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没有认出柴雨晴,还靠了姨父的介绍才知道的。
大门打开,喊柴雨晴他们进屋去坐 。
漆黑又脏又乱,柴雨晴觉得脚都没办法下。
然后端了两张凳子放在坝子里面。
柴雨天虽然没有洁癖,到底还是坐不下去。
柴雨晴走累了一屁股要坐下去,结果让他给拉进了怀里,然后掏出纸巾擦了几下,一张白纸就变了一个颜色。
“哎呀,这个调皮的东西又踩在板凳上玩了。”周家表姐尖声骂道:“小二,你又乱来,老娘打死你……”
柴雨晴听得就想皱眉,孩子调皮是本性,调皮后要收拾一下屋子才是正经。
看她们的堂屋地上一片狼藉就知道这个表姐不爱收拾家里。
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父母都这个样子,还能指望孩子有多会爱干净多会收拾。
“我打你,我打死你。”结果,那叫小二的四五岁的小男孩子突然间从屋子里冲出来,拳打脚踢就往他妈妈身上招呼。
“你看看,就是这个样子,混得可以,这样混下去,以后就像你舅舅一样会坐牢的。”周家表姐一边骂一边一边打他:“越来越不听话,力气还大,我还打不赢他了……”
母子二人的对台戏看得柴雨晴目瞪口呆的。
才四五岁啊,这到底是怎么教育的?
而且,听她骂人的话心 里就不太舒服的。
哪有这样骂儿子的。
这一下柴雨晴算是长了见识。
“小朋友,你上幼儿园没有?”柴雨晴决定亲自出马了:“来,我看你挺聪明的,一定是上了幼儿园对不对?”
打架的手停了下来,看向柴雨晴没有说话。
“你不认识我对不对?”一辈亲二辈表,三辈四辈认不到,柴雨晴感觉确实是这个样子,要不是因为表哥的事,柴雨晴也不会想到这个表姐这里来的:“周浩鹏,你认识不?”
“认识,我表哥,他爸是我舅,在坐牢。”小屁孩将流到嘴边的鼻子用袖子擦了一边道:“我娘不让我和他们一起玩耍,说会把我带坏的。”
柴雨晴无语了。
“本来就是,你这么横了,再和横的一起,简直就是要命。”周家表姐道:“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当宫学流神。”
算了,就表姐这素质,如果将两个孩子交到她手里一定会受到歧视的。
那两个孩子之前本来就有点任性,好不容易有点积极向上的朝气,再送到这儿来铁定就得完蛋。
最后柴雨晴只说是路过,然后也说了周家表哥要离婚的事,绝口不提孩子寄养的问题。
“那个女人就不是一个好东西,我早就说了,他们早晚得离婚。”表妹的声音尖锐得让柴雨晴捂耳朵:“好吃懒做的,还好赌,那么多钱全让她败了,那时候我就说了我哥不听,就被她迷住了。”
柴雨晴没有听到她说别的,就只是针对这人赌和好吃,乱来什么的可能还不知道吧。
也是,戴绿帽子的事哪一个男人都不想被人知道的。
“离了好,不离的话那房子也要被败光。”周家表姐一脸的不屑:“这样好歹还能保住房子。”
法盲吧!
那房子是夫妻二人共同的名字,自然也有她的一半。
“怎么可能,我爸我哥修房子的时候还没有她呢,那房子可是拆迁补偿的。”周家表姐道:“我可是听人说了,我爸的财产我也有份的,我找过他们几次,两人都不给我,现在怎么样,活该!”
这样的亲情淡如水,不,掺杂着钱财后还很污秽。
柴雨天看了看脸色,说时间不早了。
柴雨晴看着身边会着坐瘦的老人心里叹了口气。
她身上今天没带钱,好像只有几十块。
这毛病是上辈子就养成的。
上辈子是穷,出门的时候没带钱。
这辈子是不想带,对公的业务由财务去做,她习惯性的带一张银行卡就出门。
“你手上带钱没有?”柴雨晴问着柴雨天。
柴雨天也没问要多少,直接掏出钱包递给了她。
还好,里面有六张一百的。
“不要不要,哪能要你这么多钱啊!”姨父连忙推辞:“你们来水都没喝一口,我怎么好意思要你的钱。”
还别说,真的是水都没给喝一口。
周家待客真的差得太远了。
“姨父您拿着,我是晚辈,应当孝敬您的。”柴雨晴心道有这六百块您也可以少抠三天的藕了:”您年纪也大了,自己注意身体,别再去干重活了。”
儿女的努力程度决定着父母晚年的幸福。
柴雨晴是深深的体会到了这一点。
上辈子的柴满山也是六七十岁了还在干,这辈子却是截然不同了。
而周家这位,上下两辈子都过得这么狼狈。
柴雨晴记得周家表哥最后是没给他送到终的。
也不知道是哪一次进监狱姨父病了,表姐去看他的时候告诉了这事。
周家表哥捎口信,让老父亲稳住,说还有半年就可以出来为他送终。
当时为了这事大舅小舅都气得骂他是个不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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