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
楚怀安弯腰想看看苏梨的腿,苏梨趁机抱着他的脖子翻到他背上:“不用看了,夫君你背我回去,我的脚就一点都不疼了!”
“……”
犹豫了一会儿,楚怀安抬手在苏梨臀上拍了一下,三分无奈七分宠溺:“下不为例。”
“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苏梨趴在楚怀安背上坚定的发誓,楚怀安没有再跟他计较,一手托着她,一手拎着楚瓜往山下走去。
“夫君,回去以后你教瓜瓜习武吧,以后他要一个人行走江湖,没点武艺防身万一被人欺负了可怎么办呀?”
“好。”
“你也教悦儿一点武功吧,这样以后就算我们不在了,她也不会被人欺负。”
“好。”
“你怎么想都不想就说好啊?万一娘反对怎么办?悦儿可是姑娘家,舞刀弄枪的以后找不到婆家怎么办?”
“找不到逍遥侯府也能养她一辈子!”
楚怀安语气里带了怒意,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苏梨忍不住笑起来:“我只是随口一提,还没到悦儿找婆家的时候,你怎么就气成这样了?”
“……”
下山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天气转凉,夕阳将天边染出大片大片灿烂的晚霞,借着徐徐的晚风,苏梨凑到楚怀安耳边低语:“夫君,不然我们再给悦儿生个弟弟吧,这样以后就有两个人替我们给她撑腰了。”
“好。”
楚怀安惯性的回答,下了几级台阶之后猛然顿住:“不好。”
“为什么?”
苏梨诧异,她原本以为楚怀安会很同意这件事的。
“我说不好就是不好!这件事以后也不用再说了!”
楚怀安严词拒绝,背着苏梨飞快的下山,回去以后,亲自摁着苏梨给膝盖做了艾草熏蒸,又按摩了一遍才罢休。
两人到金云寺为楚瓜求佛的事很快传到楚刘氏耳中,楚刘氏又是心疼又是欣慰,终于彻底打消了对楚瓜的成见。
因为头上有伤,苏梨被迫待在家里养伤不能出门,第二日,张枝枝顶着一双肿得跟核桃似的眼睛扑进了苏梨房间,哭得惨绝人寰,有那么一瞬间,苏梨以为顾炤酒后乱性,毁了这姑娘的清白。
“你别光哭,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好帮你出谋划策。”
苏梨揉着眉心说,被哭得脑仁发疼。
张枝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汪汪的看着苏梨,最后丢出一记惊雷:“顾炤要成亲了!”
“……”??
顾炤要成亲?跟谁?
苏梨整个人都是懵的,张枝枝打开了话匣子,一个劲的控诉:“他真是太没有良心了,我为他蹲大牢,为他担惊受怕,他倒好,趁着我含冤入狱的时候,偷偷去定做喜袍!!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么绝情的男人!”
“含冤入狱?你犯了什么罪?”
苏梨跟不上她的思维,张枝枝一听更委屈了:“还不是那个姓赵的,我去作证,他说我擅闯大理寺,就把我关起来了!结果我刚刚听见那些狱头交头接耳,说他根本就是假公济私,嫌我吵,怕我烦他!”
苏梨:“……”
这个倒是有点像他的作风。
默默替张枝枝心塞了下,苏梨回到正题:“你说顾炤要成亲了,新娘是谁?”
苏梨不问这话还好,一问,张枝枝又崩溃了。
“阿梨,为什么顾炤喜欢仁贤郡主的事你不告诉我?呜呜呜,现在全城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话,我以后要怎么出去见人啊!!哇~~”
“你的意思是顾炤要娶仁贤郡主?”
苏梨抓住张枝枝的胳膊,声音忍不住拔高,泄出一丝激动,张枝枝反倒收了声,只看着苏梨一个劲的掉眼泪:“阿梨你果然是知情的。”
“我虽然知情,但也知道得不算多,而且就算我事先告诉你,你就会轻易放弃了吗?”
当时顾炤和岳烟的情况不明,她贸然劝阻张枝枝,也说不清到底是好是坏,还不如就这样顺其自然的发展。
张枝枝语塞,苏梨虽然没劝她,但温陵不知道苦口婆心的劝过多少回,她何曾听进去半个字?
“可他也不能扭头就娶别人啊,这不是往我心上捅刀子吗?”
她向来大大咧咧,这次是真的伤心了,苏梨也知道她是认真的,拿帕子帮她擦泪:“他那样的人,哪里懂得在乎别人的感受,你早些放下也好。”
张枝枝拿着帕子摁鼻涕:“我想过他不会喜欢我,但我没想到他的心上人还活着,他会那么温柔的给心爱的人喂水,会那么精心的为心爱的人筹备婚礼,他对所有人都是冷冰冰的,可在他心爱的人面前,他温柔得不像话!”
这种落差往往才是最伤人的。
苏梨经历过,所以比其他人更懂张枝枝现在的感受。
“他对一个人专一,不是恰恰证明你的眼光很好没有爱错人么?”
“可他爱的人又不是我!”
“那你就不要继续喜欢他,换一个人喜欢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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