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卿?”明月问:“她不是被南宫俊带走了吗?你怎么会见到她?可是,他们出了什么事情?”
“不是,你别急,”北堂傲天说:“琴卿偷偷逃了出来,找到了临江客栈,被我在外面撞见了。本来我是想赶她走的,不过,她以死相逼,非要见你一面。”
“见我?”明月喃喃道:“现在见面又有什么意思呢?兄妹乱伦,败坏纲常,天理不容……”
“明月!”北堂傲天打断了他,说:“你这是说得什么话,你们当时都不知情。”
“不知情?”明月苦笑了一下,说:“错就是错,哪管知情不知情。你让她走吧,我今生都不会见她的。”
“好吧,”北堂傲天点点头,说:“我去打发她走!”
刚转过身,又想起来什么,于是问道:“明月,你们的关系不告诉她吗?”
明月摇摇头,说:“这个罪孽有我一人承担就够了,何须带累旁人。”
“你……”北堂傲天说:“你也太逞强了,明明是两人的错,为什么偏要你一个人承担。你承担?你看看你如今的这个样子,你承担的起吗?”
“北堂兄,”明月哀哀地说:“我尚且承担不起,更何况是她?你随便给她个理由,就说我不肯原谅,不念旧情,我变心了,随便什么都可以,你赶紧让她走,走得远远的……”
“好,好,好”看着明月激动起来,北堂傲天不敢再说,“我这就去,这就去。”说着推开房门,临走出去,又转身看向明月,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东西,抛到了床上,说:“这是她说交给你的,你且看看。我在外面等着。一炷香的功夫,如果你改主意了,就叫我。”说完,走了出去。
明月看着北堂傲天抛过来的荷包,那个荷包和他怀里的那个一模一样。那里面装着的是两人的头发。明月记得新婚的第一天早上,赵琴亲手从两人头上各拔下一缕发丝,结成发结,放进了两个荷包里,一人一个佩在身上。
“一寸同心缕,千年长命花”,明月喃喃道,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那个荷包,将两个装有发结的荷包握住手心,跌跌撞撞的下了床,拿过桌上蜡烛,点着了。
北堂傲天一直等在门口,没有等到明月唤他,却闻了一股布帛烧焦的味道。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对着红袖和流云摇了摇头,走出了客栈。
“红袖!流云!”
红袖和流云听见明月在房内叫她,赶紧推门进去,问:“公子有何吩咐。”
明月说:“流云,你把这封信送去给老周。现在就去。”
“是,”流云接过信,走了出去。
“红袖,”明月说:“我有些饿了,想吃你做的酒酿珍珠圆子,你去给我做一碗吧!”
见公子有胃口了,红袖高兴地说:“好,我这就去。”
看着两人出去了,明月叹了口气。
赵琴一直心怀忐忑地蹲在角落里等着,找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明月的名字。
画着画着,一双脚出现在眼前。
赵琴连忙抬头,看见北堂傲天站在自己的面前。
“北堂,”赵琴连忙站起来,问:“明月,明月说什么?他见我吗?”
“明月说”北堂傲天看着赵琴期盼的眼神,不忍心地说:“他,今生不再见你。”
“什么?”赵琴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整个人都站立不稳了。赵琴一早乘车来林江城,整日水米未进,如今听到这个消息,再也支持不住了。
“琴卿!”北堂傲天扶住她,看她脸色苍白,赶紧掏出一个瓶子,取出一枚丹药,喂她出了下去。
赵琴只觉得一股清凉直冲脑门,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她看着北堂傲天,说:“北堂,我想听你再说一遍。明月他,到底见不见我。”
北堂傲天说:“明月说,他不见你,让你走得越远越好。”
“我的荷包呢?”赵琴急切地问道:“我的荷包你有没有给他?”
“给了。”北堂傲天说:“但是……”
赵琴问:“但是什么?”
北堂傲天说:“他把它烧了。”
烧了?赵琴一下子泄了气,眼泪刷得一下流了出来,看样子自己和明月之间真的完蛋了。赵琴不禁放声大哭起来。
“喂,喂,”北堂傲天赶紧捂住她的嘴,说:“你干什么?你小声点,哭成这个样子,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呜呜呜……”赵琴捂住嘴巴,纵情地哭着。
北堂傲天在一边无奈地看着她,看着她哭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停了下来抽噎着。
“你可真能哭。”北堂傲天从袖子里摸出帕子甩个她,说:“擦擦脸吧!”
赵琴一边擦脸一边想,就算是假装失忆骗了明月,明月应该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吧。况且两个人都已经成了亲,有了夫妻之实。明月怎么能这么绝情呢,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给她。
赵琴擦干眼泪,看着北堂傲天,说:“北堂,你老是跟我说,明月和南宫世家是不是有仇?他为什不能接受南宫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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