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裸露出肩膀的白萧,身上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破碎的衣物扔了一地。
白萧醒过来,看见顾西越在床头抽烟,呛得咳嗦了两声,不满地踹了她一脚。
沙哑的嗓音不满地说:“你把那玩意儿给我熄了!”
顾西越把烟头掐灭,坐在床上,也不回头看他。
白萧冷笑一声,道:“你个王八蛋!骗了我那么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先后悔了!”
顾西越辩解道:“我没后悔!”
她翻身上床,拿胳膊支着脑袋,无奈地说:“我这是一个女人在婚前发生不正当男女关系后的正常反应。”
白萧冷笑一声:“滚吧你!”
然后把被子掀起来,钻了进去。
顾西越晃他:“白萧,你出来。”
白萧不理她。
顾西越不满地继续扒拉他,问道:“你怎么一点不惊讶呢?对于我突然变成女人这件事儿。”
白萧困的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说:“你爱是男的是男的,爱是女的是女的呗,反正我就是喜欢你这么个人。”
顾西越惊讶,料想的疾风骤雨一点没来,她怎么觉得有点不真实呢?
不过听他这么说,顾西越觉得心里暖烘烘的,她拿脸蹭了蹭白萧。
白萧拍开她,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顾西越温柔的看了看他,然后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起身,去了玉香苑。
到了玉香苑,只见丫鬟仆人个个敛声屏气,侍立门外,不敢发出一点动静,气氛阴沉沉的,一片压抑。
她伸手制止了想进去通报的张妈,假装没看见张妈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伸手推门进去,就听见里面穿来姨母阴沉沉的声音:“张妈,我说了没有,我要自己待一会儿,你是听不懂吗?”
顾西越开口:“姨母,是我,越儿。”
林月雪的声音立刻变得惊喜:“越儿啊,快进来,今儿怎么来的这么早?”
接着又埋怨道:“张妈也真是的,怎的不通报一声?”
顾西越进来,坐到林月雪身边。她看见林月雪似是红了眼角。
顾西越顿了顿,眼神中略有愧疚,她歉意地说:“姨母,越儿不孝,让您费心了。”
林月雪笑笑,说:“你这孩子,怎么净说傻话?姨母对你好,是天经地义的,是应该的。况且我也不是为了这事儿。”
顾西越诧异:“那您……”这世上还有能让姨母变得如此脆弱的人吗?
林月雪从旁边拿出一个相框,给她看。
照片里是一个穿着军装,披着披风,一头利落短发,英姿飒爽的男人。
男人和她长的有几分相像。
她心里隐隐有了一点猜测。
林月雪拿着照片,放在她旁边,看看照片又看看她,用一种带着怀念的口吻笑着感叹:“真像啊。”
她放下照片,看向顾西越,好似在透过她在看什么人。
顾西越还从未见过姨母笑的如此温柔的样子,并非那种长辈的慈爱,而是宛如一个有教养的少女,在面对亲人时自然而然地透露出的那种似水的温柔。
第30章 释然
三十
林月雪用手指轻轻的触碰顾西越的脸,神色似是缅怀些什么人,她轻声说:“真像啊,你和哥哥。”
“哥哥?”顾西越诧异。
林月雪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随和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笑道:“你果然早就知道了。”
顾西越笑道:“我常常以为母亲是个大家闺秀,温婉贤淑,不料竟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大将军。”
林月雪一笑,眼睛里尽是自豪之意:“何止巾帼不让须眉啊,当时你母亲的风头,才是真真正正的一时无两,连你爹顾东升和如今的白家家主,当年的白家少爷白仁清都要避让于她,当年自由恋爱闹腾的厉害,京城里的小姐皆说非她不嫁,提亲的门人快把将军府的大门踏破了。”
顾西越惊讶:“母亲当年竟如此风光厉害?”
林月雪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可惜的是,爱上了你爹,堂堂英雄竟愿交出兵权,舍身红装下嫁。”
她冷哼一声:“否则的话,这天下早就一统了,又何曾像现在这样,被一群废物管着,四分五裂,民不聊生。”
这话顾西越不敢接,皆是长辈,父母是非,姨母可论,她却不能谈。
林月雪看着顾西越,又愤恨又失望地感叹道:“若真是如此,我的越儿也早就成了皇太子了。”
顾西越连忙制止:“姨母慎言,如今共和才是大势所趋,我顾家随白家亲手推翻旧朝,如何能监守自盗,知法犯法?”
林月雪闻言,也知此话决不能说,她连忙收住话头,讪讪地说:“这正是呢,是姨母一时糊涂了。”
林月雪感叹的笑笑:“再说了,为帝也没什么好的,我倒愿你一生平稳,娶妻生子,百年之后我也有脸面去见哥哥了。”
顾西越看着一心为她的林月雪,沉吟片刻,下定决心,沉声道:“姨母,母亲当年潇洒不输男儿,定不愿孩子一生为世俗牵绊,越儿已二十有余,千秋伟业可徐徐图之,唯有心上爱人,不求万年久,只愿争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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