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红木锦凳上,此刻,便等着阿笺和楚裴钰将张公公带过来了。
怕张公公那边有什么变故,阿笺自己先去了他那里,楚裴钰那里,她叫了人过去叫他,让他带人守在内廷司外面。
阿笺到了那,那里的小太监依旧告诉她,张公公外出采办物品了,不在内廷司里。
她眉梢掩开一抹笑意,直接去了宫门那里,出去时,正好碰上楚裴钰带着人过来,“人在宫门那里!”
阿笺匆匆忙与他说一声,即刻往前奔去,虞七七下令封锁宫门,想来他定是昨夜出不去,今日才寻了外出采办物品的由头,想要趁机逃出宫。
楚裴钰应上一声,跟在她身后走。
去到宫门那里时,果然见到张公公被堵在了那里,守卫们说什么也不愿放他出去。
“张公公,别白费力气了。”
阿笺朝他喊一声,脸色一片凌厉。
“阿笺姑娘来得正好,奴才这不过是要出宫采办些物品,可不曾想皇后娘娘为何要封锁宫门?”他转过身子,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这个你到皇后娘娘的跟前去问问就知道了。”阿笺笑着回他,脸上的笑意没有一丝胁迫。
“可奴才这身上还有职务在身。”他为难地说道。
“张公公,请吧。”
楚裴钰直接上前,打断他心里那点小九九。
“好好好,奴才这就随你们走一趟。”见逃不过,他只好应承下来。
将人带到凤鸾宫,楚裴钰便领着人在门外守着。
阿笺将张公公带到虞七七面前,他一见到她,便跪下朝她问安,“皇后娘娘贵安。”
虞七七没有给他摆脸色,只缓缓说着,“张公公,你办事可不力啊。”
“奴才不知娘娘何意?若是奴才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还请娘娘指正严惩。”他低了低头。
尔后,昭娘将他昨日给的那几样沉香扔到他面前,虞七七睨着他,幽幽说道:“这几样沉香中,并没有本宫生产大皇子那日点的香,这便是公公办事不力之处。”
“娘娘怀有身孕那段时日用的沉香,确实都在这里面了,奴才自认没有漏拿。”
张公公有条不紊地回着,脸上看不出一丝慌意。
“你真以为,本宫是那么好糊弄的?”虞七七自搬进皇宫以来,确实没怎么管过后宫里的事,后宫里的那些人,就算是奴才,想必也不太将她放在眼里。
“奴才不敢。”
这时,他倒是把头埋得低低的。
“既然不敢,那还不从实招来!”她厉声训斥。
“奴才说的都是句句属实,娘娘就算是问到天明,奴才说的也全都是实情。”他咬紧了牙关,不愿透露半句。
“那好,昭娘去将小顺子、小德子、小六子、小林子带过来。”她看出来了,他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下一刻,张公公的脸色立时变了,可仍旧咬着牙,撑着。
很快,那几个小太监被昭娘带到虞七七面前,他们依次跪到她面前。
“将张公公吩咐你们做的事,一件件在他面前说出来。”虞七七不急不慢地说道。
“是。”
那几个小太监立时应承下来。
从小顺子开始,他们一个个将张公公吩咐他们做的事,一件件在他面前摊开,还将他施暴的罪行一一罗列出来。
张公公听到后面,脸色已经彻底变了。
虞七七挑眉,“话都挑明了,公公还要嘴硬?”
他立刻叩头道:“奴才确实吩咐过他们给皇后娘娘放沉香的事,可那些沉香都是从内廷司拿出来的,并没有动什么手脚。而奴才给他们施暴,全都是因为他们在宫里办事毛手毛脚出了纰漏,绝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
“公公,本宫劝你还是早些说出来,在本宫这,本宫还可以替你遮掩着,让你减轻罪行,若是闹到了皇上那儿,皇上的手段可比跟本宫厉害多了,你有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虞七七话里的威胁十分明显,张公公的后背上,早就被冷汗浸湿了。
可他只低着头,没有受她的胁迫。
“那行,看来公公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阿笺,去跟楚将军说一声,让他跟皇上说,害死轩儿的真凶找到了,让他过来问罪。”
她收回眸光,对着阿笺说道。
“是!”阿笺回着,就要退出去。
“等一等,奴才说,奴才说!”瞬时间,他改口了。
“快说!”
虞七七喝令一声。
张公公的身子抖了一下,紧而便开口说道:“吩咐他们给娘娘放的那些沉香,全都是南诏的五皇子给奴才的,他给了奴才五千两银票,放奴才将那些沉香添到娘娘的香炉中,还要做得隐瞒,不能被人察觉出来。
奴才便找来着几个小太监,将五皇子给的那些沉香添到内廷司分派给娘娘的沉香里,让他们轮流给娘娘添到香炉中。都怪奴才一时贪财,才害了大皇子的性命,请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他话里带了哭腔,用力磕着响头。
可虞七七却猛地往后靠去,面色一片诧异,心口剧烈起伏,她怎么也想不到,当初虞正言的到来,会害了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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