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叫来马车,两人一起向明月楼驶去。他们不知道,明月楼此时正有着一位不速之客。
赵琴和明月出门不久,北堂傲天就上门了。
听到下人禀报北堂少爷来访,红袖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北堂少爷?”红袖问:“他来干什么?他不是才走了没几天吗?怎么又来了?”
“北堂少爷说是上门来赔罪的。”下人说。
“赔罪?”红袖看着明月,问道:“公子,北堂少爷他,是什么意思啊?”
“来者不善!”明月说:“红袖,去煮壶好茶吧。”
“哈哈哈!”北堂傲天笑着走了进来,“还是明月对我好,我一来就有好茶招待,不像青雀,每次去平康坊,他都假装有事躲着我。”
“北堂兄说笑了,”明月说:“青总管每次都把赏花大会绝佳的位置留给你,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他有多重视你吗?”
“谁稀罕!”北堂傲天撇了撇嘴,看见明月坐在软榻上,几步走上前仔细打量着他。
明月微微笑着,说:“看什么呢?”
“明月,”北堂傲天坐在他身边,拉起他的左手,向他的腕脉按去。明月倏地一下抽出了左手,北堂傲天一下扑了个空。
“我就是想看看你伤得如何。”北堂傲天说:“明月,你让我看看。”
明月说:“多谢北堂兄关系,明月已经无碍了。”
“好吧,你就逞强吧。”北堂傲天无奈地说,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说:“青藤散,记得服用。”
明月笑笑,说:“多谢!”
“明月,跟我你总是怎么客气。”北堂傲天说:“我饿了,你快上点好酒好菜。”
明月说:“那是自然,红袖,快去准备午膳。”
“是,公子。”红袖退下,去准备午膳了。
北堂傲天想了想,靠近明月说:“不如,把你拿给小护卫也叫来一起吃。上次在平康坊因为我,让他受了伤,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这次来,就是来赔罪的。”
明月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未显露一丁一点,说:“真是不巧,我遣他出去办事了。”
“哦?”北堂傲天玩味地看着他:“遣受伤的护卫出去办事,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明月淡淡地说:“护卫就是为主子分忧的,哪能受点小伤就休息。”
北堂傲天听了明月的话,不置可否,接着说:“既然小护卫不在,那不如请琴卿姑娘来唱个曲,一边吃着美食,一边听着天籁之音,那滋味……啧啧啧,一定美妙极了。”
明月说:“琴卿姑娘……”
“怎么?”北堂傲天说:“琴卿姑娘不会也不在吧?”
“怎么会?”明月说:“琴卿姑娘这几天身子有些不适,正在休养。我们就不打扰她了吧。”
“琴卿姑娘病了?”北堂傲天说:“那我一定要去探望一下,表达一下关切之情才对。”
“琴卿姑娘这几天脸色特别不好”明月特地重重地说出“特别”两个字,“北堂兄去探望的时候,心里要做好准备。”
听见明月这么说,北堂傲天想起琴卿姑娘那张似人似鬼的脸,不禁喉头一紧,说:“那我还是不去打扰琴卿姑娘了,让她好好休养吧。”
正巧红袖来报午膳已经准备好了,明月赶紧招呼北堂傲天去花厅用饭。
“北堂兄,”明月从软榻上坐起来,说:“去花厅用饭吧。”
“好,”北堂傲天看着明月行动自如地站了起来,心里也放松下来,看来他的伤势确实无大碍了。
两人在花厅吃完饭,就回到了院子里,坐在石桌下起棋来。一来二去,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过去了。
眼看吃晚饭的时间又要到了,北堂傲天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明月,我居然陪你下了一下午的棋,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明月笑着说:“要是青总管知道了,他一定不相信。”
“他?”北堂傲天不以为然的说:“他就是一个粗人,哪懂得这个。”
“呵呵,”明月说:“青总管不在,你就诋毁他,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北堂傲天说:“我可不是什么君子,我就是个……”
“明月,我回来了!”赵琴欢叫着跑了进来,打断了北堂傲天的话。
北堂傲天往后一靠,平静地看着这个所谓新来的小护卫欢快地跑了进来。
“北,北堂?”赵琴看见石凳上坐着的不速之客,不由地停下了脚步。
“嗯?”北堂傲天听见赵琴居然这么称呼自己,眉毛一下子拧在了一起。
明月赶紧给赵琴递眼色,说:“大呼小叫地像什么样子,还不见过北堂少爷。”
赵琴赶紧说:“琴卿见过北堂少爷!”
“你叫琴卿?”北堂傲天问道。
赵琴心中暗叫不好,怎么一紧张把自己的名字给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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