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瑾转而坐到床沿上,很快就将黑衣人的上衣解开了。
黑衣人身上有很多伤疤,新伤旧伤都有,这一次,黑衣人的伤口正好在他的心口处。
元锦瑾仔细检查了一下,伤口已经没有在流血,就是太深了,看着挺吓人的。
“十五,我跟你说哈,我刚才出去找药的时候,碰到了几个凶神恶煞壮汉,逢人就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大胡子黑衣人,还好我机智地说躲开了,要是被他们问到了,我可说不准会不会露馅……”
元锦瑾嘴上说着话,手也没闲着,此时已经为黑衣人清理好了伤口。
元锦瑾一直以来都是个小话痨,这几天一直没人跟她说话,她已经快被憋坏了。
“十五,你到底是什么人啊?这伤口一定很疼吧,我给你上药了哈,你忍着点哈……额,不对啊,你醒了最好,你留在这里越久,我好像越不方便啊……”
元锦瑾的注意力一直在黑衣人的伤口上,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眉已经微微皱起。
黑衣人其实并不是昏迷了,而是处于一种一种恢复的状态,他有意识,但是没办法醒过来。
黑衣人觉得现在很煎熬,特别是元锦瑾的柔软的小手无意间触碰到他的肌肤时。
元锦瑾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就替黑衣人上好了药,接下来只要再把绷带缠好就可以了。
元锦瑾站起来,准备看一看怎么缠绷带合适,直到这时,元锦瑾才发现,黑衣人的脸跟脖子已经红透了。
元锦瑾摸了摸黑衣人的额头和肚腹,发现他的身体也越来越烫。
“十五,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元锦瑾使劲儿推了推黑衣人,还故意掐了他一把,可是黑衣人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黑衣人心里面也很纳闷,他自认为定力无人能比,今天怎么就着了这么个小丫头的道!
元锦瑾微微皱眉,若不是黑衣人真的处于昏睡状态,她都要怀疑这家伙是在装昏迷。
元锦瑾有些无奈,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替黑衣人缠好绷带。
这个过程真的很艰辛,等元锦瑾收拾好,已经累的满头大汗。
好在元锦瑾提前在屋子里备了冷水,她仔细清洗了一下,这才拧了个湿毛巾放在黑衣人的额头上。
没过多久,黑衣人身上的热度就降了下去,元锦瑾也总算是放下心来。
元锦瑾坐在床前的凳子上,撇了撇嘴,说:“十五,你知道吗?我其实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嘿嘿,听说我这个身体的原主以前是个嚣张的熊孩子呢,不过我性子软,实在做不来熊孩子,索性就趁着一次感冒发烧的机会转了性子,不过我娘倒是时常说我那次发烧烧的好,说我变得懂事了许多……”
元锦瑾一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噼里啪啦地和黑衣人说了许多。
黑衣人听得云里雾里,并不太明白元锦瑾我说些什么,但是他并不讨厌自带话痨属性的元锦瑾。
如此,元锦瑾成功蒙混了三天,等到了第三天夜里,睡在椅子上的元锦瑾突然惊醒,一骨碌坐起来之后,赫然发现黑衣人正站在她的面前。
元锦瑾从椅子上下来,惊喜道:“你醒啦十五,那可很是太好了!”
可不就是太好了吗?元锦瑾这几天睡椅子睡得那叫一个不踏实。
黑衣人紧盯着元锦瑾,冷不丁问道:“为什么救我,不怕我是十恶不赦额恶人吗?”
元锦瑾愣了愣,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紧张地说道:“啥?不是你威胁我救你的吗?快给我解药!额……你们江湖上最讲信义,你……你真要把我咔嚓了?”
黑衣人没有说话,眸光有些许闪烁,良久才憋出一句话来。
“你太单纯了,以后还是多留个心眼吧,那只是普通的补气血的药丸。”
元锦瑾愣了一下,随即气呼呼地插着腰说道:“你这家伙好没良心,我好心救了你,你却说我缺心眼!啊,竟然还骗我!罢了罢了,生命难得,我们要好好爱护,我不跟你计较了!”
黑衣人看着气鼓鼓的元锦瑾,竟觉得她有几分可爱,不过他素来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又是哪里人士?”
元锦瑾放下插着腰的手,转而习惯性地把玩起自己的头发。
“我叫元锦瑾,帝都人士,怎么,你……你要报恩?”
“我叫顾深……元姑娘,我会还你这份恩情,告辞!”
不等元锦瑾反应,顾深就从开着窗户跳了出去。
元锦瑾有些懵,她环顾四周,发现床铺已经被换成全新的一套,并且被收拾的整整齐齐,仿佛顾深并没有出现过。
“等等,他叫顾,顾什么来着?”
明明这人才刚刚离开,元锦瑾突然就想不起来了。
“罢了,总算可以睡床了,哎呀,可算是把人送走了,我的小命应该是保住了吧?”
元锦瑾自顾自地说着,将窗户关上再熄灭烛火之后就躺下睡觉了,并不知道顾深其实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窗户后面。
顾深觉得自己很奇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做些什么。
思来想去,顾深将自己这一系列奇怪的举动,归结于对没有报恩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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