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说这话的时候,你倒是不咳嗽了!待在冥界,我那翁月之城怎么办?”
“本王为了你,把冥界入口都改到翁月之城了,你觉得为了什么?”
月狼不再说话,是了,很早之前,她的确不是从翁月之城进的冥界。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能循着冥将的踪迹从翁月之城进了。
“聊完了?如何?”
“我冥王未婚妻的血,金贵着呢,只一白玉搪瓷碗,一两六钱而已。多一滴都不给!你们金贵着些用!”
冥王说完,招呼一个冥将,拿来一个锋利的小刀和一个精致的白玉搪瓷碗。
月狼又开始嘟嘴了,显然是对小刀不满。
“用灵力不就好了,拿小刀干嘛?”
“傻丫头,灵力撕开的你的血不好止住,小刀就不同了,这小刀是冥界最锋利的,只一瞬,你也不会那么痛。”
“切,本来也不觉得痛,你就瞎操心。”
冥王宠溺的拉了拉月狼的手,轻轻的在手腕处放了一碗血,果然一两六钱,没有多哪怕一滴!
凌纤尘拿着那个白玉搪瓷碗,将画地为牢解了,白光骤然不见。
“喝了,去忘川河!”
“我不喝!”
“你敢!”
“你敢!”
这两个字是凌纤尘和冥王一起说出来的。
“月狼的血啊,曼陀罗王的精髓,你敢不喝?信不信我让你生不如死?”
尘依眼睛一瞪,她向来不怕强权,硬碰硬,谁怕谁?
凌纤尘将白玉搪瓷碗又放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冥界,我已经进来了,月狼的药引子也在,忘川河近在咫尺,我知道你担心的,是我的内力,但你要知道,区区内力,我回昆仑山不出两日便能恢复,你担心什么呢?”
尘依一低头,都是温柔。
“好。”
冥王将月狼的伤口用灵力愈合,再带着凌纤尘和尘依到了忘川河。
所谓河,却没有潺潺水声。
安静的,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样。
尘依乖乖的喝了那碗白玉搪瓷碗里的东西,没有血腥味,倒是一股花香甘甜,芳香凛冽。
一碗下肚,不多时,脸上七色流转,她坐在忘川河边上,将上半阙倒着念,所谓倒行逆施。
“景藏形内,精隐象中,景赤象黄,是为日月之魂!”
阳行地无疆,柔顺利贞,先迷失道,后顺得常!
阴先迷失道,后顺得常,行地无疆,柔顺利贞!
右有北斗,左有北辰,东西南北稍正,草木皆被服其秘道要德而生长焉,星辰稍备,星辰共以真道要养万二千物。
尘依念的坚决,脸上的七色流转,逐渐变成了五色流转,最后变成了太极两仪的黑白两色,不停的变幻,看的凌纤尘心惊胆战。
眼看着一个时辰快过,尘依已经大汗淋漓,多半是虚汗,冷汗,阳气乱窜偶遇阴气打转,阴阳两极不停轮转。
“尘依,听着,这是最重要的一句,你在心里默念阴万物资生,乃顺承天,坤厚载物,德合无疆。”
尘依听月狼说了这一句,在心里默念完,突然两气突然聚合,一阵上窜,尘依应声倒地。
凌纤尘没等她落地,直接上前抱住她,担心的紧蹙眉头。
“快,给她输内力,保证至真至纯!”
凌纤尘听着月狼的话,源源不断的内力,尘依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如今内力进来,沉稳安逸,她体内九阴九阳才慢慢稳定下来,混沌分开来,神识分明。
凌纤尘慢慢收了掌了,一口通红的鲜血吐在忘川河里。
“你这一口仙血,滋养了多少通透的魂灵?”
尘依回过神来,顾不得许多赶紧给他擦拭嘴角的通红。
“怎么了?不是说没事的吗?你怎么了?别吓我!”
“被反噬了呗!他本来就用的禁术,噬嗑而亨,刚柔分,动而明,柔得中而上行,不当位,破云踏幽冥。仙尊,可对?”
“你知道他会这样,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你就闹着不喝金贵的血,那就功亏一篑了,你们互相补补就行了,反正都要是一家人的,谁欠着谁都留在日子里,慢慢还吧。”
尘依懒得理冥王,只是一直在擦拭着凌纤尘的嘴角。
“我没事,放心吧。”
“哎呀哎呀,你时候小玄鸟吧?你看我们这你侬我侬的,你自己孤孤单单,要不要我在冥界给你挑个如意郎君。”
“小玄鸟还小,你干嘛?”
“长得小罢了,这小家伙可是幽都山的继任者。”
第182章 忘川河,墨色染
忘川河,墨色染,藏了多少心事,道尽多少流年。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冥界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扶摇直上九万里,仍是烽火冥界。世人都觉得心事高悬,我却偏偏能看到流沙云烟,甚至,还有你,月狼,面纱下的容颜。”
“你!”
“哈哈哈哈哈。”
冥王三句话不离月狼,月狼愤恨着却无计可施,对于刻在骨子里的家伙,哪里有什么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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