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只此一次,以后我不会再这样做。潇潇,我们都很为你担心,希望你理解并谅解我。”
“姐,我理解你,但我永远无法原谅我自己!我不应该让他和栗家的任何人见面!”栗潇只觉心都被冻成一坨冰疙瘩,彻骨寒冷:“我认识他的那一天,大年三十,他一个人在游轮上过年,特别孤单,你知道吗?我想有我陪着,他就不那么孤单了。我甚至还妄想,我家人的爱,能否给他一些……我简直是愚蠢至极!”
越说越激动,到最后栗潇竟然抓着方向盘,开始痛哭起来。
栗坤张了张口,还是把话都咽了回去。
也许在妹妹眼中,自己做了一次坏人吧,但两个陌生人彼此交付真心,哪能毫无试探猜疑,就义无反顾栽进去?最后沈黎眼底的那道疑虑,让她更加坚信这一点。她希望今晚说的话,他真的听进去了。
……
晚上10点,沈黎开始大夜戏,从餐厅出来,直接被司机接去剧组。
方才栗坤的话很不中听,不过对沈黎来说,这也算不上什么。
在更小的年纪,他就经历过太多来自亲人的恶语相向,栗坤的每一句话,至少发于善意,他并不为之困扰。
拍摄间隙,沈黎给栗潇发微信,问:“从机场回来了吗?到家知会我。”
得到肯定回复后,他松了口气,嘱托几句,继续投入到紧张的拍摄中。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6点,剧组拍摄才结束。沈黎回到酒店,洗完澡,然后倒头就睡,睡得天昏地暗。
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范儿的微信:“你和栗小姐分手了吗?”
沈黎回了个:“?”
十分钟后,范儿发来一则视频,网页的标题是“栗潇机场黯然痛哭”。
沈黎心里一惊。点开后,视频却已经被删除了。
“栗小姐的公关速度值得学习。”范儿说。
随后补了一句:“不过人家是人民币玩家,咱不跟她比。”
沈黎早就从床上跳下来。
他给栗潇拨了个电话,还好,她很快就接了。
“你在哪儿?”
“在家里呢。”
“我一会儿过去。”
“好的。”
“我让潘去接你。”
酒店内部有一部私人电梯可以到达栗家,同样也只有栗家人自己才能进入。
沈黎从客房出来,跟潘打了声招呼,远远看到有两个女孩子拿着相机,闪进了拐角。
他无奈地冲潘笑了笑。
潘倒并不惊讶,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个人就快步消失在走廊里。
“潘,辛苦了,今天可以收工了!”栗宅门口,栗潇对帅气的管家道谢,然后拉着沈黎从花厅进了客厅,关上门。
沈黎急忙忙地把女友抱在怀里,仔细打量着她,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怎么啦?”栗潇蹭了蹭他的鼻子,眼睛笑起来弯弯的,亮亮的,快把沈黎的心甜化了。
“没什么,”沈黎说:“就是想你了。”
一个轻盈的吻落下。
这甜蜜的当口,栗潇踌躇了一下,轻声道:“昨天我姐的话,如果让你不开心了,我替她向你道歉。”
“没有,我没有生气。”沈黎抚摸着女孩的脸,深情地说:“只有你能惹毛我。”
戏演多了,情话都带着戏剧范儿。栗潇一下子羞得不敢只是他,眼神低低看向下,不知道在做什么。
“怎么了?嫌我的话太肉麻了吗?”沈黎自顾自道:“有时候躺在床上,想想白天跟你说过的话,自己都觉得肉麻得无地自容。”
栗潇抿嘴微笑,轻轻推开他:“你先坐,我去给你榨杯新鲜果汁。”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因为她的一举一动,而搅得心情阴晴不定。沈黎一下子没了方才的焦急,悠然地倚在沙发上。
对面茶几上搁着一个崭新的笔记本,封面是油画,巴比伦塔。沈黎顺手就拿起来,翻开,温柔的笑容,瞬间凝固在那张英俊的脸上。
“从前,有一颗孤独的冰块
遇到一杯滚烫的开水
开水说,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冰块说,好啊!
开水抱住冰块,开心极了
然而,冰块开始融化
开水害怕得哭了
问,你怎么啦?
然而,冰块没有说话
冰块,我只想温暖你啊!
是不是我,不自量?
冰块,你回答我啊
为什么,你不说话?
”
精致昂贵的纸张上,泛起微微褶皱,栗潇的字迹上,也有被泪水打湿的痕迹。
沈黎专门去听过栗潇的专辑,除却为影视作品的主题配乐,栗潇的个人作品疏阔爽朗,自有风骨,词曲间极少有男女之间的小情小爱,这与她个人的经历密不可分。
可这段文字,半点不像她一贯的风格。她昨晚真的伤心了,为他伤心吗?
沈黎伸手想要去抚摸,又觉得那眼泪的痕迹烫手,心下掂量,把本子搁回原处,像什么都没有看到。
从厨房出来时,沈黎正在讲电话。栗潇有些担忧,问:“怎么了?马上要开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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