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的那一瞬让墨锦感觉好像过了很久一样,平时从这种状态出来都是从预示画面走出来之后。此次没能看到预示,让墨锦在心慌之余又添了一抹凝重。墨锦再抬头的时候,甚至发觉眼前的视线有几分模糊,头晕晕的还带有几分恶心之感。
墨锦是不会像普通的凡人一般生病的,但他的这具身体,也会出问题。不过都是些小毛病,他已经习惯了,算算这次出来也够久了,看来是时候回镜花阁一次了。
这一切在皇帝眼里看来,不过是墨锦低个头的功夫,皇帝见他看过来,便笑着对他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您竟还和当年一般,丝毫未变,果然是修为高深的大师。”
墨锦也撑着笑了笑,“不过一副皮囊,变不变还在人心。”
皇帝的笑僵在了脸上,眼眸中的晶莹也涌动起来,似是要破眼而出了一般,“大师说的是,若朕还是当年那颗心,今日也不必陷入如此境地。”
“过去的便过去了,后悔也没用,思虑太多反成扰。再说,皇上此番找我,也不是为了这事吧。”
皇帝虽一直口称墨锦大师,却一直未从龙椅上起来,直到此时,才拂了袖子站起身来。
“大师果然是大师!朕还未开口,你便猜到了。”
“我自会帮你。此间的龙脉是不会断的。”
就算不是为了成价,墨锦也是要进这皇宫一趟的,原是他那镜花阁接了这皇帝的委托,来此办事。墨锦虽没能感受到预示,却也对这皇帝有所耳闻——年近花甲,却膝下无子。
“那墨锦便叨扰了。”
皇帝点头称好,背着手正欲走上前来,墨锦却已俯首作揖后转身离去了。
墨锦头晕的厉害,再不出去,恐怕要倒在那大殿上了。
墨锦走的匆忙,便没有发现他走后,皇帝盯着他身影时,那般狂热的目光。
“喂!那皇帝叫你作甚?”
墨锦不知怎的,听到于无间的声音后头更晕了,于无间的声音有些低沉浑厚,听在耳朵里,整个脑袋都嗡嗡地回荡着他的声音。
不过,他还是好心地回了于无间的话,“做生意。”
于无间又问,“做什么生意?”
墨锦真的有点烦了,回头无奈的瞪了他一眼,结果一回头却见于无间的头晃的厉害,他还刚想问于无间晃个什么,突然就眼前一黑,而后便彻底晕了。
于无间下意识地扶住了墨锦,却有些不知所措。他回头看了一眼时雨,时雨默默抱起了连垚。他又低头看脖子上的花澈,花澈闭着眼睛装死,但却没忘了打击他一下,“人是你给说晕的,你背!”
于无间:“……”
皇帝将他们几人安置在一个顶好的客房,于无间本以为背着个人走这么远会累死,却没想到墨锦会那么轻,他脖子上缠个狐狸竟也没感到有多累。
花澈听完气的龇牙,“我能有多重?老娘苗条着呢!”
于无间极尽所能地敷衍她,“嗯!你很好,很棒,很苗条!”
“嘁!”
花澈不满地晃了晃尾巴,随后跑到时雨那边去了,她宁愿看连垚睡觉也不想听于无间讲话!
也不知是因为冬天还是怎样,最近连垚格外地嗜睡,有时候甚至连饭点都错过了,时雨一度很是担心她会饿死,要不是墨锦说了没事,他真的是要急死。
皇帝派人传了御医过来,可过来的御医刚给墨锦把了下脉就屁滚尿流地跑出去了,非说墨锦是个死人。
于无间皱着眉头撇嘴,“要不是刚才他跑得快,我就一脚把他给踢出去了。”
时雨抱着连垚走过来,颇为遗憾地道,“那御医怎么走了,我还想叫他给连垚也看看呢。”
于无间没好气地嗤笑了一声,“走?我看他那是滚出去的,可别叫他给连垚看了,我都怕他给连垚诊个什么绝症出来。他竟然说墨公子死了!”
时雨听完愣住了,一时也不知开口说些什么好。
反倒是花澈反应较大,听完便整只蹦到床上去了,歪着头贴在墨锦胸口听了半天。
见花澈做出这个动作,于无间一时也愣了,他刚才只顾着贬低那个御医,却忘了他说那话的含义,而且那御医害怕的模样也不像在撒谎……
花澈猛地抬起头,狭长的狐眼都被她睁圆了,“墨锦公子好像真的没有心脉了!”
于无间和时雨皆是大惊,“什么!”
蹲坐在墨锦身旁的花澈突然看着于无间严肃地问他,“墨锦公子该不会真的被你给烦死了吧!”
于无间看向花澈那张明显带着谴责的狐狸脸,一时竟有些百口莫辩,可哪有人是被烦死的啊?
花澈看了一眼墨锦,惋惜着道,“墨锦公子不就是么!”
于无间:“……”
墨锦一醒来就见床边围了两个表情凝重得跟天塌下来一样的人,还让他有些惊讶,“你们三个怎么了?”
听到墨锦的声音,花澈也抬起了头,墨锦一看,竟然连狐狸都是一脸遮不住的沉重,他还当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时语气也被染的有些严肃,“怎么了?”
于无间是第一个先开口的,“墨公子,你不用隐瞒了,老实交代吧,你死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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