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奇笑着说:“真是孩子气,你还在睡,人家怎么跟你告别啊!”
“可是,”天雪嘟囔着:“至少可以留张纸条嘛,房间里什么都没有,真是的!”
天雪,是我不对。明月看着天雪生气的样子喃喃道,我应该给你留张纸条的,对不起,对不起!
心中的愧意排山倒海地袭来,让明月的心一阵阵的抽痛。啊——他低叫出声,慢慢地滑坐到地上,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公子,公子,呜呜呜……”
耳边传来女人低泣的声音。
明月睁开眼睛,看见红袖正坐在他的床边流眼泪。看见他醒了过来,惊喜地叫道:“公子,公子醒了!流云,公子醒了!”
坐在桌边的流云瞬间移动到了床边,他看到明月睁开眼睛,惊喜地说:“公子,你终于醒了!”
明月看着两人定了定神,又看看了周边的环境,说:“扶我起来。”
红袖扶着明月坐起来,流云在他身后塞上软垫。
明月问:“这是在哪儿?”
流云说:“林江城的临江客栈里。你一直昏睡不醒,北堂少爷就让我们带着公子来到这里,找大夫给公子医治。”
明月问:“北堂兄呢?”
流云说:“出去了,也没说去哪儿。”
红袖端着一碗粥走了过来,说:“公子,睡了好几天,先喝点粥吧,要不肠胃该饿坏了。”
明月端过粥,吃了一口,问:“我睡了几天?”
“三天了,”红袖说:“您要是再不醒,我们都要急死了。”
明月说:“谢谢你们一直照顾我,辛苦了!”
“公子这是哪的话,”红袖说:“照顾您是我们应该做得啊。公子快喝粥吧,一会儿凉了。”
明月不再说话,听话地一口一口把粥喝完。
红袖看着他喝完粥,然后把粥碗递给自己,又靠坐回了床头。
“公子,”红袖小心翼翼地开口,“公子,您要不要下床出去坐坐。现在外面天气正好,暖暖的,太阳也不炙人……”
明月打断了她,说:“我不想出去。”
“那……”红袖又说:“公子,我给你把窗户打开吧,咱们窗外是一个很大的洋槐,满树的绿色,还有成串的洋槐花,您看看,心情都会好很多……”
“红袖,”明月又打断了她,说:“你和流云都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流云走过来,冲红袖摇摇头,拉着她的手臂,走出了房间。
关门的那一刹那,红袖看见明月毫无生气地靠坐在床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红袖!”流云劝她,“给公子多一点时间吧!”
“嗯!”红袖点点头,哽咽地说:“我就是不忍心看到他这个样子,我……”
赵琴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自己在一辆马车里。
“红袖!”赵琴叫道,没有回应。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乘坐的马车已经跟明月一起的那辆马车,应该是她的大哥南宫俊准备的马车。
赵琴推了推车窗,发现推不动。她又去推了推门,发现也被锁死了。她拍着车壁大叫:“大哥,停车!”
不一会儿,她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看见车门打开,南宫俊的脸出现在门口。
南宫俊皱着眉,问:“什么事?”
赵琴说:“大哥,我饿了。”
南宫俊指了指车壁上突出的一个抽屉说,“那里有点心,你先垫垫,等到了镇上,我们再吃饭。”
镇上?赵琴赶紧问:“大哥,我们要去哪里啊?”
南宫俊说:“还能去哪儿?回金陵。”
赵琴一听就急了,说:“大哥,我不回去。我已经成亲了,我要去找我的丈夫,我要去找明月。”
“丈夫?”南宫俊冷笑一声,说:“你莫不是忘了,明月公子给你写的休书了吧。”
赵琴说:“那是他一时冲动所为,我去找他,跟他解释清楚,他会原谅我的,那封休书不作数的。”
“灵儿!”南宫俊说:“你醒醒吧!离家出走,私定终生,你为什么总是做出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
东方宇插话道:“南宫灵,之前是段天舒,现在又是明月公子,你倒真是好手段!”
“东方宇!”赵琴怒极,说:“我再说一遍,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的事情也不需要你来过问,我现在非常非常讨厌你,请你哪凉快哪待着去,不要再来招惹我。”
听见赵琴这么说,东方宇看了南宫俊一眼,发现他已经脸色铁青,于是不怒反笑,说:“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看在和阿俊的情义上,才送你回到金陵。既然你现如今这么说,那我走便是!”
“阿宇!”南宫俊拉住东方宇的手臂,说:“你不要和灵儿一般见识。我跟她谈。”
东方宇点点头,走下马车,找了个树荫,坐下乘凉。
南宫俊看着赵琴说:“灵儿,有一件事我想应该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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