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七七的心间,拂过一阵失落,眸光略微迟疑了下,她还是抬起了脸,笑着,“那臣妾先退下了。”
“刚才我就应该上去撕了玲珑的嘴!”阿笺还在愤愤不平,手上拿了一个樱桃,往嘴里用力一塞。
“你说,殿下他是不是怪我了?”
虞七七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只不安地问她。
“没有啊,殿下不是罚了玲珑了吗?太子妃不要多想,殿下他…”说着说着,阿笺觉得不太对劲,又改口,“殿下他不会怪太子妃的,只不过这回您也看到了吧,他最爱的只有那个婉娘。”
听她这么一说,虞七七的心里愈发不好受,心里一片失失落落。方才南宫琰明明看得出来是玲珑胡诌,受委屈的是她,他却还要向着绿吟。
她用力晃了晃头,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方才发生的那一幕。
被宫女们带下去梳洗干净后,仪嫔被带到了燕景帝的寝殿中,他着一身明黄色锦袍,只一件,坐在皇座上,睨着被带过来的仪嫔,殿内光线昏暗,只点了几根烛火,在殿内四周放着,并不足以照亮偌大的寝殿。
“自朕将你纳进宫来,就从未见你给朕跳过一支舞。”他手里拿着明晃晃的酒杯,话音暗哑,落寞。
他话音刚落,身着一身舞袖薄衫裙的仪嫔,立刻踮起脚尖,在他面前翩翩起舞,橘黄色的烛光落在她身上,添了几分柔和,绣着金丝的薄衫裙角,泛起丝丝荧光。
燕景帝放下手中的酒杯,抬起脸,一双眼睛悉数被她影影绰绰的身影勾了去,宛如带着魔力一般。
她的舞技确实不错,就算是没有琴师在一旁弹奏,也跳得婀娜多姿,足以让人勾魂夺魄。
燕景帝站起身子,一步步朝她走去,沉溺在她的舞姿中。
一支舞跳完,仪嫔伸手勾上他的脖颈,身上带着盈香,“皇上可还满意?”她的眸光里,没了冷意,只有谄媚。
他揽住她的腰身,手掌心用力握紧,微眯着眼,问,“这里,除了朕,还有谁碰过?”
握在她腰身上的手,像是一只大钳子,夹得她生疼,仪嫔的脸骤然变了,“没,没人碰过…”
“哦?”
显然,这个答案燕景帝并不满意。
她咬了咬牙,眼眶微微发红,“除了皇上,再无第二个人碰过。”
“晏褚然没碰过?宋高宦那个老东西没碰过?”
她的腰身很柔软,可是燕景帝丝毫没有留情,扯着她的腰身往后就是一扯,疼得仪嫔叫出声来。
她的后背上,已经生出了冷汗,浸湿了她的薄衫,她唇角噙出一丝笑意来,“皇上是想翻旧账?”
“只要你乖乖听话,留在朕身边,朕就留下晏世卿的命。”她不是好惹的性子,燕景帝知道,但晏世卿是她的软肋。
“那您此刻不是如愿以偿了?”仪的脸色变得很快,方才现在脸上的狠戾,已经被她尽数收了去。
“今后,你只能供朕消遣。”
燕景帝收紧她的腰肢,往怀里一拉,低下头,埋向她的脖颈间。
即使将近四十的年纪,她还是保养得极好,带着一种叫人流连忘返的魔力,殿内珠光,一点点暗了下去。
殿外,宋高宦被侍卫押着,跪在地上,嘴里用布条堵住了,听着殿内传出的一阵阵旖旎声,他被打得佝偻的身子抖了抖,一张布满伤痕的脸也带着恨意,可被凌乱的头发遮住了,没人看得见。
自仪嫔被带进去之后,他就被押到了这里,燕景帝身边的小太监在旁边看管着他。
楚裴钰快马加鞭赶回东宫时,正好碰上阿笺,她的手里,拿了两壶酒,显然是刚从外面买回来的。
“楚将军,你受伤了?”
没意识到楚裴钰注意到她手上的酒,阿笺惊呼,急切地开口问他。
“没事,小伤而已。”楚裴钰从马背上翻身下来,拉扯到伤口,还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你去哪里了?”
阿笺跑上前,她这才想起来,是有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了。
“出去办了一点事。”楚裴钰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尔后看向她手里提的酒,“你怎么出去买酒了?”
“公主心情不好,叫我悄悄出去给她买酒。”阿笺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酒,无奈地说道,尔后又赶忙叮嘱他,“你可别跟殿下告密。”就是为了不让南宫琰知道,虞七七才叫她悄悄溜出去买的。
楚裴钰眸光一亮,“太子妃出狱了?”
“嗯,已经回东宫一段时日了,只不过她的记忆丢失了许多,有许多事都记不起来了。”
又想到这段时日她对南宫琰的态度,阿笺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她喝了这一顿酒,就能想起所有的事。
楚裴钰的脸色凛了凛,“失忆了?”之后想到她也算平安无事,他脸上的关切才褪去了几分,“不过能相安无事回到东宫就好了。”
“才不好呢。”
阿笺撅着嘴,驳了他一句。
“我得回去跟殿下复命了。”在东宫外跟她逗留有了些时刻,楚裴钰匆匆朝她告别。
阿笺看着那个没几下,就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揶揄了一句,“此刻你那位殿下更软玉在怀呢,哪里会想听你的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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