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勾起魅惑的眸子,接过她递上来的茶水。
宋高宦也睨了她一眼,眼底露出一抹戏弄。
晏世卿从东宫出来的第二日,就给晏褚然寄去了一封书信,可已经七日过去了,仍旧没有收到他的回信。
庆俞宽慰他,“世子爷兴许多想了,王爷待您那么好,定然不会有事瞒着您。”
“可父亲不回信,我这心里就不安稳。”他眼里隐隐带着一阵担忧,但此刻,就算他的敏锐力再灵光,也没有用。
“对了,七妹妹她在东宫里如何?”他从回来后,就一直在想仪嫔的事,没时间去理会虞七七。
“七公主,她进宫了,听说是仪嫔娘娘把她叫进去的。不过奇怪的是,宋高宦去东宫拿人的时候,被南宫琰给拦了一番,不知是何原因。”
庆俞将这几日打探来的消息,据实禀告给他。
晏世卿皱了皱眉头,“什么?她什么时候进的宫?”
庆俞抬起头,“就是世子回来的那一日。”
“这么看来,七妹妹有可能是因为我才受的累。”晏世卿的眸光暗了暗,心里又隐隐生出一股不安感。
他想不明白仪嫔究竟是何人,只觉得虞七七在那个时候被她叫进宫,实在不是一个巧合。
“那世子您要进宫一趟吗?”
庆俞看出他脸上的担忧,开口问他。
“明日我们便进宫看一下七妹妹,顺便瞧一眼这位仪嫔娘娘。”晏世卿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素未谋面却将他救了的仪嫔。
“好,奴才这就去安排。”庆俞立刻应承下来。
楚裴钰去找了沈非鸿之后,他就立刻跑了一趟西楚,都是为了他那大侄子啊,不然他死都不会去到西楚那个地方。
仪嫔是西楚的郡主,听说她在西楚的时候就十分有名,不仅是西楚难得的美人儿,更是舞得一身的好舞技,可不知为什么,她嫁入燕京后,从未有人见她起舞过,连燕景帝都没见过。
沈非鸿在西楚逗留了好几日,总算是打探到了一些消息,他听到那些消息时,那双圆乎乎的眼珠子又忍不住瞪了瞪,虽然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陈年旧事,可燕景帝若是听到这些事,指不定会闹翻天。
他带着这些消息,兴致冲冲地要回燕京城时,路上突然遇到了刺客,将他拦在灌木林中。
沈非鸿坐在马背上,锋利的眼眸扫了一眼眼前的刺客,虽然只有八人左右,可他们身上露出的杀气,还是让他不寒而栗。
“想拦我?没那么容易!”
这句话一说完,他立刻从腰间上抽出一条长鞭,朝他们挥去,那八个刺客在顷刻间散开,又齐齐举着剑朝他刺来,转眼间,他已经被他们围困在了中间。
他的长剑连着挥了几下,才稍稍从他们的剑阵中解脱开一阵距离来,但他们的剑阵很密,一丝破绽都瞧不出来,沈非鸿只觉得有无数把剑一直在他的眼前绕来绕去,将他的眼绕得有些眼花。
这样排列有序,又紧又密的剑阵,沈非鸿这一辈子从未见到过,他开始意识到,排列这个剑阵的人不简单,而且,也没想让他带着那些消息活着回去。
又或许,从他一进到西楚里,就被这些人盯上了,他不知道,也没办法分心想太多。
不知打了多久,照在头顶上的日头渐渐西沉,沈非鸿的脸上和身上,已经流了不少汗,滴落到地上的尘土里。
那几个刺客,却好像不知疲累,剑法一点都没落下,他的眼睛被眼前的剑光晃得厉害,不小心闭了一下,霎时间,他们的剑已经落在了他的脖颈上。
突然,沈非鸿的背后被一粒重物击中,人便倒了下去。
“带回去!”
身后穿着一身黑衣,带着帷帽的女子冷声说道。
“是!”那几个此刻会意,立刻抬着沈非鸿从灌木丛里离开,他骑过来的那匹马,已经独自跑开了。
第二日,南宫琰去燕景帝的寝殿里给他请完安后,便太皇太后的暖阁里去看她了。
去到那的时候,仪嫔已经带着虞七七过去了,三个人坐在暖阁里,有说有笑。远远的,他都能看得见虞七七弯弯的眉梢。
“太奶奶。”
南宫琰走进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琰儿来了,快过来,你们好几日没见过面了,心里一定都想对方想得紧。”太皇太后朝他招招手。
虞七七看着眼前的人,眼神里带着一丝生疏,又隐隐透着一抹不悦,可转眼间,她又恢复了方才的神情,“没想到在这儿,还能碰到殿下。”听她说话,倒是也跟之前没什么不同。
“你这几日在良禧宫里待得可还好?”南宫琰一见到她,便迫不及待问道。
虞七七眨了眨眼睛,好像有些不明白他为何要担心她,但随后便开口回他,“都好,仪嫔娘娘待我很好的,还给了我好多东西玩,那些东西我在东宫里都没见到过,她说是往年各国的使者进贡到宫里来的,所以才在东宫里见不着。”
“是吗?”
说完,南宫琰回过头看了仪嫔一眼,她仍旧是那副笑脸相迎的样子,委实让人瞧不出什么端倪来。
“对啊,殿下快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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