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石头盖子被打开,就是一个约莫一米多深的粪池子,不是挑粪的人根本不会往这里来。
李秋兰本想在这里好好的再次奚落徐雅一顿,没想到,却掉进了粪池子里。
“徐雅你不要脸,你故意的,你肯定是故意推我下来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故意的了,我是来挑大粪的,是你自己,没事儿站那么靠边干啥,不知道这里是粪池子啊,里面都是蛆。”
她自己说着都恶心了,更别提被人打捞上来,一身屎尿的李秋兰。
“你不得好死,你混蛋,你个挨千刀的。徐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李秋兰看着一身粪,把自己外衫和裤子脱了,哭着骂着跑走了。
徐雅哼了声,挑着粪桶,直接回了大队部,啥话没说,直接把沾了粪的粪桶放在了张德刚家的门前。
就李秋兰那尿性,肯定是找张德刚编排自己了,而张德刚也不是个好东西,明知道挑大粪不是女人干的差事,还让她去。
从商场上下来的徐雅,就不是那吃闷亏的性子。
李秋兰掉进粪池子就怨她自己,没事儿干啥要去粪池子哪里,想找别人麻烦,就别怕被人给打了回去。
李秋兰她就是自己作的,活该!
……
当天晚上,大半夜的时候,霍仟源乘坐吉普轿车从县城回来,到了村子里面,霍仟源没让车子继续往里面开。
他先下来,对着车子里开车司机后头的男人举了个礼。
“回去好好想想,今天和你说的话对你没坏处。你最近表现的确不错,这可是个好机会,我马上要调到北城去了,你要是不争取一下,等我走了,你想争取都没机会。”
“是,我知道你的意思。”
轿车里的男人叫张末,和霍仟源年龄大小差不多,但比霍仟源灵活,同一批当兵就提干了。
马上又要调到北城,看来还有不错的上升机会,而霍仟源却一直在乡下呆着。
这还是之前霍仟源在战场上给张末扛过命,张末知道霍仟源性子倔,还是亲自来找他,在自己去北城前,来告诉霍仟源,让他争取一下。
要是按照之前,霍仟源肯定没那个心思,直接就拒绝了。
但在和徐雅处对象之后,他觉着自己需要多努力点,不然真的,配不上徐雅那么好的姑娘。
“咱们俩一起走到现在不容易,你要记住一点,升不上去你就要复员。好不容易熬出来,你真想复员后一辈子呆在这小地方,回去好好想想吧。”
张末说罢,对着前面的司机招招手,就开着离开了。
轿车不是他的,是他从队里借来,特意来送霍仟源的,按照张末现在的级别,还不足够给他配专用轿车。
张末走后,霍仟源脑子里全是张末在办公室里和他说的话。
他在乡下呆的时间太久了,导致很多东西都与外面城里的产生了落差,一些先进的东西没掌握好,必须要回到学校里重修。
张末说了两个方向,建议他去学习,进修一段时间,直接去营区里任职,勤恳努力,往上爬。
一个就是往特战兵训练方向转,因着霍仟源本身就有那个能力,当年差点就被挑选走,是霍仟源自己把好机会让给了一个李长鹤的人,要是现在他去的话,肯定也是可以的。
两个方向,他在深思熟虑,去营区的话需要心思细腻,能忍的人,而他不是那种人。
思来想去,还是觉着不适合,倒是特种兵作战部队比较适合他,但依旧会涉及到官场,不过,方向不同,跟的领导不同,至少没那么营区讲究。
但不管咋说,他头两年,必须去学校里进修,把这几年忘掉的知识给补回来。
霍仟源回到家,发现徐雅那屋的油灯还亮着,在门口站了会儿,徘徊许久,不敢进去。
正要脱衣服睡觉的徐雅,听到门口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是霍仟源回来了。
仓促把衣服穿好,又披了外褂子,徐雅直接推门走了出来。
“还没睡。”
霍仟源望着徐雅那张白白净净的小脸,努力带了点笑,问着。
“没呢,我一听就知道是你的脚步声,咱们去枣树底下说话,仟慧睡着了,刚才我俩还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徐雅往枣树下走了几步,枣树接的枣子早被打光吃净了,可枣树上依旧寒蝉在喳喳的叫个不停。
“遇到什么事儿?”徐雅瞧着霍仟源不说话,轻声询问着。
今日他走的着急匆忙的,难道是真的遇到事儿了?
“小雅,要是我需要出去进修一段时间,你还会等我吗?”
霍仟源不确定的问。
他觉着,自己在和徐雅结婚前,必须把自己的情况告诉她,成不成,都不能欺骗人。
徐雅点了下脑袋,思忖会儿,“你什么时候去?要是走的着急,咱们的婚事就提前,我跟你提前领证。”
关于霍仟源进修的事,徐雅前世没注意,但今生的她可是重生过的,上一世,在她每夜晚上想起孩子,想起霍仟源,想起在楼溪村的知青生活点点滴滴时,隐约能猜测到,当年在霍仟源身上肯定有晋升的机会,只是他不确定要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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