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有姿色,只是一向有人替她赎身她都不肯答应。虞正言已经查清楚,她的父亲还牵着鸣玉坊一条人命,被鸣玉坊的老妈子拿捏得死死的。
他来到妙音面前,开口与她说道:“妙音姑娘,有一桩买卖要与你做,不知愿不愿意做?”
“你是何人?我不认识你!”
她坐在红木圆凳上,声音清冷,人也清冷,是男子越得不到越想挖空心思得到的那种女子。
“我是何人不重要,关键是我能帮你救出你的父亲,让你摆脱现在的日子。”虞正言的一副正派的模样,与那些想要把她占为己有的公子哥们不同。
“我如何能信你?”
她眉眼一抬,依旧是一副清冷模样。
“就凭这个。”虞正言的手里,拿着他父亲衣角的一块。
果然,妙音当即坐不住了,“你知道我父亲被关在哪?!”言语也变得激动起来。
“只要,你肯在国舅爷的酒里下这个,我就将你的父亲救出来。”虞正言不想再拖延时间,将袖中的龙葵香拿出来,放到她的手里。
“这个东西无色无味,而且服用后,两日内毒性方才发作,怀疑不到你头上来。”
见她脸上有了犹豫的神色,虞正言俯到她面前与她解释。
“好,我答应你!”
攥紧手里的小瓷瓶,片刻后,妙音答应下来。
“很好。”
虞正言笑着,喝下她面前的茶水,人避到屏风后面,等着沈非鸿过来。
到了申时,沈非鸿的身影出现在了鸣玉坊中,一进到歌坊里,老妈子便领着他往妙音的房间来。
关上房门后,屋里只剩妙音和他,还有躲在屏风后面的虞正言。
妙音朝他微微施礼,尔后给他倒下一杯清酒,抬起头时,眼睛里闪过一抹异样,沈非鸿凝了她一眼,脸上并未露出旁的神色来,依旧是笑意满面,“妙音姑娘的曲子,本王真是怎么听都听不厌啊,少一日不来,在府上坐着都不舒服。”
“多谢国舅爷谬赞。”妙音朝他倾身,尔后便坐到红木圆凳上,拿起琵琶开始弹曲吟唱。
沈非鸿一边听着,一边摇头晃脑,就是没有拿起桌上的清酒喝下,虞正言的眸光,一直盯着那杯清酒。
一曲完后,他才来了兴致,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下,“好曲,好曲啊妙音姑娘!”
可谁知,他刚说完这句话,脸色立刻变了,变得狰狞又可怖,指着她斥道:“你在酒里下毒?!”
妙音脸色慌张,抱着琵琶往后退。
这时,虞正言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缓缓走到匍匐在地的沈非鸿面前,“国舅爷,你就安心去吧。”
“只怕,安心去的人你吧?”
突然,他抬起头,用力朝他击了一掌!
第六十九章: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灾星?
房梁上,落下几名暗卫,齐整整地站在虞正言面前,他被沈非鸿的掌力击倒在地,面目扭曲,直愣愣地看着突然冒在自己眼前的暗卫,“你早就知道了?”他如冰山般的眸光,落到沈非鸿脸上。
“五皇子,你放着南诏好端端的皇子位子不做,跑去和西楚郡王瞎搅合什么?你以为他真的会助你登上皇位?”
沈非鸿蹲下身子,在他面前一顿奚落。
“他不帮我,难道你们会帮我吗?!”虞正言落了败,此时此刻如同一只丧家之犬。
“至少,我们与你还是有亲的,他西楚郡王算个什么东西,他捏死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眼睛连眨都不会眨一下。”
他这是在暗示他,站错队伍了。
“你想怎么样?”即便是沈非鸿把话说穿了,他的脸上依旧是没有一丝求饶的意味。
“这要看我侄子的意思了。”
沈非鸿示意那几个暗卫一眼,他们将虞正言拖了下去。
妙音走上前,朝沈非鸿微微颔首。
“妙音姑娘,多谢你出手相助,你的父亲已经在码头上等你了。”他将她的卖身契递给她,这一出戏,是他让妙音帮他一起演的。
“妙音谢过国舅爷。”她接过卖身契,湿润的双眸中满是感激,如今她总算是自由之身了。
沈非鸿温和地看了她一眼,“还有,这些是给你在路上的盘缠。”他递上一袋银两。
“国舅爷替妙音赎身,妙音已然感激不尽,万不能再受您的恩惠了。”她婉言拒绝。
“拿着吧,我听了你这么久的曲子,这是你该得的。”沈非鸿将银两搁置到她的桌上,转身离开。
妙音想开口将他叫住,他的身影已经从鸣玉坊中消失。
皇宫里,南宫琰派人盯着虞七七,没将虞正言暗杀沈非鸿的消息封了起来,暗卫押着虞正言去到他面前时,他已经在殿宇中候着多时了。
“五皇子,这便是你送给朕的生辰之礼吗?”南宫琰看着他,面上呈的是一片嘲讽。
“南宫琰,原来你早就识破了我的计谋,如今你可以随意羞辱我了。”虞正言冷笑一声,仿佛并不惧他。
“羞辱你?朕可没那个兴趣,你若是安分守已待在南诏,这皇位早晚都会是你的,如今你做出了这样的事,若是朕给你父皇发去一封修书,你觉得这个皇位还会是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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