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抓紧被子不放,气恼的声音闷闷地传出:“不要跟我说话,让我自己待着!”
楚怀安得了便宜,哪里会听她的话,把人从被子里刨出来抱进怀里,抓着她的手轻轻揉捏:“手酸了?”
“……”
苏梨咬着牙不说话,脸红得能滴出血来,手酸不酸他心里没点数吗?
楚怀安爱极了她这害羞的模样,在她脸上偷了记香,讨好的保证:“下次我快一点。”
“闭嘴,没有下次了!”
苏梨低斥,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
她却不知道男人的劣性,这事一旦开了头,那便是食髓知味的,哪里能没有下次?
楚怀安翻身撑在她脑袋上面,眉眼弯弯,含着融融的暖意,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唇,目光颇为不怀好意:“好,那以后不用手,用……”
苏梨受惊的捂住唇,恶狠狠的瞪着他:“下流!无耻!”
楚怀安脸上笑意更深:“阿梨,你好像还没擦手。”
“……”
楚怀安最终被苏梨踹下了床,赶出营帐。
那天整个军营的将士都发现平日冷面冷心的将军破天荒的笑容满面,叫人如沐春风,随后众人就苦不堪言,因为将军跟打了鸡血一样精力充沛,带着他们进行了一天魔鬼训练,身体差点没累垮架。
第二天大军要开拔突袭,楚怀安晚上没闹苏梨,耐心的帮她按摩熏蒸以后,靠坐在床边守着苏梨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楚怀安和陆戟一起给众将士打气践行,然后开拔。
因为药效,苏梨睡得很熟,醒来时发现自己不在床上,在马上。
今天天气很好,阴天,凉风习习,苏梨睁开眼睛趴在楚怀安肩上没舍得动,然而楚怀安还是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状态变化。
“醒了?”
楚怀安问着轻夹马腹,微微加快速度,苏梨伸手环住他的腰:“你不是要去打仗么,怎么把我也带上了?好危险啊。”
她刚睡醒,声音软软糯糯,很是娇憨,听得楚怀安身心愉悦。
“无妨,无论发生何事,我都可以护你周全。”
“我不会让你分神打扰到你么?”
“你不在,才会让我分神。”
楚怀安低声回答,苏梨歪了歪脑袋,只看见他习惯紧绷的下颚,看不到他的表情,自己心里却很是开心。
“以后我们成了亲,你还会说这么多甜言蜜语给我听吗?”
“你喜欢听吗?”
“之前不喜欢的,觉得很羞人。”苏梨认真的说,随后两只手环得更紧:“但这几天听习惯了,觉得很好听,就想一直听。”
“好。”
“好什么?”
苏梨明知故问,楚怀安腾出一只手握住苏梨的,缱绻至极的承诺:“以后一直说给你听。”
苏梨回握住楚怀安的手,心里绽开一朵又一朵花。
原来被这人捧在手心里宠着疼着是这样美好的感受啊,难怪当年她会情不自禁。
大军行进了两天,中途没有遇袭,楚怀安先派了一小股人进城,烧了城里的粮仓,引起城里的骚动,第一座城攻得实在算得上是轻而易举。
进城以后,大军修整两日,按照之前的安排,由楚怀安麾下四员大将分四路同时进攻,楚怀安则以此为据点坐镇,调兵遣将。
战报传来的速度很快,几本都是捷报,一年前的大战胡人受到重创,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元气,楚怀安带的兵又个个勇猛过人,几乎是长驱直入。
胡人似乎也自知命数已尽,城破以后便不再抵抗,缴械投降。
短短十日,四军已攻破五座城池,有上万胡人投降。
这些俘虏陆陆续续被押送回边关,一个月后,大军集结于忽伦王城外,边关一共有十五万驻兵,楚怀安带了十万,陆戟留了五万防守。
这情形和一年多前完全逆转,当初胡人以十万大军压境,如今楚怀安则直接一路高歌,带着十万大军杀到忽鞑的王城。
一旦城破,胡人之地,将成为远昭地图上的一个版块,忽伦王室也将成为史书上才存在的东西。
楚怀安没有立刻攻城,而是让人在城外驻扎。
这次大战之前楚怀安就三令五申,攻城以后,任何人不得欺辱城中百姓,不得掳劫城中财物。
所以和亡灵之战不同的是,这一场大战,少了许多无辜的冤魂,更像是一种纯粹的复仇,向胡人一族讨还数万边关将士的血债!
驻扎当夜,楚怀安下令犒赏三军,众人就在囫囵王城外面堆起篝火,喝酒吃肉。
这次大战准备充分,粮草充足,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楚怀安难得陪着一众将士喝了点酒鼓舞士气,苏梨悄悄倒了三杯酒祭奠当初那些将士的亡灵。
如今,他们可以安息了。
楚怀安的酒量很好,但也架不住被众人轮番敬酒,很快微醺,怕醉酒误事,他及时沉下脸喝止众人。
回营帐以后,苏梨却知道他醉了。
“阿梨,这场仗马上就要打完了,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去成亲了,你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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