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二郎见过沐灵为护下彼岸与人动手,却是早从心底认可她,听她这么说却是信的,一时道:“既如此,怕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倒不如我付某做个居间人,付某不才,这欢喜楼亦是我付某一点产业,便请几位到这欢喜楼中喝点小酒,几位看意下如何?”
“你是欢喜楼的老板?”沐灵听了这话却是某头一皱。
“正是付某。”
“你既叫了人来抓我弟弟,何必还装好人?”白孟尝说过这欢喜楼的老板是无忧城主的表兄弟,自己与鬼檬饭还未吃完追兵便到了,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吗?
“姑娘这话却是从何说起,我付某敢对天发誓,若不是今日来查账偶遇姑娘,今日这事我亦不知。”一时付二郎信誓旦旦却是看着沐灵极为着急。
沐灵细看了他一回,又见他面色真诚,却是拿不准他说的是真还是白孟尝说得是真。只今日这事若是不说清楚,自己与鬼檬便须日日躲避追兵,如此一思量,沐灵便不再多说,只解了困住窦护法的牢笼。
付二郎见沐灵信了自己,心中甚是欢喜,忙忙地前面引路,却是将沐灵等人径直带到了欢喜楼最顶层。
这欢喜楼最顶层却只得一间偌大的包间,付二郎命人开了包间,里面却是一拍朱红烫金之色,甚是金碧辉煌,却见迎门便是几张硕大的红木太师椅,太师椅后却是一张硕大的屏风,将屋子拦去一多半儿。
付二郎带了几人绕过屏风,却见屏风后竟是别有洞天,居中一张硕大的红木酒桌竟已然摆满各色酒菜,这付二郎倒是好本事。
一时付二郎招呼了沐灵等几人坐下,竟是让了沐灵坐了上首。又端起酒杯让了一回沐灵二人并窦护法道:“却不知姑娘芳名?”
“景芙。”
“在下付惊涛,家中行二,这位是城主座下窦护法。”
沐灵与二人点头示意,算见了礼。
“景姑娘,你我亦算有过一面之缘,我与老窦亦是熟人,今日便舔着脸做个居间,两位不妨把话说开。”说罢却是先干为敬。
这边窦护法亦是执了酒杯先喝了一杯,却是按捺不住急急问沐灵道:“景姑娘,适才你说那无忧离心珠不在令弟处却是何意?”
“我弟弟顽劣盗了城主的无忧离心珠,实在是我们先有不是在先,只是那珠子如今确已不在我弟弟身上,已有稳妥之人帮我们将这珠子还给城主,这珠子不日应会回到城主府。”
若是交给了旁人,沐灵还不敢如此笃定,但交给了白孟尝,嗯,沐灵很有把握白孟尝定会为了10000石赏金尽早将珠子还给城主。
听了这话,窦护法却是面露难色,又道:“原本窦某败于姑娘手下,是张不开口说此话的,但窦某亦是差事在身身不由己。姑娘这话窦某自是深信不疑,只是无凭无据,窦某却是不好回去交差啊。”
“东西确已不在我身上,你们要不信,我们也没有办法。”却是鬼檬不耐烦道,说罢却自顾自大吃起来,佳肴当前,岂能辜负,适才一顿好饭都让那白孟尝吃了,自己还饿着呢,填饱肚子再说。
沐灵亦是不说话,珠子已然不在鬼檬身上,自己实话实说,若是对方不信,自己也没有法子,大不了再打一次,以沐灵此时的修为却是不怕。
付二郎一见情势陷入僵局,却是一笑道:“付某提个说法,看二位意下如何,此事原也着落不到老窦身上,他因是城主的护法既是奉命办差自然要个说法。但珠子已然不在景姑娘与令弟手中,不若付某替我表兄做个东道,邀请景姑娘与令弟到城主府中一叙如何?我听闻得令弟与我那小外甥亦是亲厚。”
沐灵却是眉头一皱,去城主府一叙?自投罗网吗?
不待沐灵搭话,鬼檬便嚷起来道:“你当我们是傻子吗?我好不容易从城主府跑出来又回去?自己送上门吗?”
鬼檬说得没错,沐灵之所以应了付二郎来这欢喜楼一叙,是因为笃定以自己的修为这位窦护肤并付二郎奈何不得自己,但若是进了城主府便不好说了。
“二位客人误会付某了,此番进城主府,付某可以性命作保,必如何护送二位进去便如何护送二位出来。我虽与景姑娘仅一面之缘,但姑娘为护下朋友力战上百人,令付某至今佩服得紧!我私心是相信二位此刻没有拿城主的离心珠,但若是话不说清楚,城主误会二位,便是那珠子还回去了,城主只怕亦会找二位的不是,不若二位面见城主将话当面与城主说开了,我与窦护法再从旁圆说,此事怕就揭过去了。”
听他这么说,沐灵却是有些松动了,付二郎说得没错,鬼檬哄骗了人家拿了人家东西,此事便是珠子还回去了只怕也不得善了,倒是要有个说法。
又听那窦护肤亦道:“此事我必与付二哥一并为二位出声。”窦护法如今也是没了法子,打是打不过了沐灵了,捉回去也就不用想了,倒不如跟着劝了沐灵面见城主,算此事有个交代。
见沐灵面上犹豫,付二郎又道:“昔日付某说过只观战不动手,便做到了,景姑娘亦是亲眼所见,我付某说话必是说到做到,还请姑娘再信我一回,今日此事我确是有心助一回老窦,让他好交差,但也实在敬佩景姑娘,想居间转圜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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