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还没落,身子整个人就落入了一个怀抱。瞬间,一股熟悉的淡淡橘香味笼罩住了她整个人。这个味道,是自己一直很喜欢的那个橘香的洗衣皂的味道。除了自己,还有谁会用?
覃晴先是一怔,接着伸手想要去推他:“你放开我!”
“你别动!”头顶传来陆行一声低喝,声音中带着一丝明显的怒气。
他这一声,直接让覃晴全身一抖,下意识地收回了手,抬起头看着他。
陆行却根本没看她的眼睛,而是仔细地上下打量着她。打量完了之后,他又伸手将她拉着转了半圈。
覃晴被震住的思绪这会儿回归了大脑,自己干什么这么听他的话。察觉到自己的手还被他握在手里,还被他这样转来转去不知道干啥,她连忙转身想要抽出手:“你,你在干什么?”
他的手却握紧了,眸子迎上了她的眸子:“有没有哪里疼?”
覃晴抽手的动作顿住了:原来他是在确认自己有没有受伤吗?覃晴的心念一动,一时之间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往外跨了一步,微微撇开了视线:“我,我没事。就是烧火的时候被呛到了。你,你松手!”
“你是笨蛋吗!烧火烧着烟了还不知道跑知不知道多少火灾里面,很多人都是被烟呛死的!”下一秒,陆行握着她的那只手将她往回一拽,一只手扶住了她的后脑勺,“你没事烧什么火?”
覃晴被陆行这样一吼,她心底不由自主一阵委屈泛上来:“上了一天班,回来我就想好好吃顿饭。他们又不准我出去,我又不敢杀鸡,好不容易想到了做叫花鸡,用泥巴把它包起来烤好就行了。我好不容易把柴点燃了,那个鸡又一直在动。我好不容易把鸡给敲晕了,正准备给它包泥巴。结果,那个柴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开始冒烟了。我想着把火烧起来可能烟就没了,谁知道它会越来越多。我想带着鸡跑,鸡又不见了!我也不想这个样子的啊!我就想吃个鸡,我都一天没吃肉了。”说到最后,她一把抽出自己的手,背过身去,低下头去,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着。
“你啊,说你是个笨蛋,还真是个笨蛋。”一双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将努力想要挣脱的她扳回来,用力地按进了自己的怀里,“平时那么聪明的一个人,都知道‘顺手’给我留下一杯橘子汁了,怎么不知道‘顺手’把那只处理好的鸡给带走呢?”
还有这种操作?覃晴的哭声在那一刻顿了一下,仰着一张花猫似的脸看向他,打了一个嗝后,她撅着嘴推了他一把,让自己脱离了他的怀抱:“谁给你留下橘子汁了,我那是冲多了放在那里的。再说了,我一个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青年,怎么会做顺手这样的事情。”关键是,我顺手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把鸡煮好啊。
“走吧。”陆行的笑声忽然从头顶移开。
覃晴抬起头来:“什么?”
陆行从冰箱里取出了中午那只鸡,转过身来,打开了厨房的小门,闻言回过身来,冲着她微微一笑:“做,真正的叫花鸡。”
而另一边,郑哥接到了小刘的电话:“郑哥不好了。覃晴被陆行带走了。”
郑哥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啊,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陆行又把覃晴带回来了。”小刘回答道,忽然觉得说得不够清楚,“对了,陆行还拿着一只鸡,他们好像在说要做叫花鸡。”
郑哥直接挂断了电话:蛇精病啊。
第26章 一点点红
因直播突然断掉跑到官微下询问的观众们收到开播提醒,纷纷涌了回来,突然发现这个画风好像有点儿不认识了。
刚才的烟已经消失殆尽了,仿佛刚才就是一个幻觉一样。而亮如白昼的院子里,陆行和覃晴坐在石桌旁,居然还互相平和地交谈了起来。
陆行左手提着鸡,右手就在鸡肚子里面抹着:“先将这只鸡用盐和黄酒等等材料在鸡肚子里抹均匀,将它放在一边,稍稍腌制一下。来,把那个猪油再端给我一下。夏天,猪油不会凝结成块状的。”
覃晴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盐,在桌子上找了一阵,眼睛一亮,打开一个瓶子递过去:“喏,猪油。”
“倒在我手上。”陆行习惯性地摊开右手。当那“猪油”入手时,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鼻子再动了动,连忙喊道:“停住,你说这是什么?”
“猪油啊。”覃晴一脸坦然,“不是你说的吗,这个天气猪油不会凝结的。”
“那是蜂蜜。这个才是猪油。”陆行无奈地抬了抬下巴。
覃晴端起了他刚才指示的真正猪油,对比了一下,十分委屈地小声道:“明明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嘛。”
就在她旁边的陆行听见了她的嘀咕,嘴角轻勾:“这鸡本来是要抹点儿糖的,但其实用蜂蜜也是不错的。不是有一道蜜汁烤鸡吗?那个就会用到蜂蜜。”
“观众朋友们,刚才你们一定认为我是不会做饭所以弄错了猪油和蜂蜜对不对?”听到陆行这话,覃晴瞬间浑身一抖,右嘴角往上抬,微眯右眼,伸出一只手指轻轻摇了摇,“我这其实是煞费苦心啊。猪油和白糖一直是叫花鸡的传统做法。但是越来越多的研究表明动物油吃多了不好,糖也不宜过分摄入。我就想,用什么可以代替呢?突然,我脑袋里灵光一闪,就想到了蜜汁烧鸡。对啊,我们叫花鸡也可以创新健康啊!鲁迅大师曾经说,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人生就是要用于尝试新的挑战,这才是我们年轻人应该有的精神,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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