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楚裴钰原想说‘殿下找太子妃有事’,可一想到,阿笺非常介意虞七七过去找他,便改口道:“皇后找太子妃有事,她便先走了。”说着,他拿着篓筐的手又往上伸了一些。
阿笺歪了歪脑袋,也没再多想,嘀咕了一句,“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便将手里的石榴扔到他的篓筐中。
“你找我什么事?”
虞七七大摇大摆走进他的寝殿,人还没坐下就开口问他。
南宫琰坐在长椅上,眸光间透着深思,过了一会,他才勉力开口,“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这句话一出,虞七七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来,“你?!…”她用手指着他,捧腹大笑,“你南宫琰会有事求我?”
她这副样子,南宫琰更为难了,他原本就想到她会这样,可没想到,这反应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你笑吧,等你笑完了我再说。”
此刻,他只能先顺着她。
过了半晌,虞七七才停下笑声,她咳了咳,正襟危坐,一副翻了身的模样,“有什么事求本公主,说吧。”
南宫琰也坐直了身子,一双眸子落到她身上,“我有事要先赶回燕京一趟,我会把楚裴钰留下来,到时候护送你回去。你的父皇母后那边,你能帮我说一声吗?等我动身之后再说。”
“你为何不自己跟他们说?”此刻的虞七七,十分地傲娇,他要回去她举双手赞成,只是说一声而已,有什么可叫他为难的。
“此番我回去一事,不能声张,包括你的父皇母后,所以,此事只能让你替我说。”
南宫琰的难言之隐,没有告诉她,她还不知道燕京发生了什么事。
“可我的父皇母后,又不会将你怎么样。”虞七七撇了撇嘴,他们都很好说话,他这是不信任他们了?
南宫琰想了想,开口问她,“你可还记得,上次我们在回南诏的路上,碰到了西楚郡王的人。”
虞七七略微点了点头,那一次,还是南宫琰救了她。
他的眉头稍稍舒展开,“西楚郡王的人一直在跟着我们,若是将我回燕京的事先告诉你父皇母后,那他们也定会知道消息。”
她皱着眉头,看着他这副全神贯注的神情,倒不像是在糊弄她的。
沉默了一瞬,她才开口问他,“那你想要我几时告诉他们?”
“两日之后,两日之后我便能回到燕京。在这两日里,我会放出消息,说我身子不适,不许任何人探望。”
南宫琰的眼中,带着殷切,等着她答应他的请求。
“我若是答应帮你,可有什么好处?”虞七七歪过头,问他。
他几乎在下一刻开口,“你想要什么好处?”
她抿抿唇,“暂时还未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说。”
“好,我答应许你一个愿望。”南宫琰应承下来。
虞七七站起身子,心满意足地走了,完全不在乎他几时走,跑到石榴园里找阿笺去了。
楚裴钰见她回来,急忙赶回去给南宫琰收拾东西。
夜幕降临后,他对外放出了南宫琰身子不适的消息,便闭门不见人。南宫琰披上一件玄色披风,消失在夜幕中。
而燕京朝堂上的局势,已经愈演愈烈。沈非鸿连着等了好几日,都未见到南宫琰的身影,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刘末年悄悄跑到他的国舅府上,还未走到他面前,就开口质问他,“你不是说派人去给殿下报信了吗?为何这么多日都不见殿下的踪影?!”
沈非鸿两手一摊,哑口无言,“这…我也不知道啊…”他确实已经派人出去好几日了,可就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忽然,刘末年的脸色沉了下去,“不会是被人劫了吧?”南诏山高路远,半路出了什么事,谁都说不准。
“怎么会?我的人哪有那么好劫?!”沈非鸿不服气,立刻否定他的这种想法。
“那你倒是说说,人到哪里去了?”刘末年插着腰,一身的直裾朝服都要给他扯皱了。
“兴许,兴许是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沈非鸿有些底气不足地回他。
“得了得了,我还是先回去,看看怎么想法子对付那个老东西!”听出他的话里的底气不足,刘末年摆了摆手,决定自己回去想法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会不为了殿下好吗?”沈非鸿见他对自己失望而归,心里很不是滋味的叫唤了两声。
次日,蔺老侯爷又带病上了朝堂,这是他回来之后,第三次登上朝堂,那些臣子看向他的目光十分复杂,有尊崇、有探究、有鄙夷…
“皇上,虽不是认证物证俱足,可这两样物证,足以证明当年薛丞相谋反一事是太子殿下构陷的,如今他躲在南诏不回来,便更证实了,皇上还在犹豫什么?!”
他那一身玄色直裾朝服,将燕景帝的眼睛刺得生疼,嘴里说出来的那番话更是让他头疼。
“太子如今不在燕京,等他回来朕会让他亲自与你对质,蔺老侯爷连这几日光景都等不了吗?”
燕景帝的话里带了威逼的意味。
52书库推荐浏览: 凉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