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妙得意,“看我这大象的名字取得多好,大象才是无冕的森林之王,消灭敌人,只需口技。只有厉害的人才会养厉害的鸟。”
想起那个人的鹦鹉,薛妙把看过的贫民窟毒贩养鹦鹉放哨的新闻,简短的跟廖蔺说了一下,廖蔺点头,“那只鹦鹉没你说的那么聪明,回去可以审一审,兴许有意外收获,那个人也不简单,恐怕来头不小,我们先把东西拿进去,等天亮去县里打电话,找人支援。”
进了屋子,有火光照亮,廖蔺上手翻了翻那人的篓子,很意外,里面没有所谓的毒品、毒赃,除了一些野外生存的必需品之外,篓子里有几个没来得及封口的坛子。打开一看是几副遗骸。这就解释了他为什么要冒着风险来荒庙避雨。
廖蔺立即把坛子盖上,把好奇探头要看的薛妙脑袋拨回去。遗骸?而且是年代久远的遗骸,奇怪了,难道这个人真不是可疑的过境犯?也跟那边的人没关系?可一个正常人担了四副遗骸到处走,这件事本身就很不正常。廖蔺陷入沉思……
其他几人因为半夜这一闹,都吓得不轻,没了睡意,呆呆地蜷缩在火堆边等着天亮,屋里有一瞬的安静。
但动物们不安静,被制服的豹子被捆了结实,想动不能动,呼噜呼噜的暴躁地想原地爆炸。那只鹦鹉廖蔺没完全限制它的自由,把它一只腿绑住拴在门边的一根柱子上。
大象被薛妙挂在唯一那扇门的一处凸起处,同类之间有信号,进了大殿它也不装死了,立即竖起鸟身,居高临下看比自己体型大了好几倍的同类,两对黑豆眼在空中厮杀开来,先是用自己的母语,谁也听不懂地交流了一翻,大白鹦鹉开始炫技,“有人来了!”
大象唯一会的一门外语就是喵星界“小儿夜啼”,先来个凄婉调的,它这一叫,把在火堆前发呆的众人都炸醒了不说,那只豹子恨不得发功把绑它的绳子绷断,把这只死肥鸟大卸八块。
大白鹦鹉不甘心被比下去,一定要争个高低,竟然说了一段泰语。其他人听不懂,廖蔺能明白一些,抬手不让薛妙去制止大象,薛妙会意,停下来听两只鹦鹉的对决,大象立即回应了个绝望调的,那白鹦鹉就来了段缅北方言。
听到这里,廖蔺勾起嘴角,看向地上从昏迷中睁开眼,在大象绝望的猫叫声中满脸绝望的俘虏,果然是那里过来的,带了猴子来挖墓?他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真是天大的好机会,这事要是利用好了,效果将不可估量……
天一亮,大家都陆续起身离开,廖蔺拉着媳妇跟她的宠,还有一车俘虏,火速开进了邻近的县城,去了当地公安机关,涉及管辖权的事情最好交涉清楚,用公安局的电话通知了独立团的领导,于团长听后特别重视,亲自过来提人。薛妙被廖蔺安排人送回了农垦团,他则直接跟于团长一起回了独立团。
事物的生成、发展就像是薛妙做发酵类食物一样,温度、菌群、盐分、营养样样都不能少,这一世因为薛妙,廖蔺好好活着,他跟薛妙两人在那个时刻,那样一处地方,碰到了一个担心自己在国内的祖坟因运动被破坏的三角区新兴领袖派回来挖墓取遗骸的心腹。
三角地区从不冷场,各枭雄轮番登场,最近风头最劲的就是挖坟“猎人”的老大。心腹很能守密,怎么问都不说,还闹绝食。没关系有突破口,心腹的鹦鹉是个智商不超过三岁的碎嘴子,能放哨还能泄密,思维能力不行,但左一耳朵右一耳朵,鹦鹉学舌的本领使得很灵。独立团卧虎藏龙,精通动物训练的不少,断断续续拼凑了他们想要的关键内容出来,顺藤摸瓜,找到了这个人的老大。利用手里领袖最在意的东西做交易,他答应可以给国内提供当地的情报。
这件事是他们针对那片区域情报战的一次重大胜利,可以说它是一次转折点,以前薛妙来时的世界和这本书中世界可以说发展是一致的,但从现在开始,对于以后的缉毒战役,这个书中世界有了不一样的走向。
这些薛妙当然不知道,一些事情还是很久之后,保密期过了才陆续从廖蔺嘴里听说。廖营长这段时间很忙,连独立营都很少回,跟展东升一直在独立团开会讨论下一步工作安排。
男人有男人的事业,我们小薛也有自己的任务,除了忙本职工作,她现阶段的最大任务就是根据本省的地域特点编一本现阶段人人都能参考利用的食谱,没有参考书,好在她还有以前的经验,跟周围无数人的经验,她以前不是所有地方都走遍,滇省偏北一些区域去得少,好在有好多地区跟川省接壤,驻地又有很多川籍职工,了解当地独有的食材可以问他们。
除了编食谱,薛妙还有个任务,就是教鹦鹉大象说话……
能正式在农垦团养大象还凭借了一次小契机。农垦团的作风要求严肃、紧张,养鹦鹉过于活泼,薛妙告诉陆鸣说,大象有特异功能,能防鼠,吃的还没猫多,可以作为农垦团防鼠小分队的一员收养。虽然薛妙这话听起来不着调,正好最近因为新粮归仓,老鼠有点多,猫都抓不过来,三营长陆鸣一直拿薛妙当自家小妹,又是不太出格的事情,就勉强同意了她的建议。
晚上薛妙把大象挂在仓房最高的檩子挂钩上,一点都不担心它不卖力,因为晚上不光有老鼠,还有大象的宿敌猫,对它挥拳头:“好好唱。”大象因为要干活,被喂得很抱,挺着肥肚子,歪着胖脑壳,不知道听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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