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你知道自己衣服变成什么样了吗?”春夏看着小姐身上的衣服,叹了口气。
沈樱墨闻声低头一看,果然……沾了不少樱桃汁水,还有爬树磨蹭的痕迹,衣袖上尤为明显。今天穿的这件衣服还是她新买的,纯白的料子,领口和袖口都用了金丝线滚边,她还选了一条绣了精致刺绣的腰带,整个人显得低调奢华有内涵。可这么一疯,这身衣服变得有些不忍直视。
“唉,不管了,先去找纪兄吧,还没去看新宅子呢。”
“公子,奴婢多嘴问一句,那个男人是谁啊?”
“他啊,名叫纪遇,是我偶然认识的,他还帮了我不少忙呢,是个好人。”
沈樱墨给纪遇颁发了一张好人卡。
季俞策看见她向他走过来,于是站起身,却又突然发现她不动了,神情有些不对劲,像是……看见了什么令她害怕的东西。
沈樱墨盯着旁边的草丛,那里正盘曲着一条通体黑色但带着白色环纹的蛇,距她脚边不过一尺,那蛇都有她手臂粗细了。她僵硬地扭过脖子,不去看那条蛇,却控制不住地头皮发麻,手心也出汗了,纵然是有些女汉子性格的沈樱墨也抵挡不了对蛇的恐惧,看见就吓得腿软。
春夏也发现了小姐的异样,“公子,怎么了?”
“有……有蛇。”沈樱墨说着,手还哆哆嗦嗦地去抓了春夏的衣袖。
她话音刚落,季俞策就突然出现了,用木棍将蛇一下子挑走,飞出去好远。
季俞策将木棍一扔,嘲笑她道:“阿樱,你丢不丢人,男子汉大丈夫,看见蛇居然还要抓人小姑娘的衣袖。”
沈樱墨缓过来发懵的脑袋,松了一口气,怼了回去:“大男人就不能怕蛇吗?某个大男人还怕带我去看西域美女呢。”
……
“桃花酒喝不喝?”季俞策没继续那个话题,指了指不远处放着的那坛酒。
“喝!”
沈樱墨腿都不软了,跑过去拿起酒坛,给纪遇递了一个眼神,像是在问‘你喝不喝?’
“都是你的。”
沈樱墨听了,拔开木塞子,把那一小坛酒吨吨吨灌进了肚子里,喝完还砸吧了一下嘴,确实清甜,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纪兄,带我去看宅子吧。”
“不着急,阿樱先去宁安寺客房换个衣服。”
“可我没带别的衣服啊。”说起衣服,幸亏她今日在遇见纪遇之前,都将别的衣服放进寺里给穷苦百姓募捐的衣物箱了,要不然肯定引得他怀疑。
“衣服已经在客房里备好了,”季俞策给沈樱墨带着路,“走吧。”
“哦。”
沈樱墨进了客房,果然在榻上放着一身衣服,和她第一次穿的那件月白色公子袍好像。她往身上一比,就是大了一点。
换好衣服出来,季俞策正站在门外等着,看着她身上略显松垮的衣服,“买大了。”
“穿着还好,纪兄真贴心,还给我准备了衣服。”沈樱墨说完,又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睁大了眼睛道:“纪兄,你深蓝,我浅蓝,站在一起,像不像自家兄弟?”
第十章
季俞策听了沈樱墨的话,嘴角似笑非笑,“若是自家的就好了。”
沈樱墨感情方面神经大条,听不出话里的暧昧,问了一句:“纪兄家里没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季俞策话锋一转,“走吧,该去看宅子了,包君满意。”
他怕沈樱墨下一秒就要说出和他拜把子的话来。
而沈樱墨还以为纪遇是不愿提起家里的事才转移话题的,于是顺了他的话说下去:“好。”
下山时,她还是念念不忘那片樱桃林,想着等自己得了空就回来摘一大筐带回去吃,“纪兄,那片樱桃林不会是你的吧,今日除了我们都没有旁人在那。”
“不是,人人来宁安寺都为烧香礼佛,哪想着去吃人家的樱桃。”
他今日不就是专门带着酒去了人家宁安寺的后山吃樱桃的吗,沈樱墨刚想吐槽,又看见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马车,马车旁还站了一个熟悉的人,是君路,她立马哭丧了一张脸道:“我们要坐马车吗?”
“自然,宅子离这虽不算远,但坐马车方便。”季俞策并不知道沈樱墨晕车的事,看见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又问道:“你不喜欢坐马车?”
“嗯,不喜欢。”
“要不骑马吧,你不会骑马,我们可以共骑一骥。”季俞策提议道。
沈樱墨想了想:“算了,还是坐马车吧,两个大男人在街上共骑一骥太奇怪了。”
“好,日后我再教你骑马。”一件事不成,那就先约好下一件事。
“嗯!”沈樱墨还是超级想学骑马的。骑在俊美的马背上驰骋,猎猎的风吹起发丝和衣角,想着想着,她似乎都看见自己那英姿飒爽的样子了。
“回神了,”季俞策曲起手指敲了一下沈樱墨的额头,“上马车。”
“哦。”
君路驾着马车,春夏坐在君路旁边,微微嘟着嘴,轻皱着眉头,她总感觉跟在小姐身边的那个人……怪怪的。转弯的时候,春夏控制不住身体往君路那歪了一下,君路空出一只手去扶她,而春夏坐正之后什么也没说,还是轻皱着眉,这主仆二人她都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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