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君路顿了顿,“不过,是翻墙进去的。”
“丞相府最近发生了什么?”
“这几日,在丞相府一直默默无闻的大小姐突然传出病重的消息,并且说是明日要动身去宁安寺礼佛。”
“那个大小姐叫什么名字?”
“沈樱墨,樱桃的樱,笔墨的墨。”
沈樱墨,杜婴,原来是沈丞相的女儿。
“将将军府旁边的空宅子买下来,今日就收拾好。”
“是。”
第八章
“大小姐身子弱,经不起颠簸,路上行得慢些。”云晴吩咐着赶车的车夫。
“是,夫人。”
“墨儿多谢姨母体贴,”沈樱墨穿了一身素色衣衫,外面还加了一件披风,长发简单的绾了一下,用木簪子别住,整个人显得很是寡欲素静。“不劳烦长辈们相送了,墨儿就此辞别。”
春夏扶着小姐上了马车,宁安寺在城西,距离丞相府大约有十里地的路程,步行的话要走将近一个时辰。
这是沈樱墨第一次坐马车,可她对此一点儿也不期待,原因就在于――她晕车。现代的车都晕,更别说古代的马车了。
刚走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脑子里晕晕的感觉就来了。沈樱墨坐着难受,又没有地方可以好好靠着,好在这个马车还算大,她侧着身子,微微屈膝可以躺在软垫上,又将装衣服的包袱当了枕头。
此时另一边――
“将军。”
季俞策松手,搭在弦上的箭飞了出去,正中靶心,“说。”
“正在去宁安寺的路上。”
“嗯,”季俞策将弓递给了君路,“你不用去跟了。”
“是。”
*
沈樱墨一直迷迷糊糊的睡着,突然马车一个颠簸,差点让躺在那的她滚下来。
春夏由于身份原因,是坐在马车外面的,听见马车里的动静,问道:“小姐没事吧?”
经过这么一吓,沈樱墨脑子清醒了一些,但胃里还是难受,“有点晕。”
“这就快到了,小姐再忍一会儿。”
沈樱墨听到春夏的话,强忍着上半身的难受,将睡乱了的发型整理了一下。
不多时,马车停下了。她迫不及待地打开帘子,伸出手让春夏扶她下去。
春夏看着小姐发白的脸,额角还带着虚汗,忙拿出帕子给她擦汗,担心道:“小姐还好吗?哪里不舒服?”
沈樱墨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瞬间觉得好多了,“没事了,不用担心。”
站在一旁的车夫恭敬道:“大小姐,剩下的都是山路,马车走不了,只能送到这。”
“嗯,你回去罢。”
“是。”
沈樱墨看着车夫利落地驾车走了,并不像是云晴派来的。正在她准备转身上山时,余光瞥见了一青衣女子从转角处出来,鬼鬼祟祟的。她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继续向前走,走得很慢,还让春夏扶着自己。
宁安寺在柢阳山的半山腰上,是京城内唯一一座寺庙,香火很盛,每日都有前去朝拜的人。沈樱墨上山时会时不时地歇一歇,而那青衣女子却始终没有超过她,沈樱墨心里有了猜测。
到了宁安寺,她让春夏留在大殿外,自己进去诚心诚意地上了柱香。出来时正好看到青衣女子匆匆离去的身影,而且沈樱墨看清楚了,那明明是一身丫鬟打扮,看那衣服头饰,还不是普通人家的丫鬟,定是云晴派来的,她果然还是怀疑自己。
接着沈樱墨和春夏去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你站在大殿外时看到一个青衣女子了吗?”
“看见了,小姐认识她?”春夏道。
沈樱墨拿下身上的披风,递给春夏,“是云晴派来的,你看到她干什么了吗?”
“原来是沈夫人派来的,奴婢看见她走到大殿门前看了看,然后就转身离开了。怪不得呢,奴婢当时就觉得她有些奇怪。”春夏自从知道了沈夫人和二小姐给小姐下毒后,心里就一阵后怕,幸亏自家小姐聪明。
反正走了就好,这下云晴总该信了吧,沈樱墨放下心,接着就开始脱外衫。春夏虽知道小姐里面是穿了男子衣袍的,可还是觉得在外面脱衣服不妥,就用披风给小姐挡了挡。
这时的季俞策正坐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看见她脱衣服的动作,马上移开了目光,又看了看周围有没有来人,脸上虽没有什么表情,耳根却发红了。
*
“回禀夫人,马车一路上都行得很慢,奴婢靠双脚就跟得上,而大小姐下车时面色却白得吓人,看着是真病了,而且奴婢亲眼看着大小姐进了宁安寺。”
云晴摸了摸手上的翠玉镯子,看来那丫头是真的中了毒,是她高估了她,的确柔弱蠢笨。接着对面前的丫鬟道:“去卉香那领赏吧。”
“谢夫人。”丫鬟说完便退下了。
*
过了一会儿,季俞策想低头看看沈樱墨好没好,结果看到她拿下头上的木簪子,黑色的长发散落,铺了满肩,阳光的照耀又给树下的身影加了些虚幻的颜色,他有些移不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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