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点头:“老奴记得这件事情,夫人暗中追查,应当是王氏做的。”
田氏点头:“可见王氏是真的恨云娴,恨郑氏。因为郑氏不忠。所以她才会针对云娴。”
张嬷嬷:“所以,夫人是想……”
田氏冷着脸,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袖:“她做了那事之后,至今悄然无声,随着云娴渐入佳境,她更不敢动作了。你找个机会,捏着这个痛脚去打听打听。”
“打听郑氏?”
“是,我要知道郑氏的来历。”
……
张嬷嬷带着复杂的心情从田氏房中出来,刚走了没两步,撞上了急急忙忙来找她的楚绫。
“张嬷嬷,我有事情想跟夫人说。”
张嬷嬷拦住楚绫,低声道:“楚绫,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楚绫不明所以,心里还是着急的:“张嬷嬷,我听到消息了,二小姐真的有问题,她……”
“楚绫。”张嬷嬷用一种十分冷漠的态度对楚绫道:“无论我之前与你说了些什么,但有些事情你一定要清楚,二小姐始终是二小姐,她是主子,我们是奴才。你在府里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夫人都看在眼里,想来等到你年纪到了,夫人一定会为你做主,保证你下半辈子不会再像你娘那样颠簸,侯府永远都是你的一个家。从今往后,你也多为自己打点打点,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在忙了。尤其是二小姐那边,有夫人照看着,就不必你了。”
楚绫怔愣了好久,有些戴讷与不解:“张、张嬷嬷,这是什么意思啊?”
张嬷嬷却是不愿再与她多说,言尽于此,她细细思虑定会明白的。
看着张嬷嬷决然离去的背影,楚绫一个踉跄靠在了红木柱子上,不过顷刻间,眼中盈满了泪水,又哼笑起来。
“这算什么?”她极力忍着眼泪,有些摇晃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既然根本不给我想要的结果,又为何要给我希望?”
楚绫走进房间,瞿氏正在铺床,看到她回来,笑着让她吃掉燕窝粥,是厨房熬了给老夫人的,她特地去偷了点出来留给她。
楚绫看着那碗燕窝粥,忽然冲上去抓起来朝着地上狠狠地砸。
碰的一声巨响,瞿氏吓了一跳:“你、你发什么疯!”
楚绫红着眼看向母亲:“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是乞丐吗!?只是吃个燕窝而已,还要用偷得这样下作吗!”
瞿氏心疼死了燕窝了,当即甩了楚绫一耳光:“你这个混账,你可知道娘偷这些出来,有多不容易?你是在发什么疯话,你从前不是也这样吃的吗!”
“我不要吃偷来的!我要正大光明的吃燕窝,我要正大光明的做这侯府的小姐!”
楚绫猛地推开瞿氏,瞿氏一个不稳,跌进了椅子里。
“女儿,你到底怎么了。”瞿氏有点怕了。
楚绫的表情太过阴鸷。
她冷冷的看着母亲,用力的擦干净脸上的泪痕:“母亲,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来了侯府这么多年,始终不被真正的接纳,与这侯府的主人做真正的亲人吗?因为我们之间有着无法磨灭的隔阂,那便是血缘。无论我们多费心,我们永远只是这里的下人。”
她笑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桌边坐下,把玩着茶杯:“她孟云娴也一样。”
“她和主母之间,一样有着永远都无法磨灭的隔阂。不过是因为在这一派升平之下,她们没有察觉到罢了。可是……我能瞧见那条引子。只要我将引子点燃……她孟云娴终有一天会知道,我得不到的东西,对她来说一样是奢望。”
……
周明隽的前殿中,灯火依然通明。
闵祁站在他的面前,说着连日来的调查:“殿下,属下已经将那一日所有的地方都进行了排查,也暗中安置了几个眼线,虽然所获甚微,但属下认为还是有迹可循。”
周明隽看着手里的小荷包,轻轻地摩挲着:“说说看。”
“官隽入宫参加宫宴,即便有足够的品阶带护卫随行,护卫也都进不了大内,而是留在制定的位置听候宫宴的进展,等到宫宴结束之时,再与自家的队伍一同离开,当日做了名单上有记录的人,中途从未离开过。”
“此外,殿下被那人藏于身上的武器所伤,属下猜测最大的可能是其身份不适合携带武器,这个黑衣人,可能是个女人,还是熟悉宫中地形的女人。”
周明隽抬起头来:“女人?”
“殿下说她颇有力气,须知若是女人要练出这般气力的功夫,我们就能几本定下她的身形与年龄。这样一来,她有可能是宫中哪位主子的奴才,也有可能……是随宫外哪位夫人小姐进宫的奴才。如果分别去查,范围应当能缩小很多。”
这便是个问题了。
一般女眷带的女使,很少听说谁是会功夫的,若真的哪个女使是练家子,还功夫不差,很容易被看出来。
“当日只有殿下与那人交手,殿下可有其他的线索。”
周明隽想了一下,缓缓道:“我一直想不通她带云娴去哪里做什么,既然她有可能是个女人,就更不可能是侮辱一说。云娴的令牌,其他贴身物都在,她扯她的衣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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