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渊望着眼前的信,沉默了片刻,忍不住磨了磨牙。
小李子已经备好了马车,见太子又坐回了原处,忍不住问了一句,太子这才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说不回了。
他也不敢多问,又退了下去,反倒是小六,最近几个月他表现还算可以,太子又将他调回了身旁,见状他忍不住露头问了一句,“殿下怎么不回了?太子妃肚子里好不容易有了小宝宝,你不打算多陪陪她吗?”
小六之所以对阿黎好是因为沈曦,他十三岁那年挨了鞭子,躲在一旁偷偷掉眼泪时,沈曦恰好路过,听到哭声不仅没笑话他,还给了他一盒吃食。小六就这么被她收买了,后来他才发现,阿黎不仅长得像沈曦,同样是个心地善良的,时间久了,他对阿黎也死心塌地得很。
顾景渊淡淡扫了他一眼,小六这才知道自己又多嘴了,嗖地一下躲了起来。
顾景渊没忍住写了封信让人送回了府,信封上写着太子妃亲启,阿黎收到信后,便借着如厕查看了一下,信上只有两行字,“刚亲完就翻脸不认人了?家都不让回了,沈黎,你是不是想造反?”
阿黎就知道他肯定会有意见,悄摸着去了书房,又写了一行字,让人给顾景渊送了过去,写完小姑娘就羞红了脸。
回到内室时,陆怜怜还好奇道:“表妹的脸怎么如此红,莫不是借着如厕做什么坏事去了吧?”
话音刚落就被方氏敲了一下脑袋,“你又胡说什么?”
陆怜怜捂着脑袋躲远了些,“我就随便打趣一下表妹嘛,玩笑而已,娘每次都认真。”
娘亲本是极其温柔的脾气,面对旁人都好脾气得紧,每次跟她待在一起却总会动手敲她,陆怜怜也不知道招谁惹谁了,委屈死了。
她上一刻还委屈巴巴的,一副我再也不开口说话了,看你还打不打我的神情,下一刻就又看到了被裱起来的画,“咦?阿黎这两个小宝宝是你画的吗?简直跟你和太子一模一样。”
陆怜怜看到的正是阿黎与太子合画的那副,阿黎笑道:“都挂了很久了,你才留意到?”
刚挂上没几天姐姐就发现了,清楚表姐就是个眼瞎的,阿黎也没再继续问,解释道:“小男娃是我画的,女娃是太子画的。”
见提起太子时,阿黎的神情格外温柔,魏婉宜才发现她也是喜欢太子的,想到自己之前还曾误会过她与夫君,魏婉宜又有些羞愧,她笑道:“没想到太子的画也如此惊才绝艳。”
阿黎比自己被夸了都高兴,笑道:“嫂子的画也很不错呀,这次的茶花会总名次还拿了第一呢。”
说说笑笑很快便到了吃饭的时间,午休时,方氏将阿黎拉到了屋里,认真叮嘱道:“你刚怀孕,头三个月是最关键的,不仅不能劳累,最近不管有什么活动,都不要出门,在家好好养着知道吗?”
阿黎乖乖应了下来。
怕没人叮嘱她,她什么都不懂,方氏又道:“还有头三个月不能同房,就算太子想要了,你可以用旁的法子帮他,不可以让他胡来知道吗?”
阿黎的脸忍不住染上一抹红霞,羞得都快抬不起头了,方氏也有些不好意思,阿黎没了母亲,这些话又只能她来教,她道:“太子也不是听不进话的人,你如果告诉他了,他应该不会胡来,不过有一点,你也得明白,男子与女子毕竟不一样,若是忍久了,未必不会想,多少男人因为发妻怀孕时因着管不住下身,又是纳妾又去养外室的,所以太子若是实在想了,你也可以帮帮他。”
说到这里,方氏就附在阿黎耳旁低语了几句,阿黎羞得恨不得捂住耳朵,眼中也满满的震惊,根本不知道还可以这样。
方氏说完,一张老脸也忍不住发红,强做镇定道:“你记住这些就行,休息吧,舅母就不打扰你了。”
她走了很久,阿黎脸上的热意才逐渐消散,她忍不住将脸埋在了枕头里,半晌乱跳的心才恢复正常。
午休过后,几人又聚在一起说了说话,方氏这才带着陆怜怜跟魏婉宜离开,阿黎忍不住又拿出太子的信看了看,看到那句你是不是想造反时,她忍不住弯了弯唇。
晚上顾景渊是准点回来的,一回来便轻轻捏了一下阿黎的脸,“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这次是不让我回府吃饭,下次是不是不让我回来睡觉?”
阿黎捂着脸羞涩的笑了笑,“不会有下次了,殿下这么好,就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顾景渊哼了一声,“讨饶时也喊殿下?”
阿黎红着脸喊了声夫君,顾景渊听到后还是有些不满,之前怕吓到她,连要求都不敢提,现在清楚阿黎对他的感情,他反倒有恃无恐了起来,“都成亲这么久了,喊夫君的次数都有限,说出去估计旁人都怀疑我们的感情。”
阿黎一张脸忍不住又红了,她哪知道他竟然还在意这个呀,想到姐姐都是喊姐夫夫君,阿黎小声道:“那我以后都喊殿下夫君好不好?”
阿黎只是刚开始喊殿下喊习惯了,才没有改过口,如果知道他介意肯定早改了,顾景渊眼底这才有了笑,“我可没逼你。”
阿黎嗯嗯点头,“夫君饿了没?我让丫鬟去摆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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