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以前那副针尖相对,锋芒毕露的样子。
小刺猬不是小刺猬了,成了一只柔软可人的小白兔。
“是我的错,我没有早点把你从天牢中救出来。”南宫琰的眼角沾了黯然,握着她掌心的手微微收紧,心间,也似是有一根针在扎着。
“我知道,你有去求过父皇了,没事,我没有怪你呢。”阿笺都跟她说过了,说南宫琰有进宫去求燕景帝,虽然她只是提了一嘴,不过她都记下了,知道他有去为她求过情就行了。
“那你先好好歇息,一定很累了。”她小巧的脸上,早就已经现了疲意,可是还在撑着和他说话。南宫琰伸出手,抚了抚她的额角。
虞七七开口,轻轻嗯了一声。
待她睡着后,南宫琰才出瑶光殿的门,一出到门口,就有一把利刃落到他的喉间,“公主在天牢里受折磨,你却在长欢殿里和婉娘卿卿我我,以后最好离公主远点!”
抓着剑的人,是阿笺。
“你,你别拿着剑这么对殿下。”昭娘在一旁,拉着她。
南宫琰的眸光冷了下去,脸上现出冷冽的神色,“若不是我,只怕她现在还在天牢里受折磨,此刻你还能拿着剑在这对着我吗?”
“那,那又如何?!否则,婉娘又要来找公主的麻烦!”阿笺冷哼一声,双目里的怒气还在,冷嗖嗖朝他射去。
“我用不着跟你解释这么多!”她不过是一个奴才,没有资格跟他谈条件,更没有资格拿剑对着他,南宫琰将手一挥,衣袖只轻轻碰到她的剑刃,阿笺便往后退了一步。
昭娘急忙扶住她,“阿笺姑娘,那可是殿下!”她急得,跺了跺脚。
阿笺不服气,想要追上去,南宫琰已经走远了,她郁闷地哼了一声,只好作罢。
虞七七出狱没多久,仪嫔便得到了消息,她眸色一紧,斥问眼前的小太监,“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奴才亲眼见着太子妃从天牢门口走出去的。”小太监跪在地上,身子颤了颤。
仪嫔垂下眉头,对于燕景帝的反常,她有些想不通,按理说,他是不会处死虞七七,可这放得也太突然了,她还没来得及动手,不知是哪个地方出了纰漏。
小太监退出去的时候,宋高宦正好从外面走进来,“娘娘不就是想让虞七七与南宫琰心生嫌隙吗?若是她就这么死了,岂不可惜?”
“你懂什么?!”
仪嫔的怒气还在心头上,她刚叫人给师父递了消息,如今这变故来得这么快,岂不叫她生怒。
“本座的意思是,她出了天牢,还能在东宫里闹腾一段时日,不然您瞧您养在东宫里的那条狗,有多长时日没来您的良禧宫了?”
宋高宦倒是也不生气,只捏着嗓子细细提醒她。
他说的,便是绿吟。
仪嫔妖魅的眸光冷了几分,自从上次绿吟来她的良禧宫叫嚣一次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来了,确实不太对劲。
“难道,本宫还要将赌注放在虞七七身上?”她皱了皱眉头,话里透着不悦。
宋高宦眼睛一撇,笑了,“只要是一颗好棋子,您就能先好好留意着,又何必管她是何人?”
她的脸色沉了沉,他说的倒是也对,若是指望不上绿吟,有了虞七七在东宫里,就难保绿吟不再过来找她。
中午给燕景帝传话的小太监又走到了他面前,“回禀皇上,宋总管又到良禧宫里去了。”
“哼!当真是一刻都等不了啊!”
燕景帝用力拍了一下眼前的桌子,他这才把虞七七放出去多久,宋高宦就等不及过去给她通风报信了,果真是狼狈为奸的一对!
“皇上,要不要派人去将宋总管…”小太监站在边上,给他出主意,若是宋高宦从总管的位子上下来了,对他来说是一件喜事。
燕景帝侧过脸,目光里带着威慑力,“该怎么做,不用你来交朕。”他嘴里,冷冷吐出这两个字。
“是,是…”小太监咽了咽口水,不敢再乱开口。
到了夜晚,宋高宦如同往常一般,进燕景帝的寝殿伺候他就寝,“皇上,您该歇息了。”
他走到他身旁,提醒他一声。
燕景帝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凛厉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宋总管,朕的爱妃用的怎么样啊?”
宋高宦的笑意凝固在脸上,后背上,已经隐隐生出一声冷汗,下一刻,他人已跪到地上,“皇上饶命!”
“哼!你还知道朕是你的主子!”燕景帝拿起桌上的书,用力拍到他的后背上,书掉到地上,发出一阵声响。
宋高宦的身子动了一下,头依旧埋在地上,“老奴只是一时贪恋仪嫔娘娘的美色,可老奴与她,什么都没发生啊!”
燕景帝冷冷看着他,眸光无温,嘲讽他,“你是太监,难不成还想与她发生点什么?”
“求皇上开恩!”
宋高宦的心里生恨,可此时在他面前,他还是要装出一副求饶的样子,怎么说都要先保下这条命再说。
燕景帝一脚踢了过去,冷冷怒斥,“你与朕的妃子私通,还想叫朕开恩,古往今来,可没有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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