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七七以为他又要捏自己的脸,急忙往后倾身,刚缠上一圈的纱布被她一拉,勒紧了南宫琰的伤口。
“啊!”的又是一声惨叫,南宫琰气得大叫,“蛮人,蛮人,蛮人!”他就知道,她无福消受他的温柔。
“我,我不是有意的…”
虞七七急忙摆手,正想低下头乖乖给他包扎伤口。
“我自己来!”他从她手中抢过纱布,三两个自己收拾好了。然后,褪下身上绣着玉麒麟的金丝滚边长袍,躺到了她软乎乎的床上。
“滚过来睡觉!”
床榻上,传来他一道低沉的喝令。
“哦。”
知道自己惹了事,虞七七也不敢再同他作对,脱了外衫后睡到了他身旁。微弱的烛光中,传来她几声轻咳。
南宫琰睁开眼,皱了皱眉头,一把将她拉到了怀里,虞七七心下一紧,将他推开。
“别动。”
黑暗中,传来他一声低斥声,带着霸道和强势。
虞七七一挣扎他就抱得更紧,最后眼睁睁看着两个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了一起,她只好放弃抵抗,依偎在他怀里。
不过她对天发誓,是违心的依偎。
第十六章:在我出嫁的那日,你为何没有来送我?
良禧宫里,仪嫔躺在燕景帝怀里,万千风骨。
燕景帝揉着她的手,“在这偌大的皇宫里,也就你这一处朕待得最是舒心。”
“能为皇上解忧,是臣妾的本分。”仪嫔往他怀里靠了靠。
燕景帝将她搂紧,“你放心,这么多年来,你心里的苦楚朕一直都记着。”
仪嫔啜泣一声,微微眯起眼眸,眉间朱砂愈发妖冶。
燕景帝在她那里待了许久,才起身离开。
绿吟从屏风后面缓缓走出来,跪在她面前。
“虞七七竟没将你我二人在红绡院里的谈话告诉南宫琰?”仪嫔靠在躺椅上,接过一旁宫女递过来的黑色狸猫,轻轻抚摸着它。
绿吟摇了摇头,“据奴婢所知,并没有。”
仪嫔的眸色深了深,透着邪魅,“看来,他们二人的关系真如传言的那般不和。”
“殿下是经常与她吵闹,但不曾想,她也未将殿下放在心上。”绿吟顿了顿,眼中多了一丝隐晦,“不过,听说近来进京进贡的那位南诏世子,与她走得很近。”
“你可打探清楚了?”仪嫔拂着狸猫的手一紧。
绿吟将头低了下去,“确有此事。”
“那便寻个法子,给他们二人引引路吧。”她冷笑一声,邪魅的眸光中多了几分凉意。
“奴婢明白。”
绿吟应承下来,匆匆从良禧宫离开。
这一夜,虞七七睡得十分的好。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空了,只留下一个身板印子。
昭娘刚给她梳好发髻,阿笺神色慌张从外面跑了进来,嘴里喊着,“公主,出事了!”
虞七七拧了拧眉头,阿笺跟在她身边多年,向来很少慌成这样,“出什么事了?”
“昨日皇上下令,让世子在燕京城里多待一段时日,暂不让他回南诏。”阿笺满脸焦急地看着她。
虞七七的神色一紧,“可有说是什么原因吗?”
“听说是燕京与南诏交好,南诏的公主又嫁了过来,世子来到了这儿他们要尽尽地主之谊,自然要留世子多待几日。”
“简直胡诌!”
这个理由,谁都听得出来是糊弄人的。可南诏本就是战降国,就算是心有不满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只怕…”阿笺抿了抿唇,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卿哥哥…”
虞七七心底的慌意愈发浓郁,一刻也坐不住了。
“太子妃,您现在不能出宫。”昭娘将她拉了回来,“晏世子是南诏派来的使臣,就算是两国交战也没有加害使臣的道理,何况他这回只是来进贡的使臣,皇上不会加害于他的。”
虞七七转过头,往日清透明亮的眸光里多了几分血腥,“他不是你们燕京的世子,你自然会这么说!”
一年前,燕京的兵马踏入南诏,血流成河的画面,她还历历在目。
“阿笺,我们走!”
她将昭娘的手扯开,拉着阿笺跑了出去。唯有阿笺,是她在这个东宫里至亲的人。
“太子妃!”
昭娘急忙追出去,她们二人身手矫捷,已经没了踪影。她站在原地,额角上急出一道冷汗。
驿站外,围满了燕景帝的人。不过,穿的都是便装,明显是另有所图。
阿笺打晕了两个看门的小兵后,和虞七七换上了他们的衣服,悄悄潜进了驿站里。
驿站里到处是来回巡视的士兵,一路走进去,虞七七和阿笺都是低着头,生怕被人瞧出端倪。
里面七通八绕,寻了许久,她们才看到穿着南诏衣物的侍卫,晏世卿便是入住在最里头的小院里。
“你们是谁?”虞七七要跑过去的时候,被两个侍卫拦了下来。她们身上,还穿着燕京士兵的衣物。
虞七七急忙把头上的兵帽摘下来,急急说道:“我是七公主,快带我去见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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