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央有许多撑着船卖东西的,大都是女子喜欢的玩意儿,脂粉首饰点心水果之类的。时念汐一路上让船家停了好些次,都是为了买零嘴儿。
正当沈樱墨看着春景,想吟诗作对一番时,船忽然被重重地撞了一下。
两个身着黑衣,蒙着面的男子跳上船,其中一个将船夫一脚踹了下去。
旁边的那些船家见状,立刻将船划走了,恨不得飞过湖面,离这儿远远的,还有一些妇人女子吓得尖着嗓子大叫。
时念汐心里一慌,抓起手边的点心水果砸过去,可都被轻松躲开了,只有一颗樱桃砸在了黑衣人身上。
沈樱墨来不及询问什么,直接拔出腰上别着的匕首,朝黑衣人扎了过去,那是她平常带着防身用的,没想到这就派上了用场。
黑衣人连忙躲开匕首,拔出长剑,他本以为费不了多少力气就能捉走那女子,没想到还有个相好的护着她。
沈樱墨一看他拔出剑来,吓得立马扔了匕首,她以前学过散打,但没有多少实战经验,而且匕首对长剑也太吃亏了,更何况她还要顾着念汐。
“大哥,不打了,你赢了。”沈樱墨小心地用着商量的语气,“不过……为什么要杀我们,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
黑衣人将长剑一收,“我们只要你身后……”
沈樱墨趁机撒了一把药粉,那是一种迷眼的药,相当于现代的防狼喷雾,古代本来就不安全,她都随身带着这些。
趁着两个黑衣人揉眼睛,沈樱墨捡起匕首,迅速扎在了他们的腹部,将他们都踹下了船,又拿起竹竿,撑着船回岸。
时念汐吓得腿软坐在船板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带着哭腔说道:“樱墨,你太厉害了。”
还没等沈樱墨说话,又有几个黑衣人跳到了船上,她反应不及,只感觉后颈受到重力,接着就晕了过去。
第十九章
一大早,宫里就派了人来将军府传话,让季将军进宫。
季俞策丝毫不惧怕去慢了会被皇帝怪罪,悠闲地穿好衣服,又吃了个早膳,然后才动身去了宫里。
他轻车熟路地来到御书房,门外正站着曲公公,看见季将军过来,急忙小步快跑着迎上去,“季将军,您可来了,皇上正等着呢。”
“皇上没生气吧?”季俞策说这话时,脸上没有小心惧怕的神情,反而带着开玩笑似的笑意。
“给老子滚进来。”永安帝不耐烦地朝外头喊了一句。
曲公公压低了声音道:“将军,您快进去吧。”
季俞策刚一脚迈进御书房,一个折子就朝自己飞了过来,他偏身一躲,折子砸在了门上。
“还敢让朕等你一个时辰。”
书案后正是天祁国的皇帝,慕容鸿,一身明黄色龙袍,端坐在椅子上,说话的语气是严肃了些,但却不是真的生气。
季俞策回身关好门,又弯腰拿起折子,走到书案前,把折子整齐地放好,“皇上,让您久等了。”
“别站这儿碍眼,滚过去坐着。”永安帝看见季俞策那故作唯诺的样子就觉得烦,“你都多少日子没进宫看朕了,还得朕派人去请。”
“进宫那么勤做什么,说不定又引得那些老臣递折子,让皇上削我的兵权了。还有您那些个夺位的儿子,对我那叫一个虎视眈眈。”
“你要是肯认祖归宗,朕立马下旨封你为储君,你也不必担心他们对你虎视眈眈。”
“现在他们不敢与我对抗,大都是想要拉拢我,若是皇上直接让我做储君,那他们肯定是要我非死不可了。”季俞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道:“而且我也不想做皇帝,这个位子看似无所不能,实则太束缚人。我早就说过了,不会认祖归宗当什么皇子。”
“唉,随你吧。只是,朕有个如此优秀的儿子却不能对外言,着实可惜。”
二十年前,那时的慕容鸿刚做了几年皇帝,年轻气盛的,看见朝堂上那些老匹夫就心烦,果断扔了那些破折子,换了一身便衣出宫散心去了。
结果出宫后遇到了曾经和他争夺皇位的六皇弟,虽然已被贬为庶人,可依旧没放弃夺位的念头,藏了不少私兵。跟着皇帝出宫的暗卫仅仅十人,而对方有几百人,十个暗卫拼了性命保护皇帝,慕容鸿也身受重伤,躲到了山中一个木屋子里。
木屋子的主人正是季俞策的母亲,季辛夷。她采药回来时,发现屋子里有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衣服虽染了血污,但依旧能看出料子价值不菲,季辛夷顾不得这个男人是何身份,忙给他治了伤。
后来慕容鸿养好了伤,二人之间也有了感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是有了季俞策。慕容鸿见季辛夷有孕,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她,自己也已经离京三个月,便想带着季辛夷一起回宫。季辛夷不愿,慕容鸿劝说无果,只得先行回宫,处理完余孽和积累的政务后又去找了季辛夷,可此时木屋已经无人。
四处都打听不到消息,慕容鸿便放弃了,直到五年前,一个名为季俞策的少年带了一个信物进宫见他。信物是一个木簪子,慕容鸿认得,那是他亲手给辛夷做的。
季俞策告诉慕容鸿,母亲身子得了病,在他七岁那年去世了。去世前告诉了他,他的父亲到底是谁,还说不能怨恨父亲,是她自己选择不入宫为妃的,但她希望儿子自己决定以后要走的路,还给了他一个簪子,说若是想做皇子,就把这个拿给皇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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