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褪落,楚怀安的眼睛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他有些忘了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只能看见苏梨怯生生的眼。
“我……我怕疼。”
苏梨结结巴巴的说,她是真的怕,只是强撑罢了。
楚怀安突然心疼起来,吻了吻她的眼角问:“陆戟没做到最后吧?”
苏梨醉成这样,自然不能回答他的问题,楚怀安又在苏梨唇上咬了一口。
草!老子才不会趁人之危输给他!
楚怀安喘着气躺到一边,忍得发疼,偏偏苏梨还在一边懵懂的看着他问:“你不要我了吗?”
你丫要了老子的命了喂!
楚怀安在心里嚎了一声,用被子把苏梨裹成蚕蛹,隔着被子狂蹭了几下,恶狠狠的威胁:“要!成亲以后要得你下不来床!现在给我睡觉!”
“哦。”
苏梨本来就困了,加上醉意,很快睡熟。
可怜楚怀安呼吸平复以后,又冷又那啥不满,还不敢把苏梨从被子里放出来,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变成禽兽,熬到半夜终究还是熬不住,自己穿上衣服悄悄回了自己房间。
宿醉一夜,苏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从床上坐起来后整个人的脑袋都是空的。
低头看见自己衣服都扒光了,胸口还有一小块儿可以的红痕,苏梨惊了一下,然而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昨天喝醉酒以后发生了什么。
枯坐了一会儿,苏梨穿好衣服起床,让丫鬟送热水进来准备洗漱,叠被子的时候却看见被子上有一块湿濡的印记。
这是什么?
苏梨伸手想摸摸看,一个嘶哑的声音传来:“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
苏梨面不改色把被子叠好,到底男女有别,她也不好和楚怀安讨论这个。
楚怀安的脸色很不好,唇也苍白得几乎干裂,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
“侯爷你染风寒了?”
“唔。”
楚怀安哼了一声,目光在那床被子上打了个转。
“怎么突然生病了?喝药了吗?”
苏梨低声问,还记得他不爱喝药的事。
“昨晚没盖被子,就病了,出一身汗就好,不碍事。”
这就是不想吃药的借口!
苏梨想劝他两句,回头看见楚怀安顶着一双明显睡眠不足、布满血丝的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
“你还记得昨晚喝醉酒以后发生什么了吗?”
楚怀安问,苏梨立刻警惕起来,上次楚怀安说她喝醉了和陆戟唱了一夜的歌,这次她喝醉了以后不会又害得楚怀安感染风寒吧?
苏梨暗暗揣测,不知道自己又干了什么,不敢轻易答话,楚怀安被她的沉默勾得一颗心悬起来。
他回去以后整个人就清醒了,想到楚凌熙那个时候跑回京亲苏唤月,被苏唤月赏了一记大嘴巴子,再想想自己这轻佻孟浪的行径,只怕要被游街示众了。
看人家喝醉了就耍流氓,真是无耻小人!
楚怀安悔得不行,他要是咬咬牙狠狠心把这小人做到底,被打被骂他也认了,偏偏他关键时候赌那一口气,悬崖勒马没做到底,这可就冤枉了。
两人各怀心思,对视的时间稍有点久,楚怀安鼻尖一痒,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
“侯爷你先坐,我让人泡壶热茶来。”
苏梨招呼着,态度还算恳切,楚怀安用生着病不大灵活的脑子大胆猜测了一下,觉得她多半是记不得那些事了,于是在作死的边缘试探。
“别岔开话题,好好想想你昨天喝醉以后都做了什么!”
他故意板着脸严肃起来,果然看见苏梨眼底闪过一抹心虚,顿时更有底气了。
“我……记得我好像在水池里看到两条大锦鲤。”
苏梨迟疑着说,她后面的记忆就相当混乱了。
一听那个水池子,楚怀安就火冒三丈:“你那是看锦鲤吗?我看你是想跳下去当锦鲤!”
“……”
苏梨默默挨训,楚怀安还不放过她:“看完锦鲤然后你还记得吗?”
苏梨隐隐约约模模糊糊记得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大得体的话,小心翼翼的看了楚怀安一眼,楚怀安的脸黑下去:“看我做什么,说!”
“难道……我借酒轻薄将军了?”
楚怀安拍桌站起来:“你丫轻薄老子了,抱着老子又亲又啃,还想装失忆不认账是不是?”
“……”
苏梨对他说的,大概记得一半,便默认为这大体都是真的,心虚的垂下头去。
楚怀安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了。
不是因为苏梨记不得,而是因为她记得,那时她醉酒以后,想到的人是陆戟!
吼完,楚怀安剧烈的咳嗽起来,苏梨忙上前帮他拍拍背,好不容易止了咳,楚怀安扭头看着苏梨,眼睛因为咳嗽而发红,莫名的有些委屈。
“侯爷……”
“下次喝醉了,你最先想到的人应该是我,记住了吗?”
“哦。”
“不止下一次,以后每次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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