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花梨颓废的这些个日子中,他第一次打她面前经过,其实花梨本想提醒他一下的,这里有颗树,这颗树挡住了路,过不去会掉到崖底摔死的。但是她又怕自己是一棵树,要是自己说了话,会不会吓到他?万一他受了惊吓,不小心摔下去又怎么办?
他自然不知道花梨内心的挣扎。出乎意料的,他一跃而起,跳上了花梨的枝子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你这颗树,好奇怪哦,竟然长到了路中央!”
“是哦,我好奇怪哦!”花梨在心里默默念叨着!
花梨不敢说话,怕吓到他,也不敢动,怕颠到他。花梨努力生长,怕枝子不够结实,折断了摔到他。
他说,你怎么也不结个果子,我饿了呀!
花梨便结了果子。
他说,这太阳好晒啊!
花梨便结了许多的叶子为他遮阳。
他说,我有些渴了。
花梨便收集了每日清晨的露水,放到了他面前的一片叶子上。
花梨希望,自己不是一颗坏树,她也希望,自己能帮到别人!
他在树上坐了三年,花梨便小心翼翼把他捧在心窝窝里呵护了三年,最后,他送给她一句话。
“我是来惩罚你这颗坏树的神,我竟然对你有了感情,真是个好笑的笑话!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用三年的陪伴报你的照顾,不知可还的起你的恩情?”
花梨没说话,其实她也想说一句不用还的,但是,她怕一颗会说话的树,会吓到他……
后来,他给了花梨一道天雷,那雷声好响,闪电好亮,劈在身上,好疼……不过,好在这条路,终于不会再死人了,再也没有一棵坏树,阻挡他们前进的路了……
“我本以为自己这下死定了,结果却被公子给拾了起来。公子把我的残魂引渡到唯一没被雷火烧尽的一块木头上,而后夹在胳肢窝里把我带回到了镜花阁。那时候正逢镜花阁换门,公子便把我嵌在一块花梨木上了,之后,我便成了镜花阁的大门。”
于无间对此表示惊奇,“哇!原来你不是花梨木啊!”
花梨瞧了他一眼,“谁说我叫花梨就一定得是块花梨木了?”
而后花梨的笑容僵了一下,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她对桌上的众人道,“公子醒了,他出了镜花阁!”
时雨也跟着皱了下眉,“那我们快回去吧!”
于无间和花梨他们回到镜花阁的时候,墨锦已经出去溜了一圈又回来了。众人一进门,刚好看见他端着张纸看得正仔细。
于无间嗤笑了一声道,“呦!这墨公子不仅往家里捡活物,还捡起破烂来了!”
花梨没好气地瞪了于无间一眼,并在暗地里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于无间嗷嗷叫着后退了几步,撇嘴道,“你这丫头,性子怎么这般喜怒无常!明明刚才在面馆吃面的时候,我们还是可以互相讲故事的好朋友!”
连垚也借机跟着挖苦他道,“不管好这张烂嘴,你迟早栽在这上头!”
于无间朝连垚翻白眼,道了句,“那也比某人强,硬赖着非说在我手上栽过一回,不叫人承认都不行!”
连垚细品了一下他这话,才觉是在讽刺自己,咬着牙一回头,于无间却已经跑远了!
“反正小爷至今还没栽过,随便你怎么说!”
于无间还扯着脖子在那处挑衅,连垚被气得头上冒火,大吼一声就朝于无间追过去了!
时雨欲言又止地站在原处,看着连垚飞奔出去的身影,黯然神伤。
墨锦捏着手上的纸,朝剩下的两人摆了摆手,“你们过来,帮我看看认不认识这人。”
时雨离得近,先低头凑了过来,瞧了一眼才知墨锦手里的那纸是张通缉罪犯用的告示,可奇怪的是上面并没有画像。时雨瞧了半天,摇了摇头。
花梨也凑了过来,一看画上没图,就兴致缺缺地转头走了,墨锦伸出手拉住了她,指着告示上的那个名字给她看,“这个人叫封诗,你再瞧一眼,真的不认识么?”
花梨挠着头想了一阵,半晌才皱眉道,“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印象,前几月有个关押杀人犯的囚车打门口路过,我听着他们说的那杀人犯好像是叫封诗。”
墨锦又问,“她所杀何人?”
花梨又揪着头发想了一阵,而后才吞吞吐吐着道,“当时人多,听的不大真切,好像是因为什么婆媳不和的问题死了个婢女,那婢女具体怎么死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大家都说封诗是杀人犯。”
墨锦沉思了一会,又问道,“那封诗究竟是怎么死的?”
花梨疑惑地看向他,“没听说死了啊,不是越狱了么,这告示上写着呢!”
墨锦摇头,“不对,她已经死了。”
时雨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啊!所以,越狱是假的,因为她已经死了,不可能再越狱!”
墨锦和花梨都没说话,互相看了一眼后把眼神默默转向了时雨……
“我要杀死所有当官的!嗷呜!”
沈思源连滚带爬地在屋子里狂奔,身后跟着一团喋喋不休的黑气。一听那黑气中的女鬼说这话,沈思源简直欲哭无泪,“我不是当官的,你非缠着我不放干嘛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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