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知道,越越对自己是有感情的。每一次‘问情’发作的时候,他在想她是不是没有像自己爱她一样爱的那么深!
只是伸出一只手搭在她的后背都是用尽了最大的力气,而此刻听到了他毕生最想听到的话,怎么会不动情,怎么会不激动!‘问情’再一次剧烈地发作了。
“越·····越·····”连名字都叫的那么地吃力。
“别说了,阿绯!你别说了。”他一定又疼了,都是自己的错,明明知道他此刻的身体已经撑到了极限,却依旧说出了最让他动情的话。
“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她不敢想象,公仪绯那样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帝王,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抛却了身份,不复骄傲。
“阿绯······”她不愿见他那么痛苦地挣扎着,终是闭上了眼睛,侧身躺在他的身边,望着他道:“睡吧!我就在你身边!明天我等你醒来······”
然而第二天,他却没有醒来,身边唯有琉洢哭泣的声音。
“娘亲骗琉洢!骗琉洢!”
任由琉洢扯拉着自己身上的衣衫,倪越只是望着公仪绯昏迷的样子出神!
直到楚故带着一身泥土的慕容峥来到夏府,她才回神!
“慕容先生,你终于来了!”他会有救的,倪越自己安慰自己。
慕容峥首先看到的是倪越身边的孩子,看来她是终于做出了决定会留在公仪绯的身边。
众人都在等待着他的到来,仿佛就像在期待救世主一样!
不知道翻越了多少古籍,访遍了多少地方,爬遍了多少名山,慕容峥才研制出解‘问情’的针法和药!
“各位能否先出去?”慕容峥拿出身上背着的行李放在地上,然后又对倪越道:“夏小姐请留下!”
“琉洢不出去~”琉洢拽着倪越的衣服不愿意放手。
倪越低身哄她道:“听话,慕容叔叔要给你爹爹治病呢!”
“那,娘亲为什么不走?”大眼睛望着她,疑惑地问道。
“因为······因为娘亲要帮慕容叔叔啊,可是琉洢还小呢!等琉洢长大了,也可以帮娘亲做事了!”
琉洢依依不舍地被汪氏抱出了里屋。
慕容峥拿出银针,倪越褪开公仪绯的衣衫,露出精壮但伤痕累累的胸膛,她所见到慕容峥用的银针很特别,不是曾今为她治疗腿疾所用的。
“夏小姐,治疗需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难道要像上次一样类似‘佛桑’的稀有药草吗?”倪越心中大惊,若真是这样,那可怎么办?即便是花费了巨大的力气找到了,可他等的了么?躺在这里不吃不喝活不了多少天!
“血!只需要你的血!”慕容峥拿出一把细致的匕首放在桌子上,等待着她的反应。
“血么?”她舒了一口气,是血的话,还是只需她的血,那太好办了。
“夏······”出乎意料,慕容峥问道:“难道你不担心自己会因他而死吗?”
倪越笑了,道:“若我会死,慕容先生会用这法子么?”
果真聪明,不愧是他看上的女子,慕容峥也笑了,道:“夏小姐如何断定我不会用?”
“他不会同意的!”倪越回首望床上爱他至深的男子,走近他的身边,温柔地道:“我信你!”
“他毕竟是皇帝,天下不可少了他,若是在下不听从他的意愿呢?那又当如何?”
没有任何震惊,只见她无比平静地道:“如此,慕容先生所做,是对的!”
七天之后,洛城皇宫,九华殿。
床上的女子安静地沉睡着,因为失血过多,整张脸都是惨白的,右手的手腕上包扎着白色的布条,在她的身侧,俊美的男子痴痴地望着她的睡颜,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四天四夜了,整整四天四夜她还昏迷中,慕容峥告诉自己,她只是失血过多罢了,再加上外有身孕·······
他当时气不能一掌拍在慕容中峥的身上,越越怀着身孕怎么可以抽走那么多的血,若不是慕容峥一再保证她绝没有生命危险,肚里的孩子也绝不会有生命危险,他不敢想,自己会怎样!
“父皇······”琉洢在内殿的盘龙柱后唤公仪绯。
公仪绯站起来,将琉洢抱起来,宠溺地亲亲她的脸蛋儿,道:“琉洢去哪里了?”
“嬷嬷跟着一点儿不好玩······”她要娘亲和自己玩,可是娘亲还躺在床上呢。
“等你母后醒了,父皇带你去宫外玩,好不好?”
琉洢从公仪绯的身上跳下来,跑到倪越的身边,稚嫩的声音期盼地道:“娘亲快醒来!”
“皇上······”
“李谨德,何事?”
“怡兰轩的那位毙了?”
怡兰轩······何明仪。一个月前才被解禁,这个女人公仪绯已经完全没有印象,若不是倪越提起,他根本已经忘了。
“以妃之礼厚葬了吧!”
一句话终结了那个可怜女子凄凉而短暂的一生,这个世上,只有在外乎自己的人眼里才是无价的珍宝,而在其他人眼中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人罢了。
而公仪绯的心里眼里俨然只有倪越一人,其余人的生死从来都不是他所关心的事情!只是因为何芯贞和倪越从前关系甚好,才葬之妃位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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