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灵与游芷萍双双上场,沐灵致礼以见,游芷萍却视若无睹,转身却朝看台上一礼,看台上俱是景阳门元婴祖师与结丹长老,还有其他门派的贵宾们。
却听游芷萍道:“各位师叔师伯师祖,轻音师傅,今日比试,我游芷萍有一请求,还望各位成全。今日若是我赢了,师祖赏赐的彩头,我甘愿赠与沐灵,只是我要拜入慕长老座下。”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一时众弟子议论纷纷。
“安静!”一声轻喝,却是致列长老。致列长老道:“游师侄,拜师一事入门当日已然定下,我景阳门中规矩如此,师侄便不要分心,好好比试吧。”
“致列长老,这话却不对了。”说话的却是室女派一位结丹长老,留香长老,“我东海大陆上的门派素来不比那些修仙家族等级森严,弟子择师亦是自愿,游师侄既是认为慕长老指点更利于修行,却不知景阳门为何不许?”
“我景阳门中女弟子多由轻音长老教习,轻音长老于女子修炼一脉更有心得,慕长老从未收过徒弟,且慕长老修习的多为水系法术,游师侄火系单灵根,拜在慕长老座下却有不妥。”致列长老的面色已有些不耐,他做掌门多年,景阳门又是东海大陆的大门派,致列长老素来说一不二,今日游芷萍闹出这么一出,已是折了景阳门的面子,还有个元婴祖师的亲娘带了说客来,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与他辩驳,他早已是不悦,若不是念在与室女派多年门派交情,尤其看在游芷萍的亲娘天芷祖师的面子上,他是不会解释这么多的。
“这是怎么话说的?难道还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吗?既然游师侄自认拜在慕长老座下更有益于自己修习,景阳门横加干涉,却是何道理?要说于女子修炼一脉的心得,试问这四海九州中还有比我室女派更了解的吗?游师侄且不愿近水楼台拜在我室女派,舍近求远想拜入景阳门,无非是求得道法长进,我今日才知却原来景阳门规矩如此陈腐,却要限制弟子拜师。”还是那位嘴皮子利索的留香长老。
“此事与景阳门无关,是我不收她。”却是慕子夜出来说话。
此话一出,此前不知内情的别派长老们俱都有些吃惊。
“却不知幕长老为何不收小女?是小女资质不好?”这次说话的却是天芷祖师了,她身为元婴祖师说话之间自带威严,眼峰扫过慕子夜,却是有些不客气。
“我既不收她,她是何资质与我何干?”慕子夜冷冷道。
这话出来,众人心下都明白了,人家就是不收你女儿了,按理游芷萍火系单灵根,资质自是没得说,可是慕子夜根本连她什么资质都懒得知道,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很决绝了。只是这话和别人说说也就罢了,这天芷祖师护女成狂可是众人皆知的,而且人家元婴祖师修为摆在这儿呢,你慕子夜这话说得一点余地都不留,只怕不妙。
“慕子夜,你好狂啊!”天芷祖师显然是被激怒了,元婴祖师的威压瞬间施放出来,在座诸人都感受到了一股灵力的压制,修为低些的结丹长老忙运起灵力抵抗,台下一些景阳门弟子修为浅些的,竟跪下口鼻出血。
“慕子夜,你到我室女派求一点红的时候,可是与小女有师徒之约?!”
“并没有。”
“扯谎!那一点红取我室女派镇派神兽青鸟额间之血凝成,是我室女派点守宫砂的不二法宝,从不外传,若不是你许与小女师徒之约,小女怎会给你!”
这话说完,不仅其他门派宾客看着慕子夜,连景阳门诸人也都望向慕子夜,新弟子入门那日就听游芷萍提及这一点红,难道竟是慕子夜如此坑蒙拐骗来的?
“我慕子夜取个东西,还须用骗人这样卑劣的手段?你且问问你女儿,我骗她没有?”慕子夜却似全然感受不到天芷祖师施放的威压一般,反倒欺身近前问道,眼神却比适才更冷了。
“萍儿,你且细说,有为娘在此,看哪个敢委屈了你!”
游芷萍却迟迟不答话。只是见诸人都盯着自己,半响终于极小声道:“慕师叔没有说要收我为徒,一点红是我送给慕师叔的。娘亲,我我那日是哄你的。”
顿时全场哗然,却原来是这么回事,东西是你女儿自愿给人家的,收徒的事情也是你女儿胡诌的,怪道死缠烂打要拜入慕子夜座下,怕是骗了自己亲妈,不好圆场了吧。
游芷萍此时恨不能有个地洞能钻下去,她自那日在室女派见过慕子夜便念念不忘,不惜哄骗自己亲娘,偷得门派秘宝一点红拱手相送,更是为了小女儿一点心思想日日守在慕子夜身侧,便用尽心机想出今日一幕,原想着自己手上好东西不少,赢沐灵不在话下,又有自己元婴祖师的亲娘坐镇,如此情势下,慕子夜必定收自己为徒,更甚者,她想着与慕子夜日久生情,日后寻个借口出了这景阳门,二人便没了师徒名分,便可双宿双飞,在室女派,若是师徒有情,室女派是可允许除师徒之籍成就姻缘的,她却不知在这景阳门,师徒是不许生男女情愫的,若是要叛出师门,代价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当然此是后话了。
“不如我们先比试吧,若是我输了,再让我师傅收你不迟。”说话的却是沐灵,声音虽不大,却全场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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