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海自知琯夷醉酒之后无德无形,加之他向来惧怕李成忱,亦起身告辞。
初一道:“我与初三去送信。”
“要去你去,我还没有吃饱呢。”初三啃着一个鸡腿抱着酒壶就是不撒手,一枚石子弹在了他的胳膊肘上,疼得他龇牙咧嘴怪叫,“初二,你什么时候和他狼狈为奸了?”
无人应答,初一趁他不妨拎着他的后领直接把他提了出去,低声道:“不要命就继续待着,我不拦着。”
“老大,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慢慢吃。”
琯夷软软靠在李成忱身上,含糊不清嘟囔着说着什么,他用瓷勺装了鱼肉米饭喂到她唇边,“你还未吃东西,饿了吗?”
她闭着眼睛遁着本能张口便含住了勺子,他往外抽了抽没有抽出来,哑然失笑,手指轻拍了一下她的脸颊,“松口,磕到牙。”
“还要。”
他耐心细致的喂了她小半碗饭,一碗鸡汤,小松子无语问苍天,小姑奶奶,你生病受伤时公公要喂你吃饭,现在公公生病受伤了还要喂你吃饭,你究竟有没有一点良心不安呢?
“公公,你都没怎么吃东西。”
“撤了吧,我不饿。”
“是。”小松子收拾完桌案上的碗碟摇头无奈的关上了房门。
李成忱半搂着她扶到了床榻上,手腕上隐有淡淡的血迹渗了出来,有些疼痛,正欲重新清理包扎,琯夷蓦然从身后环住了他,“怎么了?”
“我要推倒你,不能走。”
“又说傻话。”
她跪在床榻上,埋在他脖颈间,小手自前襟处灵巧的探了进去,他按住她不安分的手侧目望着她漆黑点墨的眸子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乖乖回答好不好?”
“嗯。”
“你心里最重要的人是谁?”
她咬了咬他的耳朵,若有似无的舔了舔,“相公啊,这还问。”
他轻叹了一口气用手臂把她箍在怀中试图让她消停一会,“琯儿,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有相公在就好。”她不舒服的挣扎了几下,李成忱力道一松,顺势便被她推到了床上,发带脱落,乌发铺了一枕,被她扯开的前襟松松开着,露出清瘦的锁骨,“你……你不许动,我也要问你。”
“洗耳恭听。”
她双腿跨坐在他的腰上,脑中迷迷糊糊想着那些风流公子都是怎么调戏美人的?对!先抓住他的双手让他不能反抗,然后扒衣服,最后直接扑上去。
琯夷摸索到他的双手费力的抓住举到了他头顶上方,奈何她的手太小委实不能制衡住他两只手的手腕,李成忱好笑的看着她摆弄来摆弄去,“我不动。”
“相公,你说你爱我。”
合着问都不问,直接命令了?
他温柔含笑道:“我爱你。”
她脸颊绯红,笑起来似初绽的桃花,低头想了想,扒拉着他腰间的衣带,“你说你想要我。”
“好。”
她眨了眨眼睛,俯身吻住了他的锁骨,舔舐亲吻往上不知餍足的吮吻着他的薄唇,淡淡的龙涎香萦绕在鼻间格外让人安心,唇齿交融之间,身体愈发炙热难耐,气息也开始紊乱。
他揽住她的纤腰往里翻转反客为主,手指沿着她的脊背下滑,她口中溢出细碎的嘤咛,身体微躬贴合着他更近了一些,一股异样的感觉让她心头空虚难耐,手指紧紧攥着他的手臂,“难受……”
“为夫也难受,你惹火上身是不是应该帮我纾解纾解?”
“嗯……”
小手顺着他的牵引在他身上触摸流连,吻沿着眉心往下一一落下,往下,往下……
……
清晨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她抬了抬眼皮,幔帐低垂,朦朦胧胧的阳光透过缝隙射了进来,脸颊蹭了蹭微凉的肌肤,灵台一阵清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以一种不雅的姿势趴在了李成忱的身上。
他上身未着衣衫,中衣不知被谁团成一团丢在了床角,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吻痕,手腕上的纱布松松挂着,隐有干涸的血迹,她……她昨晚到底都做了什么?!
貌似是喝醉了,完了完了,她一喝醉就有些不受控制,丢人就算了,怎么……怎么会这么不知分寸,不对不对,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不对不对,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成忱生病受伤需要人照顾她竟然还这么对他,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小心翼翼的起身却被一只手揽在了怀中,她赶忙赔笑,“相公,你醒了?”
“嗯。”
“昨晚……昨晚我有没有做什么丢人的事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他绕着她垂在他胸口的一缕乌发挑眉道:“你说呢?”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你说你要推倒我,言出必行。”
她乌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竟然这么厉害!平常有贼心没贼胆的事情竟然都做了?我天,太……太不可思议了,蹙眉想了想,某些模糊不清的片段一闪而过,心里窃笑,嘴上却道:“我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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