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沐灵不答话,付二郎却打圆场道:“表哥,景姑娘必是有心归还的,否则断不会随我来面见于你。”
“竟是不知交与何人了,这却有趣了。”无忧城主一抚美髯,却对付二郎道:“二郎,你拿身家性命在我这里为人作保,却连底细都没有问清楚?”语气虽温和,却是不怒自威。
沐灵听了城主这话,却是看了付二郎一眼,竟不知道仅仅见过两次面的付二郎竟在城主面前为她如此作保,心下却是感激。只自己说不出白孟尝为何人,珠子却交给了他了,如今城主显是不满,此番却是不知要如何脱困,甚至亦连累了付二郎。
付二郎听城主这般问自己,亦是转身问沐灵道:“敢问景姑娘,无忧离心珠交与了何人?”
沐灵迟疑一番,道:“白孟尝。”躲不过去了,只能出卖白孟尝一番了
“是景姑娘的朋友?”
朋友?算是吧沐灵点点头。
“姑娘可能唤了他来?”
去哪里唤了他来?沐灵与鬼檬对望一眼,二人面上都是难色。不知他是何人,不知他居于何处,只知道他处处欠下酒钱
沐灵只得对付二郎道:“我不知他现在何处,不过他在欢喜楼欠下不少酒钱,当会去还钱。”
付二郎听了这话,却是愣了一下,复又摇了摇头道:“我在欢喜楼外遇见景姑娘与窦护法时便是去查账,账本上却没有一个叫做白孟尝的人欠下酒钱。”
没有?!沐灵这回却是一惊,白孟尝欠没欠酒钱她管不着,但是这查不到帐便成了无迹可寻,在城主并付二郎眼里,自己岂不成了骗子?
沐灵望了望付二郎,再看看上首的城主,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却听那付二郎又道:“景姑娘可还有其他法子寻这位朋友?旁的东西也就罢了,只这无忧离心珠乃是我无忧城镇城之宝,这珠子若用起来,便是再亲密的朋友或爱人都能瞬间离心,威力却是非同寻常,亦是昔日冥帝大人赐予无忧城镇城之用,却是万万不能有失!”
沐灵却不知这无忧离心珠竟这般重要,忽地想起白孟尝亦提过这珠子是无忧城的镇城之宝。起初听得鬼檬盗了来,因他是个稚嫩孩童,只当是寻常法宝,不过是城主面子上挂不住才一再寻人追讨,却不想竟是人家无忧城的镇城之宝,听付二郎话里意思,还是慕子夜给的,怪道无忧城主悬赏如此之高不遗余力寻找。
只自己去哪里寻这白孟尝?
沐灵只得还是摇摇头。
此时便是八面玲珑如付二郎亦是无计可施,全没有想到沐灵竟来这么一出。
再看端坐上首的无忧城主,此刻看沐灵的面色却是凝重起来,神情亦是有些古怪。
沐灵掌中扣牢扶桑木手环,心中亦是紧张起来。
正文 二百九十一 无忧
二百九十一无忧
却说任是付二郎与无忧城城主如何询问,沐灵亦是说不出白孟尝的身份下落,在他二人眼中,便是说不出无忧离心珠的下落,再看城主却是神情凝重,看沐灵的眼神亦是古怪。
便在此时,城主忽地哈哈朗笑起来,站起身道:“罢了,这无忧离心珠早就回了我手中。”
听得城主忽然如此说,沐灵鬼檬并付二郎都齐齐看向城主,俱都面露惊异神情。
城主却收了笑,正襟危坐道:“景姑娘与景弟并二郎莫怪,在你们进我这府邸前半盏茶的功夫前,这无忧离心珠便由人交到了我手中。只这还回珠子的人却不是寻常人,我自然有些好奇,是以问了景姑娘一番,还请景姑娘不要见怪。”
竟峰回路转至此!珠子已然还回来了?是白孟尝还回来的?
却是付二郎最先开口道:“表哥,你你怎能如此”
沐灵却是一思索道:“敢问城主大人,无忧离心珠是何人归还的?”
城主听了这话,却是看向沐灵,只目光炯炯,片刻才沉声道:“此人应与姑娘相识,只是姑娘不知罢了。”
“此人可是一身白衣,眉目细长?”
“姑娘形容得好,果是他的样子。”
“不就是白孟尝么?”
“是与不是,姑娘日后自会知晓,这却不是我能告诉姑娘的了。”城主却是温和一笑,抚了抚颌下美髯再不多说。
付二郎见误会已解,虽是峰回路转好一番坎坷,到底事情朝着他想要的方向去了,亦是笑意盈盈替城主招呼沐灵并鬼檬。
却听鬼檬对城主道:“珠子还给你了,竟还这般吓唬我们,你到是开心了,好生没道理!”
诸人都一愣,沐灵却知道鬼檬素来少爷脾气,适才怕亦是吓得要死,如今知晓是被城主无端吓唬了,以他无理搅三分的性子,如今得了理如何肯放过。
却听得厅门处一个稚嫩的童声道:“你也好没道理,枉我对你这般好,却哄骗我盗了爹爹的宝贝,让我挨了好一顿打!”
诸人都循着声音处望去,却见一个的幼童在婢女照顾下站在正厅门廊处,和鬼檬一般的白净团子脸,大大的眼睛忽闪着,只此刻一脸怒容,鼻子眼睛挤作一团,好不惹人怜爱。
城主见了来人,却是哈哈一笑,忙唤婢女将幼童抱了近前,将幼童抱在自己怀中,亲了亲他气呼呼的脸蛋,道:“你天天想着要见的景哥哥来了,还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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