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看展,居然就把新家的家具选得差不多,二人忍不住互相吹捧,行动力强,审美赛高。
生日这天中午,时装周的工作终于全部结束。为了不让栗大小姐在飞机上度过这个生日,团队“贴心”地在意大利多留一日。
寿星栗乖觉地什么也不多问,跟着沈黎二人世界。然后,眼一闭一睁,就到了威尼斯。
下车换船,已是夕阳西下。晚霞投映在不安分的河面上,随着水的波动像幅油画晕染开来。天地为画卷,美得磅礴恢弘却又小巧精致。画中有两人,依偎在狭窄的贡多拉里,飘荡着一头扎入水城迷宫般的河道中。
夜灯初上,这艘小船边缘也亮起一盏盏童话般的彩灯,让栗潇一瞬间回到小时候,圣诞节坐上南瓜马车的错觉,觉得自己也是个小公主。
展眼看去,古老的建筑及其庞大的黑影被灯光烘托得鬼魅又神秘,有微微水声激荡。不经意地转角处,几位戴着妖异面具,盛装华服的中世纪古人向他们致意。还未来得及萍水相逢一场,贡多拉早已轻盈灵活地漂进另一条逼仄小河,岸边酒馆传来欢快的乐曲,两人方才向古人们打出的招呼,就遗落于背后幽暗的夜里。
毫无目的,随性而至,这是他们都喜欢的方式。
当小船驶入一条全新的河道,栗潇忽然一个激灵。中学时期来过一次威尼斯,这繁杂交织的水路交通她已毫无概念,唯独记得这一条——通往叹息桥。
这座连接总督府和监狱的小桥,在17世纪时是押送死囚的必经之路。据传说,一位被判死刑的犯人走过此桥时,看到自己的爱人,不禁深深叹息,叹息桥因而得名。
不知何时何故,这个并不圆满的故事,居然演变成了恋人们在桥下接吻,就可以天长地久的说法。
十多岁的栗潇,也许曾经在这桥下有过一刻遐想。即便那只是懵懂的年纪,但对于天长地久的爱,谁人敢说毫不动心呢?
沈黎知道这个典故吗?要不要告诉他,邀请他来个拥吻呢?还是说,他本就有这个计划?
栗潇正琢磨着,就见身边的人,微微站起身,走到她对面,面向她,单膝跪了下来。
轰的一声,耳边完成一场爆炸。全身的血液都凝住了。栗潇感觉到浑身僵硬,而皮肤表层、四肢末端像过电一样,阵阵发麻。
她没有听见船夫先是惊讶继而爽朗的笑声,也没有听见岸边咖啡馆里,异国偶遇的各路人类献上的鼓掌和欢呼。
她只看到河两岸一栋栋建筑,一盏盏亮光自沈黎背后迎面而来,冲击过她,继而后退,他是视线中唯一不变的焦点。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摩挲着她手背,嘴唇微微开合着。说些什么,她也不知道。
“潇潇,你别吓我。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嗯?”
沈黎原以为栗潇会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或是惊呼,或是哭泣,万万没想到会是这幅down机的模样。
反复确认了好几遍,她终于眨了一下眼睛,终于给了他一个茫然的眼神。
大松一口气:“潇潇,我有话要跟你说。”
“你说。”栗潇沙哑着,蹦出两个字。
被这两个字鼓励到了,沈黎利落地从随身背包里拿出了一个透明文件袋,抽出其中一张文件。
“潇潇,这是我的财产证明。几个银行账户的余额,上海的一套四居室和一部车,洛杉矶的一处独栋别墅。几份保险,受益人都是你。”
“……你在洛杉矶有房子?我怎么不知道?”栗潇傻傻地抓住一个不是重点的重点。
“现在不是正在让你知道吗?”沈黎笑着回答。
又继续介绍:“还有一个股票账户,买入了一只银行龙头股,每年有稳定7位数分红。”
“你炒股?还赚钱了?!”栗潇想想自己赔进去的200万更觉得伤自尊了。
“就买了这一只,冲着分红收益好一直拿着,其实股灾涨涨跌跌,股价本身没赚多少。”沈黎解释着,又说:“另外,还一个比特币账户,持有1000枚比特币。”
“你还炒币?!”
“没有,这是早些年被崔放撺掇着好玩买的。其实现在比特币已经比高峰跌了一些,但我一直没抛,反正入手的时候,几乎没什么成本。”
“……”栗潇真是无语。
沈黎说着把文件放回去,又抽出另一张文件:“这是我名下所有的公司、我的持股比例说明和公司资产明细。”
他细细给栗潇介绍着,诸如北京的房产和车都挂在这家公司名下,栗家父母送的那台车在那家公司名下,二环的四合院又是爷爷专门给他注册的一个公司……
栗潇就安静听着。
固定在船边的灯,将温暖的光线照在沈黎身上,一幅他兢兢业业给女朋友辅导功课的感人画面……
这还没完,沈黎又拿出了一叠复印件,翻到其中一页:“这是义恩和上市公司签署的对赌协议,只要如约完成指标被收购,我作为义恩股东之一,会获得现金以及上市公司的一些股份作为回报,总价值会超过9位数。对赌协议未必一定完成,但只是盈利有变,我不会赔钱。”
沈黎慢慢跟她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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