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退下。”
楚裴钰缓缓说着,他还是坚定,虞七七就是在西边地界。没有马车痕迹的西边地界方向,才是最可疑的。
“是。”
侍卫长直接退了下去。
“怎么样了?”趁着南宫琰还没有醒来,沈非鸿抽空出来问了一嘴。
楚裴钰摇摇头,“人还没找到,不过应该是在西边地界。”
沈非鸿垂下眉头,“不然我去西边地界找,你留在这照顾他。”他叹了声气,若是想要让南宫琰在醒来时见到虞七七,目前只有这么做。
“嗯。”
楚裴钰点下头,算是应允了。
当日,沈非鸿便带着人赶去西边地界,南诏有南宫琰在,倒是没什么好担忧的,只是他如今昏迷不醒,才是最让人忧心的。
楚裴钰看着软榻上的南宫琰,他的高烧还没有退,郎中还在他的榻前守着,时不时要给他查看病情。
。……
南诏的变故没有传回燕京,可燕京后宫里两位娘娘不和的消息倒是传遍了整个燕京,私下明了的大臣和官眷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猜想不到的人也就不明白为何要争个你死我活。
只是,边潇潇数了数日子,这皇后去南诏已经整整一个月有余了,皇上离开燕京也整整有半个月,却仍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她做的准备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边太寅一听说她的这个想法,立刻开口骂她不会高瞻远瞩,深谋远虑种种,说就算是南诏那边没消息,她也应该为将来打算,为整个边府打算。
边潇潇神情恹恹地喝了口茶水,似是想要找话反驳他,张了张口,又晒晒地闭了嘴,“父亲说的,女儿都记下了。”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边太寅就更气了,这副心不在焉,找话来搪塞他的样子,哪里像是记下了的样子。
边太寅气呼呼地看着她,“总之,你是真记在脑子里才好。”
“女儿真的记下了,不然也不会和娴儿妹妹将关系闹得那么僵,现在全燕京都知道我与她关系不和了,若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双双回来,看到我们二人将关系弄得那么僵,想来都郁闷得想不通是怎么回事了。”边潇潇再一次神情恹恹地看着他。
“后宫之中妃子之间的关系不和,这是常有的事,你担心那些个做什么?你现在最该担心的是,怎么在皇上回来之后俘获他的心!”边太寅恨不得动手将她的榆木脑袋花子敲醒。
他正教训着边潇潇是,突然有位宫人跑他身旁,小声嘀咕着南诏里的情况,他听了,双眼睁了睁,整个人方才的那腔教训人的气势没有了,一张脸立刻黑了下去。
“爹,发生什么事了?”边潇潇疑惑地看着他。
他摆手,让那位宫人退下去,过了许久才开口,“皇上,皇上遇刺了,皇后娘娘也下落不明…”
这回,两个人都出了事,他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什么?皇上遇刺?要不要紧啊?”边潇潇连着喊了几声,她还真担心南宫琰的伤势,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如今自己又是他的妃子,她也不想年纪轻轻的就要给他殉命。
“你小声点!”
边太寅的脸色一慌,厉声斥责她。
“听说伤得很严重,估计要养上好一段时日,若是皇上真的没了,你这,你这命也真是苦…”说着,他又开始抹起眼泪来。
“爹,女儿不想就这么陪着皇上死啊…”说到这个,边潇潇也慌了,她是喜欢南宫琰没错,可也没到为了他赔命的地步。
“你放心,真到那个时候,爹会想法子救你的,就算是救不了,也会想法子让你走得痛快些。”
他的哽咽声,愈发浓郁。
水云宫里的父女二人抱头痛哭,可临照宫里的林娴儿已经到了宫外,和珠儿一同坐上马车,去了南诏。
她一听说南宫琰受重伤,虞七七下落不明的消息,便想到那边估计缺人照顾南宫琰,顾不上别的,直接赶去南宫琰的身边。
赶到那时,已经是第二日的黄昏,楚裴钰还守在门外,见林娴儿突然过来,他急忙上前迎候,“昭仪娘娘。”
“皇上醒了吗?”她神色焦急,头上的珠子还在摇曳着,额间的发丝也还未来及捋好。
“还没有。”楚裴钰摇了一下头。
“我想进去看看他。”
她微微喘着气,眸光已经忍不住要往里面看。
楚裴钰低头,只能看到她衣裙的一角,上面沾了些许泥土,看得出来她真的是有将南宫琰放在心上,才松口道:“娘娘进去吧。”
他也没问她是如何得到消息的,打从南宫琰离开燕京的那日起,就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掰掰手指头便能想得到。
“多谢楚将军。”
她倾身朝他道谢,尔后才往里面走去。
郎中靠着桌沿在打盹,这人都守了几乎两日了,他困得厉害,见楚裴钰在外面站着,进来得不甚频繁,便偷偷靠着桌沿打起盹来,这一合眼便睡了过去。
林娴儿看了他一眼,便朝南宫琰走去,他的脸色还是一片惨白,心口上绕了好几圈白纱,上面隐隐透着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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