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晖心中一动,把衣服拿出来,发现这衣服尺码不对,这让他原本抱有期待的心一下子凉了,只觉得头上好像浇了一桶冷水,冰得他浑身发抖。
这时,江婉婉正好走过来,“哎呀”一声,跑过来想要把袋子拿走:“盛晖哥哥,这是我给壮壮买的衣服。”
盛晖眼神黑沉的举着那件男士上衣,问:“那这件衣服呢?”
江婉婉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眼神飘忽,咬了咬唇道:“盛晖哥哥,我觉得承泽现在生活的不太好,我们应该帮帮他,所以顺便给他买了一件,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盛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江婉婉把那件衣服拿过来装进购物袋里,抿了抿唇说:“盛晖哥哥,我要把这个给承泽他们送过去,午饭就不在家吃了,你不用等我,我去去就回来。”
说罢,她提着袋子就出门了,盛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他觉得压抑在自己内心的恶念正在愤怒的叫嚣着,正一次次的冲击着那层薄弱的封印。
他转身上楼,走进一个房间里,从柜子里翻出一根被他藏起来的锁链,他的双手使劲拉扯那条链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这一刻,他的眼神仿佛一汪幽暗的深潭,藏着让人战栗的诡谲与疯狂。
几个月后,某一天江婉婉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脚腕上多了一条又细又长的铁链子,链子的另一头连在一个钉死在墙壁里的铁环上,她懵了一会儿,等反应过来,顿时惊恐的叫了起来:“盛晖!盛晖!”
不一会儿,盛晖推门而入,他的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比起前些日子紧皱眉头的样子,此时的他显然心情很好,面对尖叫的江婉婉,他态度温柔的问:“怎么了,婉婉?”
江婉婉指着脚腕上的锁链,惊慌的语无伦次:“链子!链子!为什么我脚上会有条链子?为什么把我锁起来?是你做的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盛晖笑而不语,慢慢走到床边坐下来,伸手轻柔的摸了摸她的脸,柔声道:“婉婉,这样不好吗?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只看着我,只想着我,就我们两个过日子,不好吗?”
江婉婉这一刻才明白过来,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眼泪顷刻间就涌出了眼眶,不住地摇着头:“不要,不要,盛晖哥哥,你不能这么做……婉婉害怕,你放了我好不好?求你放了我吧……”
盛晖看着她,好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无奈的微笑着,耐心的擦掉她的眼泪,缓声道:“婉婉,你怎么不懂呢?你总是想着两全其美,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我知道你犹豫不决,所以我替你决定好了,你也不会反对的,对不对?这样最好了,你哪里都不要去,谁都不要见,你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江婉婉“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扑倒在床上痛哭流涕,但盛晖只是无奈的站起身,摇了摇头:“你冷静一会儿吧,等下我给你端饭上来。”
盛晖走了出去,还体贴的给她关上了房门。
江婉婉趴着哭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平静下来,她到处寻找手机,发现手机果然不见了,一定是被盛晖收走了,她想到这栋别墅地处郊外,附近人烟稀少,盛晖住在这里,沈承泽自然不可能再来,这么一想,她顿时觉得天都要塌了,绝望的又哭了出来。
接下来的日子,江婉婉从一开始的动不动就哭慢慢变得平静起来,她似乎已经认命了,盛晖说什么就是什么,老老实实的待在别墅里,像只乖觉的小兔子,她的表现让盛晖十分满意。
于是,在她表现良好的情况下,盛晖在家的时候,偶尔会打开她脚上的锁链,允许她在别墅里随意走动,只是不能出门,等到晚上睡觉或是盛晖出门的时候,再把她锁起来,还把钥匙锁在保险柜里。
这样被囚禁的日子持续了好几个月。
这一天,江婉婉非常兴奋,但她强压着内心的激动,表现得和平时一样乖巧。
她之前借口失眠,向盛晖要安眠药,盛晖担心她想自杀,于是每天只给她一片,还要盯着她吃掉才行,她找了许多方法藏药,比如把药片藏在手心里,或者藏在舌头下,实在躲不过才会吃下去,就这样一点一点的,终于攒了十来片安眠药。
等到晚上,盛晖回来了,江婉婉做好了晚饭,又泡了一杯牛奶,笑着说:“盛晖哥哥,吃饭了。”
为了这一天,她也算是用尽了全力,为了不显出异常,她已经连续做了一个多月的晚饭,每天泡一杯牛奶,让盛晖习以为常。
果然,盛晖没有察觉任何问题,和往常一样坐下来吃了饭,把加了安眠药的牛奶也一口喝了下去。
等他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已经迟了,盛晖只觉得头晕得厉害,眼皮极其沉重,他来不及说什么就昏迷了过去。
江婉婉立刻从他身上摸到了保险柜的钥匙,她动作急切的跑上楼,把卧室里的保险柜打开,从里面拿出了锁链的钥匙。
这一刻,江婉婉差点哭出来,被囚禁的这段日子,整天不见天日,她真的快疯了,哪怕她再逆来顺受,却从来没想过要过这样的日子。
尤其盛晖越来越可怕,每天看她的眼神让她毛骨悚然,好像一条阴冷的毒蛇在想着如何把她吞食下肚,她不敢在这样下去,她现在无比的后悔,为什么要和承泽离婚,至少承泽不会这样对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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