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侯爷府的门。
侍从见状,忙跑了上来,问,“小侯爷,追还是不追?”
“死奴才,这还用问,当然是追啊!”蔺朝赋咬着牙,踢了他一脚,他差点摔了个脸朝天。
“是是是。”
稳住身子,他匆匆忙跑了出去。
侯爷府外,已经传来了马车的赶路声,蔺朝赋急忙跑出去,蔺朝歌已经坐上马车,跑远了。
侍从还在后面追着,明显落了一大截。而且,离得越来越远。
到了质子府后,蔺朝歌直接让守门的小厮进去通报,没过多久,她便见着晏世卿从里面走了出来。
“晏世子。”
见到他,蔺朝歌小声叫了一声,又恢复了之前那个在蔺朝赋面前怯懦的模样。
“蔺小姐突然到访,可是有什么急事?”她的脸上透着红晕,想来是十分匆忙赶过来的。
“倒是没什么急事,只是昨日我哥来找世子,忘记帮我带了一样给你,所以今日我便亲自送过来了。”
她解释着,从身后的丫鬟手里拿过一个精致的锦盒,递给他。
“这是?”
晏世卿愣了愣,不知她是何意。
她笑了笑,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一些,“这是我赠予世子的礼物,你收下吧。”
“可我与蔺小姐素无往来,收下你的礼物不太好吧。”他再无知,也约莫知晓这里面的深意。
“小姐一片好意,还望世子能收下。”她身后的素心站在她身后,替蔺朝歌说了句话。
蔺朝歌垂下眼眸,“世子与哥哥往来密切,想来今后是少不了要碰面的,这个就当是我给世子的见面礼。”
“我家小姐举了这盒子这么久,世子再不收下,可就说不过去了。”素心又添了一句。
晏世卿稍稍点头,只好将锦盒收下,“多谢蔺小姐。”
见他收下,蔺朝歌也没有多留,上了马车,从质子府外离开,“世子,怎么不留蔺小姐下来喝杯茶?”庆俞在一旁问,好歹也是来了一趟。
晏世卿用手里的锦盒,敲了一下他的头,“要你多嘴。”庆俞摸了摸被他敲痛的脑袋,急忙溜到一旁去了。
进府后,他打开锦盒,里面装着一条剑穗,绣工精美,想要是她自己亲手做的。
晏世卿微微扬起眉梢,将盒子收了起来。
日落时,西楚郡王得到了南宫琰传过来的消息,他扬手,挥掉手中的纸条,纸条立刻着了火。
没过多久,舞怜被叫到了他面前,她内力深厚,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脸上的伤痕,更深了。
“去将沈非鸿放了。”
西楚郡王冷冷开口。
舞怜脸色一惊,抬起头问他,“为何?”
“仪儿和晏褚然的事,南宫琰已经知道了。”他的话里,明显已经带了一丝不耐烦。
“可是这回要是放了沈非鸿,今后我们手里就没有威胁南宫琰的筹码了。”沈非鸿是离间他们父子嫌隙最好的一颗棋子。
“难不成,你想让仪儿的丑事在燕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吗?你丢得起这个脸,本王和整个西楚皇室可丢不起这个脸?!”
西楚郡王瞪着她,冷声怒斥。
舞怜急忙低下头,“郡王说的是!”尽管她不愿将沈非鸿就这么放走,可事到如今,也没别的法子了。
尔后,他缓缓开口,“还有,晏世卿不能留。”
霎时间,舞怜的手心里生出一层冷汗来,“他待在燕京城里,有助于郡王完成大业,也是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
“你这是在替他说话?”
这是今日,她第二次驳他的意。
第四十九章:我叫你嚣张!
“婢子不是在替他说话,只是觉得他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有了他,燕京城的这淌水可以搅得更混。”
舞怜低着头,眼前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将她压得低低的。
“他的身份,你比本王还是清楚,不是吗?”西楚郡王亦是低着头,眸光里散发出一阵阵威严,一寸都没从她身上挪走。
舞怜拧了拧眉,双手微微收紧,“那仪嫔娘娘那边…”
“这你不用管!”
西楚郡王冷声打断她。
“是!”
不敢再有一丝犹疑,舞怜急急退了下去。
有晏世卿在,自会乱了仪嫔的阵脚,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所以,这个人留不得。
沈非鸿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西楚城的一间客栈里,他一起身,便全身酸疼,被关了大半个月,他这身老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待身子恢复得差不多后,他赶紧策马赶回燕京。
回到燕京城里安顿下来,他便立刻带着一腔的怨气去了南宫琰那里,“我说你这个臭小子,本国舅为了在西楚受了那样的罪,你却连救都不去救我!”
南宫琰放下手中的折子,见他这般生龙活虎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便知晓他的身子定是没什么大碍,“皇舅被人关在不见天日的地方,你怎知侄儿没有派人去救你?”
“若是去了,怎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好歹外面也会传来一两声打斗声啊,可他被关在暗室的时日里,外面安静得跟什么似的,他这心就一日接着一日沉了下去,亏他还放出大话,说太子殿下做了万全之策,定会想法子派人去西楚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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