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为了自保而落荒而逃,放弃就会形成惯性,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所以,不能退。
“这可真是撞大运了……”
阿谖暗自低语,无可奈何。虽然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正式的阴阳师,不过行其道,修其术,就算没有阴阳师的权利,尽一尽义务总是做得到的。
只能试试看能不能拖到贺茂保宪派人赶来了。
深吸一口气,身体无法控制地紧绷起来。紧张得不行。
“啪。”
枯枝被踏折的声音,不疾不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待那个人影渐渐近了,阿谖立刻在符咒中注入灵力,飞快地打出一道结界。
先限制对方的行动再说。
那道身影因为结界而停止前进,阿谖掐好手诀,缓步上前。
这种时候,是快是慢已经不重要了,这种水平的结界对于大妖而言挥挥手就破开了。
待一看清那个人影,阿谖忍不住惊讶。某种意义上,算是她的“熟人”了。
是妖狐!
妖狐看见她似乎也有几分惊讶,面具下的金瞳微张。
他很快反应过来,笑道:“小生还以为是那位阴阳师出手,原来是姬君。”
阿谖不语。
妖狐继续说:“昔日一谈,甚是愉快。没想到能在这里重逢,姬君还成了阴阳师。这还真是吓到小生了。”
阿谖努力回忆了下,当初他们那几分钟的谈话哪里说得上“愉快”,而且最后他被大天狗赶走,可以说得上是不欢而散了吧。
不过他应该是以为她是被大天狗庇护着的,一个妖怪守护的孩子会成为阴阳师,恐怕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
阿谖只冷冷道:“这似乎和阁下无关。”
妖狐浅笑依旧:“的确和小生无关,只是姬君突然发难,意欲何为呢?”
明明是质问意味的话,叫他这么一说,反而和闲谈差不多了。
阿谖一皱眉,妖狐爱引诱少女取心的恶名可以说是大名鼎鼎。节子失踪,而妖狐出现在节子的所在地,实在不能不让人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可妄下定论也太过鲁莽,但除了妖狐杀人的规律,阴阳寮对于他的记载可以说是没有,阿谖也不了解他性情如何,只能试探着开口。
阿谖道:“我正在找一名失踪的少女,探查到她就在此地,又感知到阁下的妖气,故而先一步设下结界,绝无恶意。不知阁下可知道她的下落?”
妖狐道:“知道啊。”
对于妖狐的配合,阿谖虽然有点惊讶,还是冷静地问:“那可否告诉我她在何处?”
妖狐道:“就在那边的小木屋休息呢。”
出乎意料的顺利。
阿谖面上露出一分笑意,暗地里催动灵力:“那就多谢阁下了。只不过……”
“您能否告诉我,您怎么会这么了解她现在的状况的呢?”
话音未落,一道攻击疾驰而出,妖狐抬起扇子想要格挡,灵光却在他的面前炸开,惊起一地尘埃。
阿谖向后退去,拉开距离。
趁着妖狐面前扬起尘土,看不清前景,双手飞快地掐诀,一道更加凌厉的攻击飞射出去,直取妖狐面门!
又甩出数张符咒,追加伤害。
阿谖一边尽力拉开距离,一边思索对敌的策略,心中暗道不妙。
她没有式神辅助,光靠自己恐怕很难对付妖狐。
只能拖一分是一分了。
丹唇轻启,念出咒文,还没发出几个音就感觉到脖颈被什么冰凉的东西圈住。
下意识地回头,正对上妖狐那双春水般含笑的眸子。
只感觉他的气息喷吐在耳畔,声音里笑意不减:“姬君可真是心急啊。声东击西玩的很漂亮,不过你的老师没教过你吗,敌人看不见的话,自己也看不见的啊。”
“若是对上强大的敌人却无法看清他,可就输定了呐。”
他的气息就像一阵风,令人无法捉摸。阿谖还未反应过来,他不知何时就已经到了她的身后,掐住了她的命门。
妖狐继续点评:“不带杀意,还真是小看了小生啊。”
话说完,阿谖就觉得体内的灵力像是卡住了一样,无法运转。
他封住了她的灵脉!
妖狐“唔”了一声,道:“至于姬君刚才问的,小生会这么了解,自然是因为那位姬君是小生带到这里来的。”
明明正掐着她的脖子,说话却好似老友闲话家常。
阿谖在心里骂了一句,面上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妖狐见她这副戒备的样子,叹了口气,一副伤脑筋的样子:“明明是姬君先一步出手的,小生不过是正当防卫,姬君这般紧张,倒像是小生欺负姬君了。”
那副忧郁的样子,阿谖差点以为是自己欺负了他了。
妖狐眯起狭长的眼。他的手就在她的颈间,少女纤细的脖颈只要一手就能轻松环住,莹白的脖颈在月白色的衣裳的衬托下显得优美又脆弱。
只要他微微用力,就会断掉。
阿谖一个字都没说,似乎是被制住已经放弃抵抗。
妖狐又恢复淡笑的样子:“既然姬君已经不打算攻击了,小生也无意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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