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称两败俱伤的最佳范本。
但这种恶心到极点的契约实际上却没有几个妖怪在意过。
不仅因为它对于双方的伤害,更因为这个霸道的契约发动……
是要看运气的。
妖狐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伤口,想来是短刀上沾着他的血吧。
阿谖继续说:“阁下要不要和我赌一把,看我今日的运势如何?”
妖狐脸上的笑意淡去,因为他看见那柄沾着他们二人鲜血的短刀突然光芒大作,两人的血液融合在了一起,化作丝线飞快地进入阿谖的掌心和妖狐的颈侧,像是一条红线将两人连在了一起。
居然成功了?
妖狐还没有反应过来,心头涌上一种匪夷所思的感觉。
阿谖轻笑:“看来我今天真是撞了大运了。”
输人不输阵,其实她心里虚得不行。血契不过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她也就是赌一把,没想到真成功了。
妖狐僵了一会儿。
性命相连,说得千难万难,可实际过程也就几秒,和血契的名字一样不走心。
他慢悠悠地开口:“事已至此,姬君想怎样呢?”
“这话应该由我来问你。”阿谖反手将短刀比划在自己脖子上,“你将节子带到这里究竟想怎样?”
妖狐摊开手:“不怎么样。小生还没想好。”
阿谖皱眉:“你究竟是如何让节子自愿跟你出来的?”
妖狐又露出那副笑容:“这位姬君昏倒在路边,小生不过是碰巧路过罢了。”
阿谖追问:“节子的失踪难道和你无关?”
妖狐不慌不忙地反问:“那位姬君平时应该都是在京都里吧。难道姬君认为小生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视结界于无物吗?小生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与滑头鬼比肩,这可多谢姬君抬爱了。”
明明她才是问话的人,怎么反倒被他问的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想想也对。妖狐实在没有立场做在京都引诱一名贵族少女的事,何况还是基本不出门的节子。
更何况,她昨天下午才看过传上来的情报,里面都没有提及妖狐来到京都附近。像妖狐这种完全不遮掩自身妖气的大妖,想不然阴阳师注意都难,而且他还是一位鼎鼎大名的祸妖。
没有时间和理由,实在很难认为这件事是妖狐所为。
之前太急了,没注意还有这些不和谐的地方。
节子是妖狐带到这里的不等于是妖狐让节子失踪的,也是他说话语焉不详,太容易令人误会了。
阿谖将横在颈间的刀放下,对妖狐说了句:“对不起。”
见阿谖道歉,妖狐眼里的笑意一滞:“姬君何必道歉,不过是一场误会,寻常事罢了。”
阿谖摇了摇头,认真道:“不,此事是我先入为主给你定了罪,是我做错了,我便道歉。”
妖狐恢复寻常的笑容:“只见过妖怪对着阴阳师痛哭流涕,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见到阴阳师对妖怪道歉。姬君还真是认真啊。”
不知为何,最后那一句阿谖总听出了点揶揄的味道。
还没等她多想,就听见妖狐道:“既然姬君都这么说了,再揪着不放倒显得小生不近人情。小生并不在意此事,姬君也不必挂心。”
他都这么说了,阿谖也不打算再拘泥于此。她错了,就道歉,反正她已经问心无愧,就是妖狐不接受,也没关系。
阿谖回归正题:“那你可知,节子为何会晕倒在路边?”
妖狐道:“知道啊。”
她都已经做好了妖狐不知道的准备了,毕竟按理说只要把节子带回家就可以了,各种原因她是不比多问的。
阿谖噎了一下:“……可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吗?”
妖狐笑着点了点头,道:“其实说来也巧……”
妖狐的嗓音娓娓动听,而且叙事简洁明了,很快阿谖就从他嘴里梳理出来事情的大概脉络。
据妖狐所说,他是昨天晚上来到京都近郊的,由于人们害怕会在夜里遇上妖怪,除了祭典一类的活动,一般情况下晚上都是没有人活动的。
所以黑夜也就越发成了魑魅魍魉活跃的天地。
妖狐就是在晚上慢悠悠地走路时发现不对劲的。
因为在漆黑的夜晚,居然会有火把出现在荒郊野外,就算是靠近结界的京都近郊也不寻常。
妖怪多有夜视能力,自然不需要火把照明,需要火焰驱散恐惧的,只有人类。
本着好奇之心,妖狐走到了火焰照亮的地方,却发现是几个彪形大汉拖着一个青年。
准确的说,是一具一看就遭受过拳打脚踢,痛苦而死的青年的尸体。
也许是什么利益纠纷吧。人类总喜欢为了金钱来伤害同类,嘛,不过妖怪更直接,他也没什么立场说什么。
就在妖狐觉得没意思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却看见了在几个大汉腰间的一样东西。
是武士/刀。
妖狐顿时觉得事情有趣了起来。
武士可不是说什么莽夫或者市井混混,不是谁都可以驱使得动的。
仔细一看那几个武士,很显然都是练家子,再一看那些武士/刀的刀鞘刀柄,就知道不是什么便宜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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