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慌不忙地回道。
她眨了眨眼睛,这才从他手里接过茶杯,阿笺在楚裴钰那里,她还是放心的。楚裴钰那个人待阿笺不错,她心里有数。
南宫琰摸摸鼻子,掩去眸底掠过的一丝慌意,其实是阿笺看到他们主仆二人朝庭院走来,不由分说就上前去拦住他们,不让他们靠近虞七七分毫,他才迫不得已让楚裴钰将她瞧晕,现在正被楚裴钰守着,估计还没醒过来。
喝下一口茶水,虞七七差不多清醒了,她拿下身上的外袍,起身朝里屋走去,想要梳洗一番,南宫琰也挪动脚步,跟着她进屋。
“皇上来这就没有正事要做?”她回头,小巧的脸上透着愠色。
“有。”南宫琰回答,尔后又补充道:“就是照看你。”他深邃的双眸间,添了一丝柔意。
虞七七死死拧着眉头,三两下就跑到他面前,动手将他推搡出屋子,“滚滚滚。”
门“嘭!”地一声关上,接着南宫琰的两眼一黑,眼前只剩一扇古色古香的雕花门。
他抬手,欲言又止,最后只好作罢,靠在廊柱上,等着里面的人主动开门。
虞七七长吁出一口气,额间沁出一层汗珠,她将手中的外袍垂挂到屏风上,换了身蓝色的浅绣衣裙,腰间系上一条绣着金丝的蓝色绸带,弄好后又自己做到梳妆镜前,梳妆绾发髻,就着阿笺之前梳的依葫芦画瓢。
“死阿笺,去那么久还不回来!”她弄完了,还没见到阿笺的身影,忍不住咒骂一声。
昨夜阿笺还在同她说,后院的一株雨荷开了,等明早她用完早膳后一同去看看呢?现在楚裴钰来了,人就不见了。
又在圆凳上坐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后,还是没见阿笺的踪影,她的肚子已经开始叫了。
她皱眉,从圆凳上站起身子挪步,小声挪到门口,想从门缝里往外看那人还在不在门外,贴到门板上看了半天,什么都没看到,她把门关得太严实了。
受饿的肚子又发出一阵声响,隔着门板传了出去,虞七七讶然,正想从门边上开溜,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道揶揄声,“肚子都饿了还不快开门,想饿死在里面吗?”
喉间发出一道‘啧’声,她只好打开屋门,“告诉我楚裴钰在哪?”她要去把阿笺揪回来。
“刚刚俩人已经出府去了,朕也不知道去了哪儿,朕让下人给你端早膳过来,你用完早膳再去寻她也不迟。”
他漫不经心说着。
虞七七只好勉为其难答应他。
看到这端上来的热乎乎的慧仁米粥,杏仁豆腐,片皮乳猪,金丝烧卖,当即就忍不住了,不等南宫琰动筷她便先夹了一个金丝烧卖往嘴里塞,在南宫琰面前,她最不想注意的就是形象。
“你慢点吃。”
南宫琰还很识相的,给她夹了一片烤乳猪。
可吃着吃着,她就发觉不对劲了,怎么南宫琰一来,这府上的膳食都变好吃了,这些御厨也太敷衍了些,见天子来了,才把看家本领拿出来。
想到这,她忽然开口问他,“你要在这待几日?”
南宫琰眉心一挑,“想让我早些离开?”他这也才刚来啊,就这么着急要把他赶走?
“不然呢?”
虞七七反唇相讥。
“你待几日我便待几日。”他稳稳回道。
“哦。”她轻应出声,她只是想知道自己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多久而已,不过南宫琰要跟在她身边待着,她就浑身不自在。
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南宫琰别开眼眸,佯装没看到。
“那我要是在这待一辈子呢?”他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回燕京,他可是燕京的君主。
闻言,他仔细想了想,“那朕便将帝都设在这里。”
虞七七白眼一翻,无话可说。
用完早膳,摸了摸吃得圆滚滚的肚皮,虞七七站起身子,走到廊下伸了个懒腰。
她回过头,看向那个还在低头饮茶的人,“喂,现在你总能告诉我,阿笺去哪了吧?”
“你平日里去了什么地方玩儿,她应该就是去了那儿。”南宫琰抬起头,一本正经地回她。
虞七七用一种怀疑的眸光看着他,尔后又沉下眼眸,他说的确实也没错,想了想,她抬脚从廊下离开。
一抬头,没见到她的身影,南宫琰放下手中的杯盏,追了出去,她的那抹蓝色裙摆消失在走廊尽头。
好在他追到府外时,恰好看到她翻身上马的身影。
虞七七扭过头,朝他做了一个鬼脸,策马离去。
南宫琰站在原地,只微微勾起唇角,倒也不急,他派人去将沈非鸿叫来,“皇后和她的侍女平日里最常去的地儿是哪里?”
“是三里开外的一处园子里,里面有一座水池,常年绕着烟雾,她们二人经常到那垂钓,但也总钓不到什么。”
沈非鸿想了片刻后,才开口回他。
“好。”
南宫琰朗声应下,亦是翻身上马,驾着沈非鸿给他备的烈马,沿着虞七七的踪迹追去。
阿笺醒过来的时候,人还有些懵,她揉了揉眼睛,看着面前正襟危坐的楚裴钰,“你在这,那皇上呢?”就连问出口的话,也不清不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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