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司空蔚初见她时，她就在想那个问题。身为网络世界的W，操玠到底和什么样的人交朋友，或者说他建立W的网络是为了做什么？是为了完成操清的遗愿吗。还是……
据她当日在地下室所见，操玠应该与某群人联系甚密，这群人里应当是有这位司空蔚的。
“嘛，如果非要说什么关系的话。”司空蔚略顿步，她转头莞尔一笑，道：“大概是情侣？”
“情、情侣？”她受到了一点惊吓。
“开玩笑的啦。”司空蔚摆摆手，解释道：“我和W只是朋友关系，而且我和他完全没见过面。”
“你不知道他是谁吗？”
“你可以告诉我。”
“……”
等走到路边，司空蔚很是礼貌的给她开车门，她道谢后便进了后座。见她进后座后，司空蔚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座，把车从警察局门口开走。瞧着司空蔚开车的模样，她回头，就看到了冯道康。
冯道康是司空蔚的老板？在她惊愕之余，冯道康开口介绍道：“这是我的秘书司空小姐。”
“初次见面。”司空蔚透过室内后视镜，与她打招呼。“崔小姐。”
“好。好。”崔微微只得装作不认识她的模样，打着招呼。
“司空小姐是我的新秘书，她以后会负责我的所有事情。以后你有什么事，不必直接打到我的办公室，直接联系她就行。”冯道康三两句话的介绍，然后道：“这次，你怎么又被抓了？”
“这个……”要她怎么说。
“是那位田警官太烦人了。”司空蔚为她说话。“刚刚我进去时，他还拷住崔小姐呢。”
“是那个田俊？”冯道康阴沉着说话，好像下一秒就要把田俊如何。
“都过去了，而且他也是想抓到凶手，了解事情真相而已。”
“又是真相吗？”冯道康若有若无的叹口气，然后道：“算了，随他去吧。不过，你今日找我做的这些事，目的是什么？我不信，只是为了让案件有个结果。”
“小鱼吃虾米罢了。”
“我看倒是像大鱼吃小鱼。”
两人打着哑巴谜，这时正好遇到红绿灯，等待绿灯的时候，微微开口。
“冯市长亲自前来，是有什么事吗？”她是打电话去办公室，但没想到冯道康会亲自来。
“我如果说，只是过来看望晚辈，崔小姐信吗？”
“想要希望您探望的晚辈太多，冯市长为何来看望我这个晚辈？”
冯道康略眯起眼，他沉默会儿，才开口说了两个字。
“小琛。”
他说的小琛，自然是冯洛琛。“他怎么了？”微微问道。
“崔小姐是个明白人，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冯道康朝她道。“给我小琛国外的联系方式。”
崔微微的笑容慢慢凝住，她道：“您是冯洛琛的父亲，他的联系方式您会不知道吗？”
“他从没告诉我。”冯道康到。
“但您也有别的方式，不是吗？”她意有所指。“比如，监视。”
“果然小琛什么都和你说了。”
“朋友间的聊天而已。”
见她答话这么顺畅，冯道康也直接道：“我是派人监视过他，可那些人在出境后就被小琛甩掉了。”
“冯洛琛大半年前出国，这么长时间您一点都不着急，反而现在着急。”她继续不怕死的说。“反正，我是不信的。”
“崔小姐。”
“我不接受任何劝告，所以冯市长如果真想问我什么，直接坦白比撒谎要好。”
听着崔微微这么刚的话，在开车的司空蔚心底多了些钦佩，果然这女人……不可小看哪。
冯道康沉默了会。
“是的，我派了两批人监视小琛。第一批人是明面上的，在出境后就被小琛甩掉，这是事实。第二批人是暗地里，他们乔装成留学生或者华人，与小琛交好，进而监视。”
“双管齐下。”
“但三天前，这些人回国，告诉我小琛在半月前就消失了。”说到这里，冯道康眼底不免多了几分担忧。“他们一开始以为，小琛只是下楼去便利店买日常用品，他们就在便利店外面等着。可没想到，小琛就在便利店里失踪了，那天的便利店附近监视器正好坏了，所以不知道小琛去了哪里。”
依冯洛琛的黑客技术，弄坏几个监视器不是问题。她又问。“他们没去找吗？”
“他们当然去找了，也有人在小琛住所蹲着。但他们找了半个月也没找到，再加上在国外很难行事，所以就回来向我说明这种情况。”
大半个月，那就基本相当于失踪。可，听着冯道康的意思，她道：“你找我，是想联系到他？”
“他可以和我断关系，不接我电话，但绝对不会不和你联系。”冯道康说的认真。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微微也认真的说。“但这次，可能会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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