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雨晴很想知道青霉素在这个时代是不是万能的,当然,这一次她还打了一针柴胡。
柴雨晴觉得除了打针吃药,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也是,发烧到了四十度,能好好的活下去都不错了,她不能再要求用什么药。
“明天上午还要来打一针,下午打一针。”医生交待道:“度数有点高,随时观察到,可能会反复。”
“好的,我们记住了。”深更半夜将值班的医生喊起来,看他到现在都还哈欠连天,柴满山很是过意不去:“多谢医生了。”
那医生也没有多话说,转身就进了他的值班室,估计又去睡觉了。
又要打好几针,还可能要反复,听到这话的时候柴雨晴相当怀念三十年后的她认识的一个中医大夫。
无论发烧到多少度,在他那儿取的中药回去熬了吃,一天喝六次,到了下半夜的时候肯定退烧。
不过,打针比三十年后动不动就输液的情况来说已经算是仁慈了。
抗生素泛滥成灾形成了依赖,这是一种悲哀。
软绵绵的柴雨晴双手搭着爸爸的肩膀,在大背篼里摇摇晃晃。
父女三人走在公路上四周都是漆黑一片。
没有路灯的乡村公路可没有城里的热闹。
正这样想着,远方闪过一道亮光。
“有车来了,走边一点。”柴满山连忙对身后的雨林说道。
“嗯,知道了。”柴雨林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回答道。
说话间,车已经开近了。
刺眼的大灯让她睁不开眼睛。
车开过,四周又恢复了漆黑一片。
连柴雨林打着的小手亮也没了亮光。
“雨林,你的电筒照到哪里去了?”柴满山低声问道。
没有回答。
回过头看,哪儿有女儿的影子。
“雨林,雨林……”柴满山慌了神,刚才还在身后的娃娃不见了。
“爸,我在这里。”柴雨林从公路边的沟里爬了出来,手上的电筒发出微弱的光:“我摔沟里了,电筒好像摔坏了。”
“你没事吧?”迷迷糊糊的柴雨晴一下就惊醒了:“你有没有摔到哪里?”
这该死的汽车,一定是开的远光灯。
远光灯能让与之对视的人短暂失明。
柴雨林不懂避让,人又矮小几乎就是与它对视了,一不留神脚下踩空摔进了沟里。
爬出来的柴雨林说自己没事,还是心疼电筒,而且很担心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看不到路啊。”她后悔懊恼自己没用。
“还有点亮光闪着。”柴满山还能说什么呢:“二十几头夜黑头,确定看不清楚。等会儿走到那边那家人屋檐下有草堆,扯点谷草当火把打。”
谷草燃起确实很亮,可惜转瞬之间就燃光了。
扯了那家人一个谷草,点燃的时候就走得飞快,燃过了还能照一小会时间。
如此反复十来次,终于到了家门口。
听到敲门声,万氏起床来开门。
“这么冷,娘,您怎么还没睡?”柴满山觉得该将门拉过去就是了,也不影响什么。
“家里有这么多鱼,万一被偷了怎么办?”万氏道:“雨晴没什么事吧?”
“打了针,开了药,明天上午下午都还要打。”柴满山道:“烧得有点厉害,都四十度了。”
万氏长长的叹息一声,这孩子啊,体质还是差了点。
柴雨晴迷迷糊糊的睡下了,听他们还说明天要燕子帮忙请一个假不去上学。
才睡了一会儿,鸡就叫了。
这才是真正的半夜鸡叫,像周扒皮一样。
柴满山在鸡叫第三遍的时候起了床,他要去街上占好口岸。
菜市场卖鱼卖肉的都是固定的地方。
像他们这种临时卖点东西的就得靠占地盘了。
去得早自然就能占个好地方。
柴雨晴睡醒了感觉头脑清醒些时已经是吃过早饭,上学的孩子们早都走了。
听说请了假,她就想去街上帮着卖鱼。
“你还在感冒呢。”万氏道:“你就在家里养身体,哪儿也别去。”
实际上,万氏也在担心着儿子卖鱼卖不出去。
柴满山嘴不会说,也就做不来生意。
“没关系,我先去镇上,回来的时候顺便去乡卫生院打一针。”柴雨理晴一直很纠结,她还要不要打青霉素和柴胡。她也知道,要是不打的话,这具破身体没准儿又要闹病。
前面已经打了针吃了药,那就不要前功尽弃了。
柴雨晴是这样想的。
“爸,卖了多少了?”柴雨晴在菜市场找到柴满山问道。
“一条都没有卖。”柴满山叹口气道:“不好卖。”
实际上,不是不好卖,是自己的卖不掉,旁边的人都快卖光了。
因为他们是夫妻俩,女人的嘴巴会讲,一口一个大哥大姐的叫着,路过问了价的都没有落下,全都买了。
而他又张不了这个口喊不出来,声音在咽喉里打着转。
柴雨晴听到一条都卖不出去的时候有点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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