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小姐名朝桦,就是小姐上次在侯府救下的那位。”
是那个圆脸小姑娘呀!
孟云娴爱不释手:“绿琪你看它还能拿大刀!呔,本将军在此,岂容尔等放肆!”
绿琪觉得二小姐实在是太可爱了,见她拿了一个将军,她便挑了一个武者,两人擒着娃娃在小院子里过起了招式,笑声接连不断。
“玩的还挺开心的。”
田氏的声音传来,院子里的两个人吓了一跳,循声望去,见到了田氏和……李护?
绿琪赶紧将娃娃收起来,又把礼物都抱了回去,孟云娴这才请她进来。
可是田氏并不准备过来:“今日庄子上送帐过来,我还要去忙。”她对李护道:“稍候来领发给庄子的钱。”
李护恭敬的应下,等到田氏走后,又对着孟云娴行了礼。
孟云娴一直在打量他。
冬日的天气即便有日头也不烤人,反倒是冷风能像刀子似的割脸。李护比以前看起来更瘦了些,原本将养的很好的皮肤,黑了不说,还微微透着冻红,手上也是冻疮,看起来没有了之前的儒雅,若是再壮一些,就与以前村子里见过的村汉无异了。不过他依然是长得最好的那个。
“你回来了。”她客客气气的和他打招呼。
李护的态度非常的平和可亲,简单的说了一下今日的目的,主要是庄子上的事,她也不懂。
孟云娴想请他进来,他只肯站在门口,她觉得这样说话实在是怪怪的,便指了院中的石桌:“不然,这里坐着说话吧。”
李护这才进来。
两人大大方方的坐在院子里聊了起来。
孟云娴自己也没想到还会有和他坐在一起说话的时候,问起他在庄子上的事情,他侃侃而谈,仿佛有说不尽的故事。
李护的变化真的很大。以前他的眼神总是意味深长又带着侵略,可是现在,澄澈的犹如初雪融化的溪流一般,从前他总是温文尔雅,更像一个功名在身的读书人,坐在账房中一笔一划勾勒账册,现在的他说话时掷地有声中气十足,比从前更有力气,也更精神。
这样的改变是因为经历了什么,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原来庄子上也有那么多麻烦啊。”其实她更感慨的是,一群大老爷们儿的在一起竟然也有这么多勾心斗角?
李护眉毛一挑,笑容爽朗:“可不是,二小姐还不知道吧,男人若是计较算计起来,哪里还有女人的事儿。”
他又低声说了个什么,孟云娴露出惊讶的表情来,两人相视一笑,笑声越发爽朗。
最后,李护拿出了两壶酒。
“庄子上的姑娘都喜欢和这种酒,不上头不呛喉,是时令的果子酿的,味道极好,姑娘冬日里若要外出,大可先喝上几口,便能通体舒畅活血热身,再不怕冻了。”
“哇。”她就着打开的盖子嗅了嗅,果然香味扑鼻:“真的不会醉吗?我没有喝醉过。”
李护粗糙的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来:“不会醉的,暖身子。”
今日她已经收到好些礼物,现在还收到这个,高兴地要给李护回礼,可是李护说什么都不要,且起身告辞。
他端端站在那里,对着孟云娴一拜:“此行虽不易,却收获颇多。犹记当日离府前,二小姐曾祝言求仁得仁,万事迎难而解,奴才有二小姐福荫照拂,终于能走到今日。说起来,二小姐已经馈赠奴才太多。年后,主母会提奴才正式升任庄头,那个庄子远一些,回来的次数也会更少,从此往后,愿二小姐依然身体康健,笑口常开。”
孟云娴:“多谢你。”
远处有丫头往这边走,似乎是又有给孟云娴送礼的小姑娘,李护轻声一笑,背脊挺拔大步离开。
……
日子晃眼而过,年节近在眼前,府里的事情越来越多,各种礼节应酬接二连三。
这段日子里,族学大考结束,阿茵他们几个又恢复了往日的活蹦乱跳,只是孟云芝不似往常那样活泼,听说是这次大考的时候出了太多纰漏,说不定考不到好的名次,会被曹氏恨恨的惩罚,在名次上去之前,会一直被曹氏念念叨叨。
相比之下,孟云娴反而闲不下来了,毕竟他们的大考过了,就是她的入学考。
圣上开办的族学,流辉苑只是其中一个,是贵族女子以好成绩考入的一个学堂,而公主所在的女学叫清辉苑;同理,皇子们上的是圣德堂,而贵族男子去的则是明心堂。除此四个大学堂之外,剩下的就是大班教学,属于京官子女入学考之后成绩中偏下进的大学堂,与头四个没办法比,但若是入学后成绩出挑认真刻苦着,也可以破格录用。
原本孟云娴自认为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书已经温习百遍,毽球更是十拿九稳,听闻穆阳候府之后,族学里的毽球先生已经在打听她的名字,只怕他日入学了就能成为先生的关门弟子。
可是谁都没想到,入学的考试竟然出了意外!
有朝臣上奏,闻言圣上开设的族学竟然出现了贿财之相,源头就是从这一次大考之后抓出来的几个作弊的,不学无术却能稳坐学堂,占用这宝贵的资源,实乃大罪。
崇宣帝也对这种现象极为愤怒,在处置了作弊者及相关官员之后,对族学的种种考试格外严格,就连孟云娴一早选定的体考项目,也改为了当场抽签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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