包间的门再度被敲响。
“谁?”
苏梨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人已起身准备去开门,门外的人却没有应声,苏梨顿时凛然,四下搜索了一下,没发现什么趁手的东西,便抄起脚边的矮凳紧盯着门口,同时冲楚凌熙递了个眼色,示意他躲到自己身后。
“……”
楚凌熙一言难尽的站起身躲到苏梨身后,这才装作一本正经的开口:“进来!”
门应声推开,苏梨只看见一件墨色衣衫,腰带上用银丝绣着双龙戏珠,裹着来人遒劲挺拔的腰肢。
来人不是穿的侍卫的衣服!
苏梨脑子给出判断,等不及看清来人的脸,便将手里的凳子用力掷了出去,然后还要补上一脚,被人一手捞着腿,一手箍着腰压到了桌上。
“你想谋杀亲夫?!”
耳边炸开咬牙切齿的低吼,苏梨看见楚怀安怒得铁青的脸。
“……”
侯爷,我说这是个误会你信不信?
“谨之,其实……”楚凌熙想解释,被楚怀安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你给我闭嘴!”
“……”
楚凌熙默默扶额扭头看窗外的风景。
包间门没关,楚怀安就着这个姿势把苏梨压在桌上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好几日不见,一见面就这么亲昵,苏梨不打自在,干巴巴的提醒:“侯爷,小心伤口裂开。”
“你刚刚抡起凳子砸我的时候怎么不担心我伤口裂开?”
“我……没认出侯爷。”
苏梨心虚的解释,楚怀安的脸更青了:“才几日不见你就认不得我了?”
“……”
侯爷,我不是那个意思。
怕越说越乱,苏梨索性不开口了,楚怀安一口气堵在胸口发不出来,心脏酸酸的胀胀的,难受极了。
“谁让你出来的?你脚好了吗?”
语气虽然恶劣,却是实打实的关怀,苏梨连忙点头:“好了!”
你好了就到处乱跑,也不知道关心你未来夫君的死活,真是没良心!
楚怀安腹诽,却是抱着苏梨不舍得撒手。
今日他媳妇儿穿着一身红衣,真是面若桃花,漂亮极了,抱在怀里更是身娇体软,再舒服不过。
楚怀安手上微微用力,把苏梨抱得更紧,不由分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将胸口的火气全都撒到楚凌熙身上:“小熙子你离京才几年,就不知道男女有别该守什么礼数了吗?阿梨很快就要嫁与我为妻,以后就是你的嫂子,你擅作主张带她出来,若是被有心之人看见,岂不是要毁她的名声?”
楚怀安与楚凌熙同岁,楚凌熙其实还长他一个月,他却仗着人家脾气好,一直没大没小叫人家小熙子。
被他这么一说,楚凌熙不由得失笑:“我不过是看阿梨这几日闷得慌,带她出来散散心,谨之何至于说得如此严重?”
本来楚怀安自己就是个极不守规矩的人,这会儿却拎着规矩挑楚凌熙的毛病,自是违和的很。
“带她出来散心你也该事先知会我一声,你知不知道我发现她不在房间,差点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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