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周围的土地,都变成他夜叉的领域!
一如黄泉,如入蛛网!
见妖狐现出身形来,夜叉也顾不得把法器□□,直接用带着妖力的一拳轰到了妖狐的胸口!
妖狐在他身上留下的伤痕虽多,但他也不是吃素的,要害没伤得太重,主要伤在四肢,而夜叉这一拳直击妖狐的心口,是极险是杀招!
妖力相斥,震得妖狐五脏六腑差点移位,身上更是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拳,让妖狐当即吐出一口血来!
只是妖狐也没闲着挨打,在靠近夜叉的时候,夜叉轰出这一拳的同时,扇面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划开瘴气,轻薄的扇面如刀锋一般在夜叉脖颈处狠狠一割!
大量的鲜血喷溅而出,将妖狐大半张脸都染上血红之色,如同从地狱中爬出的阿修罗,妖异非常!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是妖狐在瞬间的应变。
夜叉的拳风近在眼前,不能白挨这一下,得带点利息走才行!
饶是妖狐判断迅速,这蛮横的一拳还是影响了妖狐匆匆一击的准度,扇面硬生生偏了半寸,落在夜叉肩颈之交处,鲜血顺着细细的血线喷涌而出,伤口如同破了洞的麻袋,撕裂开来!
差一点就能把夜叉的头颅斩落,真可惜。妖狐想。
这种程度,对寻常妖怪而言是必死的重伤,对夜叉却等于没用。
无他,只要夜叉死不了,就和阴魂不散的恶鬼一样,一次次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
恶鬼之名,可不仅仅指的是嗜杀残暴。
要是夜叉这么好对付,他这恶鬼岂能至今在人间肆意妄为。
妖狐踉踉跄跄地在及脚踝的水中稳住身形,抬头一看,夜叉也被他这一下逼得后退两步。
他们的距离再次拉开。
“哈哈……”好像差点被斩首的不是自己一样,夜叉大笑。
“真奇怪,你明明变弱了,但又好像变强了一点点。”夜叉说。
妖狐把嘴里的血沫吐出来,“哲学不适合你。”
“我说的可不是人类那些软弱的东西。”夜叉聚起一团妖力粗暴地按在伤口上,“你和我打的时候,没办法真正以命相搏……你有牵挂了,不舍得随便去死了?”
“这可不行,心有牵系的怎么打得过一无所有的呢。”不顾还在流血的伤口,夜叉大步向前拔出□□,将刀锋对准妖狐。
妖狐嗤笑一声。
“你会输,然后会死。”夜叉露出兴奋的笑容。
他一字一句地说:“你保护不了她。”
妖狐手腕一抖,将扇面上的血迹震落,丝毫没有显出被夜叉打击到的样子,“你搞错了一件事。”
夜叉眉峰一跳,他喜欢单刀直入地杀人杀妖,但并不意味着他不会心理战。
在纯粹的战斗中根据直觉获取对方的心理弱点,是他特有的能力。
在这短短数息的搏杀中,他们都很直观地感受到彼此的战力差。
即使是妖狐,在有了软肋之后,也和凡人没有什么区别。夜叉觉得有些无趣。
想活着回到她身边,守护她,有了这种想法的影响,再加上力量的差距,妖狐必败。
可是妖狐却一点都不慌张,夜叉能感觉到他是真的一点都不紧张。
“她从来没有希求过我保护她。”妖狐向后轻巧地一退,声音也忽然变得空茫起来。
“她会自己保护自己。”话音像一片树叶悠悠落到水面,激起最后一点涟漪。
被他守护的女孩,并不是要被呵护在玻璃罩里的玫瑰花。
是留着长发,穿着得体的和服,温婉娴静地笑着的,手里拿着利剑的阴阳师。
她不需要依附任何人,不需要被任何人保护。
所以用她动摇不了妖狐。
夜叉睁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
妖狐不见了。
没有任何障眼法,一个重伤的妖怪就这么消失了。
变成一缕微风。
这不可能。
刚才还需要借力,最快也会留下幻影,夜叉不信妖狐会故意隐藏实力被自己打成重伤。
他一直知道妖狐驱使风很厉害,但再厉害也不过是擅长驾驭,他本身不是风。
可是现在夜叉感知到的一切告诉他,妖狐真的变成风了。
或者说,妖狐融入了风。
不可捉摸,了无痕迹的风。
妖狐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脉络都和清风融为一体,这是过去从未有过的体验。
以他的疑心和控制欲,怎么可能让自己成为风。
在他看来,风不过是一件好用的武器,刚好他适合风属性,所以可以控制它。
可是他的利器,却被已经没有多少力量的一目连轻易化解。
一目连是风神,他对风的掌控力更强于自己理所当然。
妖狐知道上面那句不过是自欺欺人。再强的亲和力,没有力量的支撑又怎么可能随心所欲地御使风?
一定有什么是不一样的,让一目连即使衰弱至此,也被风所接纳,令这股力量如臂使指。
一目连说,风是他的眷属,是他灵魂的一部分,是他本身。
对于一目连而言,风不仅仅是利器,更是血液,所以即使他不再是风神,失去了所有力量,风依然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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