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垚也瞥了一眼,不过也是没看出那老奶奶究竟有什么门道。
时雨问,“那是谁?你指她干嘛?”
花梨笑笑,“她啊,就是当年的安知啊!”
时雨和连垚皆惊讶地张大了嘴,同时脱口道,“什么?”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时雨默默低下了头,连垚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安知见到众人看过去的目光,便走了过来,一边又叫老板添壶温茶。
“怎么,小姑娘,又在讲我的故事啦!”
花梨走过去迎了安知一阵,扶着她坐下才自己坐在一旁,开口道,“您这故事,真是百听不厌,后人听了也好勇敢些,毕竟不去做,才是真的没什么可发展的。”说着,花梨还特地瞧了时雨一眼,奈何这个不开窍的娃根本就没抬头,没看见她极深意的一眼。
连垚接收到花梨的目光,倒是还了她一记白眼!
于无间忍不住问道,“所以,您这故事,究竟什么结局啊?”
安知与花梨对视了一眼,而后花梨缓缓开口道,“那日……”
那日安知回到了天女村,用自己多年来攒下的积蓄买了药材亲自为母亲熬煮。日子也就这么平凡地过了一阵。
而后在药材用尽的时候,安知不得不又去江秋城中采买,便在那城门口看见了一张告示。
告示上写着:平安侯府世子相思成疾,奈苦寻不到梦中所念伊人,命不久矣,此生还有一愿便是再见那佳人一眼。特此通告,望各位见到这位佳人,通报平安侯府一声。
安知朝下看,那画中之人,正是曾经带妆着戏服的她。
安知一动不动地瞧着画里“命不久矣”那四个字,急匆匆地就跑到了平安侯府。奈何今日她没上妆,门口的守卫根本不让她进。
安知在门口大喊大叫地被守卫拖走好几次,最后保证了不再吵闹才被允许在门口等一会。
直等到晚上乐和郡主来看宋秋安,才把安知给带进去。
平安侯听乐和说出她的身份,忙表明了歉意,并邀请她在大堂里小坐,称世子随后就到。
安知坐在椅子上煎熬地等了许久,才看到门外走进来一个被两个侍女左右搀扶着的人,那人正是宋秋安。
只是,他眼睛上缠了一圈白色的布条。
安知心有所感,捂着嘴不敢出声,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乐和在一旁也忍不住哭着道,“秋安哥说你怕他看见你的脸,于是,于是他就弄瞎了双眼,说这样你就不会在介怀于此事了!”
宋秋安也走到了安知面前,用抖个不停地双手抚摸着安知的脸,声音里也掺杂了一丝轻颤,“是你,真的是你!我原先还说你愚蠢,明明我才是最蠢,如今我目不能视,根本就找不到你了啊!”
宋秋安黏在安知跟前不愿走开,乐和坐了一会便也离开了。走之前还跟安知讲了一句,“如今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在阻止你们俩在一起了,再没有任何阻碍了,我只求你,不要再离开他了!”
安知望着乐和离开的背影,一时也动摇了自己原先那卑微可笑的想法。
宋秋安也不管周围还有没有人,直接装作柔弱地跌入了安知的怀里,委屈道,“我不管,如今我为了你,肯定是没人要了,你若是不嫁给我,那我可要孤苦一生了!”
安知用手捏住了宋秋安的上下两瓣唇,略带责备道,“不许你这么说!”
被晾在一旁的平安侯干咳了一声,“不如就三日后成婚吧!”
安知诧异地抬头,“啊?这么快!”
宋秋安在安知怀里做作地嘤咛一声,“快什么快,你知道我都等了你多久了么!”
平安侯觉得不忍直视,捂着眼睛默默离开了。
三日后,风和日丽,二人大婚。
安知才在花梨这桌坐了一会,身后就有一人摸索着走了过来,抱住她便不撒手。
安知回头拍了一把那人不安分的手,“老大不小了,注意点!”
宋秋安听话地坐在一旁。
花梨笑着介绍道,“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世子了!”
宋秋安撇了撇嘴,不满地道,“以后介绍我,请用安知的夫君!”
安知笑着挽住了宋秋安的胳膊。
安知又看向花梨,眼底满是遮不住的笑意,“真羡慕你啊,瞧你这模样,还和当年一般年轻着。不像我们凡人啊,生老病死总不由人。对了,这次就你一个过来的么,怎么没见你家那位公子呢?”
宋秋安在安知旁边撇嘴,“生老病死不好么,咱这叫白头偕老!”
安知笑着对他道,“好!好!你说的都对!”
宋秋安也不在意她语气上的敷衍,只管笑。
花梨跟着笑笑,“我家公子身体不好,在店里修养呢!”
安知点头道,“真得多注意身体,身体好比什么都管用!诶呦,我得胭脂铺子来生意了,我先去忙了,你们聊!”
安知和宋秋安一道走了。于无间才小声问花梨,“你们的身份,还能跟凡人讲?”
花梨理所当然地答他,“当然啊!谁说妖就不能有人类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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