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关在房间内哭得像条狗。
附带发了一个狗狗的表情。
华寻没回他,温博发完后,删除了聊天记录。
半个小时后,房间里满地卫生纸,温酒吸了吸鼻子,开门出去:“温博,去把我的房间扫一下。”
温博正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玩游戏,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她,见她眼睛都哭肿了,只得退出游戏,默不作声地拿起扫帚去扫地。
华寻离开已经三天了,温酒虽然仍旧很难受,但生活该继续还是得继续,她每天照常上班,照常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照常看家庭伦理剧。
第19章
腊月十九那天,温酒下了班正在往回赶。快到家时,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瞟了眼,是个陌生号码。她没在意,只当是恶意骚扰电话,顺手一扔没再理会。
过了会儿,铃声停了几秒后又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还是刚才那个陌生号码。
正好是红灯,她停下车接了电话。
“喂,你谁啊?”
“我,华寻。”醇厚磁性的嗓音从电话里传入耳朵。
温酒一怔:“你怎么换号了,你不是说……”她原本想问华寻,你不是说不管号码么,但又觉得这个问题太傻,人家敷衍的一句话却牢牢记在心头,傻得天真,怕华寻厌恶,因而她及时改口,“打我电话有事吗?”
“我工作完成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可以休息了。”
“那恭喜你呀。”
“温酒。”
“嗯,听着呢,是有东西落在我家了吗?那你说,我记一下,落下了什么,我回头寄给你。”
电话里传来低醇撩人的笑声:“嗯,确实有东西落在你那了。”
温酒一本正经:“行,那你一会儿把地址发我,我给你寄过去。”
“心落在你那了,寄得过来吗?”
手一抖,方向盘打歪了,差点压了中间的黄线。
插.进耳朵里的耳机像是烙铁一般,烙得她耳心发烫。
“温酒。”华寻喊着她的名字,声音缱绻低沉,像喝了酒般,带着几分撩人的醉意,“等我回来。”
微颤的心尖似被轻盈的羽毛拂过,她抿着嘴,轻轻地回了声:“嗯。”
人来人往的高铁站内,华寻拉了拉挺括的衣领,微笑着涌入人群。
就在几分钟之前,他收到信息,不出意外的话,这次行动就能抓住大黄蜂。八年了,只要抓住大黄蜂,他父亲的仇就能报了,他也可以退出来了。
*
第二天下午,温酒正在跟学员指点侧方停车,突然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她跟学员说了声抱歉,快速走到一旁,拿出电话一看,来电显示是来自渝城的一个陌生号码,皱了皱眉,她直接挂断。
几秒后,电话再次响起,反复响了几次,她犹豫了一瞬,接了起来:“喂,谁呀。”
“温酒,是我。”
“你是?”
“顾南泽。”
温酒愣了几秒,声音淡淡地问:“哦,有什么事吗?”
“华老师受伤住院了,现在还在手术室没出来,我联系不到他的家人,也不认识他的朋友,只在他手机通讯录里看到了你的名字。”
一听到华寻受伤住院,温酒心跳都仿佛停止了一般,呼吸急促,脑子发懵,好几秒才找回声音:“严、严重吗?”
“枪伤,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看伤在什么部位。”
“枪伤”二字,更是让温酒浑身发颤,犹如晴天霹雳。
“你要不要来渝城看看,他受伤这几天需要人照顾,我明天还要回部队,有急事要处理。”
华寻受伤了,受伤了,受伤了……她脑中反反复复就是这句话在回荡。
昨天还好好的,还打电话跟她说,他工作快完成了,怎么今天突然就受伤了呢?
沉默了几秒,她回复道:“好,我一会儿就订票过去,你先加我微信,然后把地址发我。”
挂了顾南泽的电话后,温酒松开手,掌心里全是汗,整个人抖如筛糠,像是吞了一颗雪球,冷得心都在颤。
她先是用手机订了下午七点半的飞机,然后跟周阳请了个假,回到家后又急匆匆跑去陈芳家,简单的跟她说了情况,让她这几天帮忙照顾下温博。
陈芳的儿子李虎,跟温博同一个班,两个孩子平时关系很好,再加上温酒跟陈芳老公李强曾在一个公司开出租车,因此两家处得很不错。
抛开陈芳总爱给她介绍男朋友外,其实她人还是挺好的,思想虽古板传统,但为人热情。
安顿好温博,温酒简单收拾一下便匆忙赶去了渝城。
她到的时候,晚上九点多了。
是顾南泽来接的她,两人见面时,很尴尬。人流涌动的机场,两人静静地看着彼此,谁都没先说话,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几秒后,温酒败下阵来,低垂着头道:“走吧。”
“好。”
顾南泽伸手要接她的包,被她偏身躲开了,他尴尬地缩回手。
“华老师伤得不重,子弹打在了腿上,已经取出来了,只要不感染,不发炎,休息两天就能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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