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同桌之间若即若离的暧昧,在两人之间蔓延着。
任知行的话也会时不时的出现在她的脑中,可是在短暂的纠结后,看见他笑着说“我的同桌”四个字的时候,又抛之脑后了。
高二到高三,别人的同桌换了又换,他们却一直是同桌。
同桌,已经是很让人觉得暧昧的存在了。
高考前,江清砚打电话给司竹,笑着说:“同桌,好好考,会有奖励的。”司竹按耐住心里的悦动,说好。
填志愿前,江清砚约她出来,摸着她的头说:“司竹,我查过了,你的分数可以上B大的。”
所以,司竹去了B大,任知行知道后,也只是平静的看着她:“司竹,你是我的朋友,我尊重你的决定。”
入学时,江清砚帮着司竹忙前忙后,安置好她才去忙自己的事情。
所有人问起他是她的谁啊,他只是扬唇一笑,说:“我是她的同桌。”
两人不是一个专业,很多课的时间都不是一起的,每次见面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司竹还是一如往常的内向,除了寝室教师食堂就是图书馆,四点一线的生活。而他的生活,相比较而言更加的多姿多彩,一如高中一样的受欢迎。
司竹知道自己的心思,看着学校的论坛上出现他的消息,也只能默默的苦笑。
学期末,有人上传了司竹在图书馆看书的照片,声称是难得一见的温柔气质美女,引得好像男生找她要联系方式。
江清砚最开始是不介意的,到委屈的黏着司竹一起去图书馆。
如此,却还是挡不住那些“狂蜂浪蝶”。江清砚终是忍不住了,在司竹下课后,把她扣了下来,直至同学走光了,把她抵在了桌子上,委屈的看着她,问她:“司竹,你觉得我怎么样?”
司竹红着脸,不习惯这样的他,弱弱的回了他:“很好。”
江清砚凑近她,眼睛里面亮晶晶的:“那你觉得,我做你男朋友怎么样?”
“哄”的一声,司竹觉得自己的脑海里面炸裂了,表情都失去了控制,呆愣愣的看着他,好半天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江清砚,为什么是我?”
江清砚看着怀中的傻姑娘,温柔的笑了笑:“你这么温柔,万一被别人欺负了去呢?还是我自己护着比较好,反正高中的时候你都是我护着的。”
两人在一起后,有过疯狂、有过平淡、有过浪漫、也有过争吵摩擦,也有过一些的狂蜂浪蝶,也遇到过一些事情。
司竹服过软,低过头,两人争吵后,江清砚一来哄她,她就没有原则的原谅了他。
一直到大四两人实习的时候,司竹拖着疲惫的身子踩着一地的星光回到租住的公寓,她看着泡面的雾气,突然就哭了起来。
她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过他了。
江清砚的实习,是回了自己家的公司,学着管理公司,而司竹拒绝了父亲而在一个小公司做实习生。
两人都很忙,江清砚更是忙到分身乏术,她怎么舍得打扰他。
凌晨十二点多的时候,司竹终于忍不住了,给江清砚打了电话,说:“阿砚,我好想你。”
电话那边的江清砚放下了未看完的文件,温柔的安慰着她,问她怎么了,司竹不说话,只是一直在哭。
第二天晚上司竹下班回公寓了,门前站着的人,俨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那一晚上,两人都是疯狂的,生怕那点陌生会流露出来。
毕业后,司竹回了自己家的公司上班,做个简单、轻松的小职员。江清砚却是在接手家里的公司,总是很忙很忙,出入各种场合、酒宴晚会。
司竹有时候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都能听到了旁边有女人的声音,半是娇媚半是勾引的说:“江总,来喝酒啊。”
作为年轻帅气的总裁,江清砚吸引了多少人的注意力,多少封面杂志上出现他的身影,以及他的桃色新闻。
司竹每一次看到,都只能沉默。因为,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的跟他约一次会了,每一次的争吵都是不了了之。
说过分手,各自冷静了几天,江清砚又可怜巴巴的带着司竹喜欢的花,上门求和。
这一招,对司竹来说,每一次都很有用。对于他,司竹总是下不了狠心,每次都只能委屈的原谅他,委屈的说:“阿砚,你下次不要这样了。”
每一次江清砚信誓旦旦的说好,然而结果却是一次一次的重演历史。
这样的生活,让司竹很是迷茫,直至她看到了江清砚被拍到跟别的女人的亲密照,呼吸交错好似在亲吻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时间磨去了一切,还是真的有七年之痒的说法。面对歇斯底里的司竹,江清砚只是无奈的说,这是狗仔借机生事,只是角度的问题。
司竹只是哭着说:“每一次都是吗?”
江清砚终是摔门而去,司竹一个人抱怀哭泣。
这一次的冷战格外的长,谁都没有先服软。
司竹的父亲出差临市因为车祸去世,司竹难以置信的接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只见到父亲的骨灰。
顺着父亲临终前的话,司竹带着父亲的骨灰去了老家,匆匆的安排好父亲的后事,等她赶回公司的时候,公司已经被父亲的好兄弟把控在手中了,司竹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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