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顾东升拉长了声音,颇有些意味深长地说。
顾西越剥橘子,见顾东升报纸也不看,正调侃似的盯着她。
顾西越把橘子剥好,问顾东升:“要不要吃?”
“…………”不长心的玩意儿。
“不要!”
那就是要的意思。
顾西越掰了一瓣,塞到他嘴里。
顾东升又气又恼的吃掉了那瓣橘子。
“逆子!”下来打了她一下。
打完就跑回做下,还得意洋洋的看着她。
顾西越本来想说,我不是你儿子,我是你女儿,顶多算个逆女。而且要不是照顾到你年纪大了,怕你扭着腰,我想抓就可以抓到你。
看着那张好看的不得了,散发着成熟男人魅力的脸,决定不跟他犟了。
对,你说的都对。谁让你好看呢?
顾东升见她不说话,觉得没什么意思,正打算开口招惹两句,忽然想起来一件大事。
将面部表情调整到一个合适的,刚好可以表现嘲讽的角度,顾东升开口道:“白家那位的小儿子要回来了。”
一边说一边笑意盈盈的观察顾西越的面部表情。
顾西越眼皮动了动,“……回来就回来呗,难不成还要你去接驾?”
那位指的是如今白家家主,白仁清,不出意外,待到局势安稳,这位就是领头人。
顾家老爷子当年高瞻远瞩,一下子就站对了队,跟了白家。
顾家如今手掌宁城这一军事要地,又有顾东升这一军事天才作为领导,混乱中又收了周围几座城作为辐射,早不是当日所比,顾东升怕也不肯再低头于白家。
只是顾东升万万没想到,自己想着要继承家业,从小男装的独女,竟然在国外勾搭上了白家的儿子。
“我说你可够厉害的,”顾东升意味深长的笑笑,“不愧是你娘的女儿。”
“不过,”他话锋一转,“玩玩就算了,白家不可能让独子‘嫁’进咱们家的。”
顾西越:“…………我知道。”
她从小女扮男装,不是为了和一个男人玩断袖的把戏的。
顾东升有一点不放心,他这个女儿,和她母亲一样,虽然冷心冷肺,不易动情,但是一旦动了情,就会把人爱到心肝里。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现在的问题是……
“白家小子回来,也到了该参政的时候了。白仁清就这么一个儿子,怕是要对他委以重任。”
“不过,听说那小子对于军政一窍不通,一心做个文人,竟还说什么‘文化救国’,可笑至极!”
顾东升嘲讽一笑,心想,靠你们这群文人救国,华国早亡了。
顾西越垂下眼帘,想起那白净俊美的少年,满怀朝气的跟她讲着对华国未来的幻想,少年身后,一座座的高楼仿佛凭空而起,百姓安居乐业,人人都能得到教育……
顾东升见顾西越不回应他,不满的敲了下桌子。
顾西越被打断,有一点冷冷的看着顾东升。
顾东升毫不在意她的冷气,自顾自说道:“白家不好对付,你和白萧那点事儿我让人压了下去,白家应当还不知道,你要是没多喜欢的话,趁早跟他断了。”
“不过我寻思你也没多喜欢他,不然不至于一大早的就和那小戏子腻腻歪歪的。”
越说越不像话,顾西越打断他:“告辞了,爹。楼楼还在等我。”
顾东升嘴上说的难听,其实甚是喜欢自家女儿中央空调的样子,要是真的只对一个人好的不行,他才是要疯。
他摆摆手:“去吧去吧,今晚上让他留下也可以的。”
*
顾西越回到房间后,看见月倚楼已经卸了妆,内穿白色丝绸衬衣,外罩黑色马甲,一副精心打扮后的样子。
看见顾西越进来,月倚楼笑逐颜开,上前接过她的大氅,挂到衣架上。
顾西越看了他一眼,状似无意地说:“这些给下人做就好了,你是我弟弟,不用做这些。”
月倚楼动作僵硬了一下,闷闷的说了句:“嗯。”
顾西越挑挑眉,没说话。
月倚楼打小儿就漂亮,不然她也不会把他捡回来亲自教养,本来是存着点儿那种心思,毕竟她很有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脱下男装,早晚会有生理需求,睡一个知根知底的男人是最好的。
没想到养着养着养出了真感情,她对这小孩儿的宠爱也成了姐姐对弟弟的宠爱。
她摇摇头,自我谴责了一下,然后就心安理得的坐到了床上,享受美人的服侍。
月倚楼倒了茶,送到顾西越嘴边,顾西越借着他的手喝了一盏。
月倚楼放下茶杯,跪在顾西越身后的床上,给她轻轻捏肩。
“如今国内文坛有了很大的起色,您说的‘文章为事为时而作’已经深入文人之中,就是白话文的推广……”
他脸上露出难色,“阻力太大了。一年多了,进展不大。”
顾西越被他娴熟的手法捏的舒服的直犯困,闻言迷迷糊糊的对他说:“不急,这是一场大战,慢慢来,欲速则不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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