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南宫琰的软榻上,身上已经传了一件内衫,她捏了捏被角,慢慢爬起来。
恰巧在这时,阿笺从外面进来了,端着一盆热水,“这是怎么回事?”她开口问阿笺。
阿笺扶着她,给她梳洗,“奴婢也不知晓,只是天微微亮时,楚将军便开了门,给奴婢进来伺候您,奴婢进来的时候,您已经躺在殿下的床上了。”随后,她的脸上又浮起一阵笑意来,“不过好在,您的烧退了,昨夜奴婢还怕您的高烧会烧得愈发严重呢。”
虞七七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真不烫了,她想起来,昨夜被南宫琰按在浴桶里,泡了一夜的温水,难道是泡温水泡好的?
“南宫琰呢?”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不过是离开了一会,太子妃就这么想我?”说什么来什么,此刻,南宫琰正皮笑肉不笑地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拿着剑,也不知是不是练剑去了。
“谁想你?!我是想问你有没有对我图谋不轨?!”毕竟,她是从他的床上醒过来的。
“本殿下对生病的人可没兴趣。”南宫琰不屑地噎了她一声。
“七妹妹你这是什么话?你是太子殿下的太子妃,你们二人…也是应该的。”忽然,他的身后还跟进来一个人,是她那个一向以和待人的六哥,他的手里也拿着一把剑。
“六哥,你还是不是我的亲哥哥?!”虞七七斥了他一声。
“我自然是你的亲哥哥,只是太子殿下的剑术实在是不错,他在南诏的这些时日里,我可得跟他好好切磋切磋。”虞正言的脸上一片崇拜,方才应该是跟他切磋剑术去了。
虞七七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她想不到就这么短短的几个时辰,她的六哥就被南宫琰给收买了。
不过,他一向好学,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身手这么好的人,他定然是会向他多讨教几招。
梳洗完后,虞正言将她拉下来,跟着南宫琰用了一顿早膳,接着,南宫琰便他拉着逛南诏皇宫去了,他对南宫琰的态度,简直就像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虞七七起身,往她母后的寝宫走去。
“阿黄可还好?”路上,她不忘阿笺阿黄的事。
“昨夜奴婢带回去后,给它喂了食就先把它关起来了,它没闹。”阿笺一字一句回着。
“嗯。”
虞七七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南诏皇后的身子也渐渐好了,已经能下榻,她刚要从床上站起来,便见到虞七七从外面走进来,高兴地朝她伸出手,“阿七。”
“阿娘,您能下床了。”虞七七朝她跑过去,扶住她的手,一片惊喜。
“兴许是见了你,母后的病自然而然就好了。”太医也说了,她是忧思成疾,这才生了一场大病。
“儿臣这段时日就多留在您身边,好好陪陪您。”虞七七笑着,忍不住往她怀里蹭了两下,撒着娇。
“说起来,你回来及两日,母后还未见到你那位夫君。”都说燕京的太子风采过人,那夜她光顾着和虞七七说话,也忘了要见见他了。
“他呀,他还不知被六哥拉到了哪里…母后不见也罢。”虞七七略微心虚地说道。
“无妨,你陪着母后出去走走,兴许能碰上他。”南诏皇后怜爱地看着她。
“可,可…”
虞七七抗拒着,她连在宫里都与南宫琰吵了多少架,此次去找他,不是要她难堪嘛。
“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她脸上的为难,被南诏皇后看在眼里。
虞七七立刻摇了摇头,“没有,你别听哥哥他们乱说,我与殿下我们好得很。”为了不让她担心,虞七七只好打肿脸充死胖子。
“那就好。”
南诏皇后拍了拍她的手背。
一出南诏皇后的寝宫,虞七七便暗暗祈祷,不要在路上碰到南宫琰,希望虞正言带他逛得离她们远一些。
南诏皇后没看出自己的女儿在暗暗祈祷,只一心寻着南宫琰的身影,还恨不得早些看到他。
这里的光景与东宫里的不同,花木扶疏与鱼池之间都透着一股仙气,奇花异景,虞七七虽看惯了,可这么久没回来,她原本想好好欣赏一番,此刻已经没什么心情,与南诏皇后一般,也寻着南宫琰的身影。
“阿七,你的手怎么这般凉?”
南诏皇后一摸到她的手,手掌心便一片冰凉。
“哦,没事,兴许是还不适应南诏的气温。”虞七七找话搪塞她。
“既然寻不见他的身影,我们便先回去罢,明日母后再见他也行。”他们会在南诏待上一段时日,也不急在今日。
虞七七一直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好,儿臣这就扶阿娘回去!”反正先躲过今日,明日她再找别的理由搪塞。
谁知,她们刚刚从湖边上的长廊转身,身后便传来了虞正言的声音,“母后,七妹妹!”
虞七七心里那个恨啊,恨不得将她的六哥给掐死。
她只好扶着自己的母后转过身子,朝他们打招呼,“六哥哥。”等他们走近了之后,她才软声软气地叫南宫琰一声,“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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